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燕回嘱咐道,“去叫你家大少爷过来,就说三儿想要奋发向上给咱国公府挣个武状元回来,让他一同过来庆贺庆贺。”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提燕回那声“三儿”,只说这武状元又哪里是那么好得的!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燕回笑着看向余逐流,“我还知道,你大哥的幸福就握在你手里。”
“你可以拒绝我的,余逐流,只要你愿意。”
燕回肆意的轻笑着,就像一个坏事做尽的恶毒女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是正如同燕政说的,即使自己百般温柔小意对待余家兄弟,对方也未必会领情,不若过的肆意一些,左右整个国公府里,谁也不能高出她去。
“差点忘了,”燕回看着余逐流道,“我还给你找了一个教练师傅。”
燕回话音刚落,就见一穿着短打的汉子从一旁走出,只见他四十上下,面容刚毅,本是堂堂七尺男儿,可他走起路来却是一瘸一点,显然,这人的腿脚不便。
可最令余逐流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
“赵伯,你不在厨房准备饭食,怎么到这里来了?”忽然余逐流脑中灵光一闪,“你就是我的教练师傅?”
赵平生往余逐流面前一站,虽然余逐流整整比他高了一头,但他身上那股铮铮铁骨的气概却是将余逐流压了下去。
那种经过尸山血海,几经生死后沉淀下的气势,早已经凝炼进他的骨子里。
可这样的赵平生,在遇见燕回以前却是窝在逼厌的厨房里,烧煮着永远不熟悉的菜色。
说来,这赵平生那也是个人物,他乃草根出身,凭借积累下的战功成了余远道帐下的正五品百户官,若是不出意外,他本该活的顺风顺水才是。
奈何在一场战役中,他中了埋伏,若不是余远道搭救,他瘸的就不仅仅只是一条腿。
正是因为感念余远道的救命之恩,他才在伤退后,成了国公府后院的大厨。
先前燕九吃的夹生豆子饭,水洗凉饭,都是出自此人手笔。
不过,这赵平生虽然厨艺不佳,可那身本事却不是虚的,所以就在燕回想为余逐流挑选师傅时,余墨举荐了他。
赵平生对着燕回的方向抱拳行了一礼,燕回略略点头示过。
余逐流脑袋还有些懵,“你在这,那谁给府上做饭?”
想到厨房里正在炖煮的东西,赵平生道,“这个您等会就知,现在我们还是来看一看夫人给您列的计划表。”
赵平生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那是燕回给余逐流列的训练计划,具体参考的乃是现代军营里的军训流程。
在燕回看来,年仅十五,还顶着大阿白身材的余逐流能将这些一通整下来,那就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了。
可赵平生对于这些却是不甚满意,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都太小儿科了,用作平常训练还好,可余逐流既然顶着国公府的名头,那么注定会是不同的。
所以一番商定之后,他们制定了新的训练计划。
赵平生眯着眼睛合上了手上的计划表,他相信,只要余逐流按着这张计划表来,那么国公府里必然能出来第二个辅国大将军。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赵平生,突然眯着眼睛笑起,这非但不让会人觉得亲切,反倒让人有种被贼惦记上的错觉。
余逐流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他总觉得看着自己长大的赵伯已经与燕回同流合污,此时正准备向着自己伸出魔爪。
而这一次,他显然是猜对了。
赵平生向前一步,却是一手按向了余逐流的肩膀,带着薄茧的手指,如同鹰爪一样将比他高大许多的余逐流按的纹丝不动。
而他的另一只手掌,却是顺着顺着余逐流的肩膀一路往下……
燕回看着赵平生这上下其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发展什么禁忌之恋。
“这是摸骨。”
不知何时余墨走了过来,“赵伯乃是军营出身,武将开练以前都会先摸骨,以判定接下来的训练。”
燕回点点头,这大概就是检查看看余逐流骨头的发育情况,好判定接下来的训练强度。
这倒是自己疏忽了,当初只顾着制定计划,却是忘了余逐流的发育情况。
可燕回很怀疑,赵平生真能从余逐流那身q弹的皮肉下摸到骨头?
反观赵平生却是越摸眼睛越亮,他的手指一路不停,从余逐流的手臂到腰肢,再到小腿,最后甚至连他的脚掌都没有放过。
看着赵平生这模样,燕回暗自挑眉,难道这余逐流骨骼清奇,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
“听闻父亲十二岁时就能张开十二力(120斤)的弓箭,想来逐流也继承了几分父亲的天赋。”
显然余墨也看到了赵平生眼中的亮光,那是见到良才美玉后的惊艳。
“他的确很不错,”燕回道,“他本不热这些,是我拿着你日后娶妻之事要挟他,他这才应下的。”
余墨轻咳两声,“母亲也是为了国公府着想。”
看着这样谦逊有礼的余墨,燕回都替他感到累,礼仪除了框定住人的身体,也会框定住人的心。
“你应该清楚的,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我自己。”燕回平铺直叙,就像在说着一件无关轻重的小事。
既然根本不能母慈子孝,那不如从一开始就界定好彼此的关系。
余墨沉默着没有答话,而燕回却是转头看向场上。
赵平生将一柄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