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只三言两语就说出了她先前不应承婚事的原因,可是在场诸位都是“人精”,宅斗中的佼佼者,燕回言下之意却是被她们理解了一个透彻。
要为自己的儿子娶上两位不明白底细之人进府,即使是大长公主保媒,这也会使人犹豫考量的吧。
而大长公主却一直都在逼问燕回,“应不应”?却连两位贵女这边最基本的情况都没有说明,这保媒的态度可见一般。
长宁公主显然也知道燕回的言外之意,不过,燕回如果只想借着这点理由,就从中脱身,那也太天真了。
“这倒是我考虑不妥了,只想着同在京城应该是大致了解的,却是忘了提及这些。”
长宁公主说着,看向一旁的两人。
“还不快上前与国公夫人见礼。”
谁知不按套路出牌的燕回,却是再一次打断了两人。
“我辅国公府人丁单薄,我未来的儿媳更是要撑起一府荣衰,如果让我来挑选合适的儿媳,你们现在大概就已经出局了。”
长宁公主看着燕回的目光,就像看一只正在垂死挣扎的老鼠。
“国公夫人难道只凭一面,就能判断出这两位贵女不适合令郎?”
燕回却是反问向长宁公主,“那公主又怎么知道这两人适合?他们虽然不是我生养的亲子,可是他们也喊了我三年的母亲。”
“我想,这天底下除了他们的父亲,最了解他们的只有我。”
燕回看向在场的夫人小姐,她还就不信了,在场众人里除了她,谁还敢站出来说上一句比她燕回还要了解余墨、余逐流。
“我的长子承义候余墨,胎中不足生来体弱,虽然经过这些年来的调养好上不少,但现在仍旧每日里吃着调理的汤药,那吃下的汤药甚至比饭还要多,所以他需要的不是一朵娇养的解语花,而是一个能让他开怀大笑的开心果。”
“我的小儿逐流,少年时心性顽劣固执,如今经此一番遭遇,却也是改过自新,如今他性子爽直,个性开朗,我倒希望他能觅一位性子沉静却不死板的儿媳,最重要的是这儿媳一定要貌美,才能稳稳抓住他的心。”
燕回说着看向谢玉梳,尹千惠两人。
“虽然两位闺阁小姐出身名门,或许也能做到我说的那样,但是你们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你们可是问过我这两个儿子一声,他们是否喜欢面前这两位名门贵女?”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国公夫人说的“喜欢”可是不合礼法。”
“好,那就按礼法来,我今日可以应下这门婚事,但是,我道要问上二位一句。”
燕回看着二人一字一句道。
“你们是否愿意符合礼法的嫁给一个不会疼爱自己的夫君,过着永远貌合神离的生活,每次出门时还要强颜欢笑,即使以后有了子嗣,也可能会得不到父亲疼爱……”
“这种符合礼法的生活,你们愿意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