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好心去帮他收拾东西,谁料那凛夜上神喝多了,竟将瑶儿当成了羽傲,于是...于是...哎......”芷雅双眸瞬间变暗了,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姗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妙彤急声附和道:“请帝君一定要为公主做主啊!方才小奴和娘娘去探望公主,见公主哭得凄惨,娘娘便追问她,她一直不肯说,就一直哭泣,最后,在娘娘的关切安慰下,公主殿下才慢慢道出了实情,现在...公主殿下还在金夕殿里哭呢!”
君一低眉看了看那跪在地上俯身不敢起来的妙彤,脸色骤然大变,红得就像丹拜画中的落日,怒容满面。他涨红了脸,怒目四顾,像是一匹被迫窘了的野兽,正在那里伺机反噬。
“来人!”他怒吼一声。
殿外候着的天兵立即俯身在外等候。“帝君有何吩咐?”
殿门外传来天兵的请旨声。
芷雅立即大声喊道:“没事!”
随即起君一的手腕。“你要做什么?你难道想让人将凛夜押到九重天,你难道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吗?你要我们的女儿以后都抬不起头吗?”
面对芷雅的一连串疑问,君一气得甩袖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双手背在身后,不知如何是好。
他愤怒得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pēn_shè出通人的光芒。“那要如何?任凭女儿这样被欺负?”
芷雅轻轻的摸摸了自己的薄唇,迈着碎步走到君一面前。“眼下,只有我们悄悄的去与千蕝上神商量,然后一同前往太白,相信他定不会不负责。
君一无奈的皱着眉头,眼下也只能这样。“要是他敢不认,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语气铿锵有力,斩钉截铁,十分决然。
芷雅抿嘴一笑,和妙彤相视一眼,此事总算是办妥。
霓仙山。
千蕝也正为此事在烦恼,还不知道白瑶和芷雅已经搞出了一出戏,现在正往霓仙山赶来。
她失落的站在忘情殿中,那淡绿的裙裳随风微微飘扬。
大殿中古扎掉的一地,这里几卷,那里几卷,混乱不堪。千蕝缓缓蹲下,将地上的古扎拾起,然后摆放到左殿的书柜中。
就在此时,缕缕白烟飘到忘情殿外,她眉头微微一皱,感应到了身后的动静,急忙转身,走到殿中央探头一看。
只见千蕝带着妙彤、白瑶,还有十数位仙奴,二十多位天兵站在殿外。
芷雅凛然踏入殿中,白瑶和妙彤紧随其后,其余人全部守在大殿外。
她心一紧,便知道定是关于白瑶和凛夜的事情而来,手心忽然出了许多汗。
“想不到帝后娘娘会来此!”她淡然的看着芷雅,声音十分平和。
芷雅凛然向前走来,微微一笑。“神尊现在一人掌管着霓仙山,想来是很累。”
千蕝冷冷一笑。“有劳帝后操心了。”
“师父!”白瑶俯身恭敬喊道。
“拜见千蕝神尊!”妙彤不情愿的俯俯身,声音十分冷淡。
千蕝抿抿嘴巴,对着白瑶微微一笑。
妙彤直起身子不屑的瞥了千蕝一眼。
芷雅也不屑与她在此多说一些没用的话,于是直入正题。“本宫今日前来是为了瑶儿和凛夜上神的事。”
千蕝嘴唇微微一颤,看了一眼白瑶,想不到她真的如此不死心,势要得到凛夜。“那要如何?”
“那要如何?自然是要申屠凛夜给本宫的女儿个交代,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承担责任!”芷雅凛然转过身,低眼看着地上那混乱不堪的木卷,又见那席垫混乱的摆放着。
“此地是否就是他轻薄你的地方?”她转身看着女儿白瑶。
“是!”白瑶肯定的点点头。
轻薄?
千蕝诧异的看着白瑶。“瑶儿!此事本事误会,凛夜怎会做出此种事情,定是当中有什么误会!”
白瑶委屈的嘟嘟嘴巴,眼睛巴眨巴眨的眨了几下,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瞬间就哭成泪人。
“师父!我虽然喜欢凛夜...凛夜师兄!但是她也不能如此待我...我好心到此帮他收拾东西,谁知他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把我抱入怀中...然后...然后...对我......”哽咽哭喊着,听得千蕝的心七上八下。
“竟然把我给玷污了。”
千蕝吓得连退三步,她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玷污了?
凛夜绝不可能这么做!况且她昨日明明说的是只有肌肤之亲,并无发生其他事,此刻怎么又变成了这般。
她懵懵的摇摇头。“瑶儿,你昨日不是说你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今日怎么又?”
“师父!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白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千蕝的裙摆,哭喊着接着说道。
“昨日,我以为师兄会负责,便不想在你和哓娆面前让他难看,谁知,他却对我如此无情,我也是没有办法。”
吓得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不可能!不可能!”
嘴里嘟嘟喃喃着,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似的。
芷雅斜睨着千蕝的模样,真是不知所谓,竟然喜欢自己的弟子。当年差点嫁给了君一,今日,就让你尝尝所爱之人和自己的弟子做了不可告人之事的痛苦。
她得意的抿抿嘴巴。“千蕝,您觉得如何?是不是该为瑶儿做主?如若你不同意,那只好本宫独自前去,如若申屠凛夜还不肯答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