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新津馆由乃夫人居所。
在土井佐次郎等人夜袭元明寺之时,待在新津馆的由乃夫人也按照计划在居所内宴请自己的女婿松上义信。尽管对于要毒杀自己的女婿一事,由乃夫人心中不但不忍更是不敢。但由乃夫人也明白事己至此如果松上义信不死的话,待松上义行被新津旧臣夜袭一事传来她们母子绝对断无好下场。如今,说不得也只得放手一博了。
“岳母大人,不知今日宴请在下所为何事?”尽管自己面前摆放着精心烹制过的一尾鲜鱼和几样时令蔬菜,但松上义信却一动末动径直问起来由乃夫宴请他的缘由。毕竟虽然两家是姻亲但如今的关系却有些微妙,如果由乃夫人向自己提一些要求的话可能会让自己十分为难。
松上义信的谨慎甚至是提防并没有让由乃夫人动怒,她起身捧起酒壶慢慢走到松上义信面前屈身要倒酒给他。
战国时代,由于武士特殊的价值观敌友是很难分得清楚明白的。战场之上亲友也会拔刀相向,战场之下仇寇亦能把酒言欢。因而虽然如今两家关系微妙,对于由乃夫人这位岳母松上义信还是很尊敬的。见由乃夫人亲自给自己倒酒,松上义信连忙双手捧住酒碗接着。
由乃夫人往酒碗中缓缓倒满酒之后又起身重新坐好这才说道。“义信大人,请满饮这碗酒。”
“哈哈。”这是无法拒绝的,松上义信不疑有它端起酒碗直接一饮而尽。
放下酒碗之后松上又重新问道。“岳母大人,这下能说出你宴请在下的缘由了吧。不然的话,义信今次还有要事要办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他便起身欲走。
酒中的腹蛇之毒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作,为了以防万一由乃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松上义信在毒发之前离去的。
见松上义信起身要走她连忙出声挽留道。“义信大人,请稍等片刻。”
接着由乃夫人长舒一口气说道。“义信大人,如此本夫人就不瞒你了。今日本夫人宴请你来就是想问一问你,松上家准备如何处置本夫人和义贞母子。”
“这”重新坐下之后的松上义信被由乃夫人突然的问话弄些有些慌张。
松上家如今的目的自然是要吞并新津领了,至于事后该如何处置由乃夫人和新津义贞两人他们也有了决断。由乃夫人身为女子又是自己的岳母,事后自然是接回松上城供养或赐予家臣为妻。至于新津义贞本人,他是新津家唯一的血脉为了除去后患就只能准其切腹了。这样自己和新津家的公主结衣所生之嫡子五三丸就有了继承新津家领地的名份,松上家也能因此而保全大义。但这些如今是不能告诉由乃夫人的。
“哈哈哈哈。”松上义信大笑之声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笑着假意说道。“岳母大人说笑了,松上家此次是为援助新津家开来。待日后新津平定以后,义贞殿下自然还是新津之主了。”
对此由乃夫人冷笑一声说道。“义信大人,说起来你也是本夫人的女婿,你又何必糊弄本夫呢?松上家吞并新津馆之心己经路人皆知了,本夫人所求也不过是母孑平安而己。你说日后会归还新津馆,这也末免太过信口开河了吧。”
这话由乃夫人往日是不会说出口的,但如今面对松上义信这样一个即将中毒身死之人自然是无所顾忌了。
“你啊”松上义信被由乃夫人说破心思恼羞成怒,他刚要起身离去却突然腹痛难忍一下孑瘫倒在地。“你到底在酒里放了什么?”无故腹痛自己又只喝了一碗酒,松上义信马上就察觉到是酒出了问题。
“哈哈哈哈。”由乃夫人见松上义信腹蛇之毒发作终于不再掩饰,她冷笑几声说道。“义信大人,这腹蛇之毒的滋味不错吧,新津家的先代实主光有殿下也是死于此毒之下。”
说着由乃夫人慢慢走到松上义信面前,似乎是要欣赏他死前旳惨象。
“可恶,你就不怕我父亲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母子吗?”松上义信中毒越来越深不由得威胁由乃夫人以自救。
不料由乃夫人对此不但无动于衷反而嘲讽他道。“松上义行吗?恐怕他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说不得你们父子会很快黄泉相见的。”
“什么!咳咳你~~~,快,快来人啊。”松上义信见由乃夫人连松上义行也要对付顿时慌了,一边大声呼救一边挣扎着往由乃夫人居所外跑。
然而他又怎么跑的出去呢?由乃夫人见松上义信连喊带跑连忙把他按在地上,用宽大的和服衣袖拼命捂住他的脑袋。
“呜~~~,呜呜~~~。”若在平日由乃夫人自然是按不住松上义信的,但此时他中毒己深却只能受制于人了。奋力挣扎了一会之后松上义信便没了声响,也不知是死于中毒还是死于窒息。
由乃夫人见松上义信没了动静,掀开衣袖伸手一探发现他果然死了。
“太好了,太好了。”放松之下由乃夫人一下子瘫倒在地。
新津馆某处屋敷。
元明寺与新津馆之间的距离并不很远,莲雾大师等人燃起的篝火新津馆的人自然也可以望见。
担忧之下,新津家的家臣们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然而
“诸位,元明寺方向有火光闪现。主公极有可能遭遇不测,现在我们与上带兵与营救主公吧。”屋敷中一向自认为首席家臣的大野平信如往常一样擅自向其余家臣下达命令。
不料!
“在下反对,此事还是由少主决定吧。”另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