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

余逐流正领着侍卫在燕回的寝殿外来回巡视,忽见一道黑影从身旁闪过,余逐流还未看清对方的面容,就见身侧侍卫成片倒了下去。

他急忙提刀而上,两人交手数个回合,对方招式精妙内功深厚,与余逐流斗了个不相上下。

余逐流干脆直接弃剑改用双拳近身肉搏,凭借自己一身千钧蛮力将对方擒于手下,可就当他想撕去对方蒙面的黑巾时,却见对方身形灵活一扭,竟是如同泥鳅一般从手下溜了出去。

几个起落就消失于皇庄当中,等余逐流想到“调虎离山”这一茬时,就见燕回的寝殿里只有蝶衣倒在一侧,而她已经不见踪迹。

“都是我的错。”窗外雷声阵阵,余逐流懊恼的一拳击在墙壁上,“若我不这么莽撞就好了。”

余墨摸摸已经变得冰凉的床沿,显然燕回已经离开多时。

“剑一,你去请祝师,就说夫人伤势加重。”余墨说着看向醒来的蝶衣,“去凤山王那里,看看她还在不在,若是在,就让她一同过来。”

余逐流很是不解,燕回失踪了,不派人去暗中察找,寻那医者和凤山王过来做什么?

“大哥,我出去再找一下。”余逐流说着站起身来,却被余墨阻了来路,“今夜雨大,怕是寻不到踪迹的。【△網】”

“那该怎么办?”余逐流泄气的坐了回去,“难道就坐在这里干等吗!要是她……”有个万一可怎么办?

“不会的。”余墨看着燕回的床榻眸光晦暗莫名,对方要是想取燕回性命,又怎么会大费周章的将她掳走,而且还精心挑选了这样一个天气和地点。

这分明是早有预谋。

“我走时还好好的,怎么会伤势加重!”掩着的房门被人一把推开,柳相匆匆走至燕回床边,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人哪?”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余墨看着面前的柳相一字一句道,“不知南域少祭祀将我的燕回给藏到了那里。”

余逐流一时惊愕,甚至忽略了余墨说的那句“我的燕回”。

“她是南域少祭祀!”

余墨的沉默显然已经给了余逐流无声的回答,可是这怎么可能?比拥有疆域封地的凤山王还要位高权重的少祭祀,竟然就是面前这个医者?

他曾经还将她拎来拎去的好吗!

柳相并没有被人道出身份的尴尬,“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

余墨道,“我以为现在最要紧的是燕回的下落,少祭祀以为哪?”

柳相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波动,“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柳相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人,燕回是王女的事情,她连凤山都没有透露过,余墨又是从那里知道的?难道……是燕回自己说的?

看来,自己要重新估量一下燕回对余墨的在意程度。

“对了,劫走燕回那人武功十分高明,看那内力少说也有一甲子(60年)的功底。”余逐流让人将尚自昏迷的侍卫,放在担架上抬了进来。

躺在担架上的侍从双目紧闭,除了脸颊有些病态的潮红,乍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柳相翻翻那侍从的眼皮,见眼底没有红线,一切如常后这才下了断语,“我还以为是尸僵蛊,不过是普通的尸僵虫,回去灌上两口雄黄酒就好了。”

尸僵虫?余逐流打赌,他从没有听过任何一种毒药的名字叫这个,而且虫啊,蛊啊的一听就是出自南域。

“主子。”蝶衣从门外急步而来,“凤山王不在寝殿里,就连余烬也一同消失不见……”

大雨瓢泼似的砸在马车的乌棚顶上,天上雷声隆隆却不能惊醒那睡着的人丝毫。

雨势渐大,原本崎岖难行的道路更是泥泞不堪,终于车辕硌上了某个泥坑陷在其中难以前行。

“怎么了?”凤山王挑帘看向外面,就见穿着夜行斗篷的侍从正在艰难拆卸着车辕,而在一旁撑伞站着提灯照明的正是余烬。

见凤山王问话,余烬急忙提着灯走了过来,“妻主,车辕被山石颠簸破裂,现在正陷在泥沼当中。”

凤山王看向车内正陷入昏睡的燕回,“还要多久?”

“最多一刻就能换好,”余烬站在那里透过车帘缝隙往里看去,只能隐隐看到一个身影躺在那里。

凤山王不动声色的用身子将身后的燕回挡的更严实一些。

余烬见此,神情更是哀怨,“妻主,这雨下的这么大,你都不让我进去避避雨的吗。”

而凤山王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快些!”

“知道了。”余烬不满的转过身去,将一枚珍珠悄悄的踢进一旁的草丛里。

凤山王合上了车帘,也将外面的风雨雷声一同阻隔在外,她转过头去,就见燕回已经醒来,此时正躺在那里看着自己。

“你醒了?”凤山王将薄毯为燕回往上拉了拉,“可是被雷声惊醒了?”

尽管眼前的凤山王温柔体贴又细心,可燕回还是心生警惕,她相信,她现在绝对已经离开皇庄很远很远。

“你要带我回南域?”燕回没有动,只睁着眼睛看向凤山王,她本就受了伤,所以能躺着绝不坐着。

“你是王女,生来就属于南域,难道不该回去?”

“是因为大祭司吧。”燕回漆黑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凤山王的眼睛,不敢错过里面闪过的所有情绪。

“你是因为他所以才来夏商找我的吧。”

“看来柳相已经告诉了你很多,”凤山王的眼睛轻轻的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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