有的时候别人骗是件好事,别人肯花心思骗人,至少说明他在意你,可有的时候被人骗是个悲剧,会让人想想都觉得要咬牙切齿。
在某些人的积极运作之下,今年的章家算得上是流年不利、倒了八辈子血霉,原本朝夕相处的一家人如今死的死、散的散,热热闹闹的一家现在已是冷冷清清。
然后把章家置于这么的惨状还不足以满意他们的yù_wàng,他们想要的更多、想做的更多,所以他们还会策划更多。
虽然这段时间连连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但好在聂窈心中对幕后黑手b的人物画像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她现在重点怀疑对象就是聂之影,可是怀疑归怀疑,她却找到任何证据,也不知道该如何寻找证据,有一种做解答题的时候明明偷看到了正确答案,并写不出解题步骤的感觉。
聂窈对聂之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很害怕又很想亲近,她就想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永远盛气凌人,她好像无所不能什么都会,让跟她对战的人提心吊胆不敢轻举妄动。
可现在聂窈别无选择了,反正聂之影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开诚布公地谈一次,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惊喜。
“能见一面吗?有事想跟你说。”
很快聂窈就收到了她的回信:
“今天下午的体育课不要上了,我在棠湖咖啡馆等你。”
她依然那么的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直接就做出了安排,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谁商量。不过聂窈最后只能听她的,因为她的安排是对的,聂窈今天只有那节课可以开溜。
她如约赶到了咖啡馆,聂之影不迟到也不早到,在最后几秒钟的时候突然出现,用她强大的气场震慑全场。
其实聂之影平日里的打扮是十分素雅的,永远是做工精美的职业套装、永远是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的精致完美,让人一眼就能在人海里把她找出来。
“说吧,什么事?”
刚一坐下她就直奔主题,明明并不赶时间,却让人会因为占用了她的时间而感觉抱歉。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聂窈只能兵贵神速、速战速决:
“你认识宋季吗?”
“宋颜的父亲,夏华侦探社的社长。”
聂之影的回答避重就轻,却相当的官方得体。
“你跟他合作过吗?”
聂之影明知故问:
“哪方面的合作?据我说知,他并没有涉及酒店行业。”
聂窈就索性挑明了问她:
“你有没有请他调查过我妈?”
听到聂窈管那个女人叫妈,聂之影心里老大不痛快:
“我是在帮你找你的亲生母亲,不过不是通过他。”
“你少装蒜,”
聂窈冷冷地看着一直演戏的她:
“你心里很清楚,我说的事程小倩。”
聂之影得理不饶人:
“下次发问前请把话说清楚,程小倩跟你什么关系我们都清楚。”
聂窈就算受不了她的故意挑刺:
“她是抚养我十多年的人,我当然可以叫这么叫她,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吧?”
聂之影冷冷一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你是不是觉得她对你很好?
其实她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你真的没必要为了给她报仇花这么大心血。”
聂窈怒目圆瞪:
“她有没有利用我我心里很清楚,她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作为她的女儿,我当然要为替报仇、还她一个公道。”
聂之影鄙夷地抽动嘴角一笑:
“所以你查到了什么?”
她放下高翘着地二郎腿,身体凑近聂窈,给她强大的压迫感:
“换句话说,就算你的猜想是对的跟宋季联系的人确实是我,那又如何?你奈我何?”
聂之影的挑衅和目中无人,让聂窈脸上青筋暴露,没想到聂之影居然这么恬不知耻、作为杀人凶手却丝毫没有羞耻感和懊悔心!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程姨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聂之影重新靠回椅子上,翘起腿说:
“首先,她们死有余辜,不值得你为她们报仇;
其次,她还不配我亲自动手,杀她的人已经跟她同归于尽了。”
聂窈并不相信她的话:
“如果不是你从中捣鬼,那个跟程姨无冤无仇怎么会杀她?!”
面对怒火冲冲的聂窈,聂之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你调查了这么久连杀人动机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一句话就把聂窈给堵住了,她也觉得自己无能,她的能力和手段都还远远不顾。
“我会知道的,终有一天我会让幕后黑手受到因有的惩罚。”
聂之影表现地更加不屑:
“所以你今天找我,只是为了威胁我吗?”
聂窈也冷笑了一声:
“我找你是看在小时候的份上提醒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也许是情绪所致、也许是计划使然,聂之影突然有放下二郎腿凑近聂窈:
“就算我是凶手,你也不会送我进监狱的。”
聂窈不懂她从哪里来的自信,看到聂窈脸上的疑惑她很满意,再次靠回沙发,右手饶有兴致地搅拌着咖啡杯:
“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聂窈以为她是想以此威胁,斩钉截铁地告诉她:
“不想。不在乎。”
聂之影狡黠地笑了笑浅酌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