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猜想,会不会是教导桃如是乐器的师父,或者琴棋书画什么的,因为受益良多,才让桃如是那般感慨。
桃如是却低下了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不愿意再往下说,支支吾吾道:“我师父在我幼时就离开了,听说外出找一个很重要的人,只是不知道现在找到没有。”
“哦。”半夏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猜测:难不成桃如是的师父是男的,所以桃如是的表情神态才会那么奇怪?
自古师父和徒弟之间有故事的太多了,特别是男师父和女徒弟。
半夏晃晃脑袋,觉得自己这样的思想不好,看来是安逸的日子多太久了,所以思想都有些腐化了。
先不说桃如是身上有什么故事,当天三人在半夏家里吃了一顿团圆饭,老汉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情,晚饭之后就要出门一趟。
桃如是原本是要留在半夏家里的,不过老汉临走之前瞥了一眼表情迷茫的半夏,出门了还让桃如是跟在他身边。
桃如是一直没什么反应,就算是老汉让她大半夜出去,桃如是也二话没说,辞别了半夏就紧跟在老汉身后,两人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
半夏一只手伏在门上,看着黑暗中消失不见的两个人,她能看出来老汉和初次见面有些不同,具体是哪里不同半夏却说不出。
而桃如是对老汉的态度,一开始半夏还以为是感激,现在仔细回想,其实桃如是每次面对老汉的时候都很沉默,与其说是感谢老汉的救命之恩,还不如说是崇敬。
半夏就很奇怪了,既然老汉是桃如是的救命恩人,为什么桃如是若有若无的却有些害怕老汉?
是的,半夏没看错,桃如是就是有些畏惧老汉。
半夏一开始也不敢确认,还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所以才会看错两人之间的相处,但是直到刚才的那一幕清晰的映照在脑海里,半夏才最终肯定,桃如是与老汉之间一定不只是救人与被救的关系。
半夏甚至怀疑老汉根本在说谎,桃如是根本不是逃荒的难民,就算桃如是已经掩饰的很好了,可半夏也是在人情世故中历练了那么多年的人,第一眼会将人看错只是还有些时代观念没转换过来,她一定细心仔细的观察,许多的摩擦总是会无限的放大。
把门关上,好像就把外面的一切纷纷扰扰都关在了外面,半夏背靠着大门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现在完全成为另一个人活在世上,这么多天的辛苦融合不是白白浪费,每一天每一刻好像看起来都很平常,但是只有半夏知道,初次来到陌生的领域,想要完全的融入这个时空是多么的艰难。
还好她已经挺过来了。
半夏脸上露出清淡的笑容。
桃如是和老汉是什么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和她扯上关系,半夏现在都不关心。
半夏目前只关心一件事情,她现在完完全全成了清河村的半夏,半夏的生活已经走向了另外一个轨迹,那么就要把未来的路铺好。
半夏余光看到角落里一团毛茸茸的小白,心想,明天还是带着小白去实验一下神兽的能力吧。
翌日。
半夏早早的起床,把家里收拾好之后,唤醒了小白就提着篮子上路了。
李婶这几天帮着半夏把家里的田地都种完了,今后的日子就要忙着她自己家的春耕,暂时没时间管半夏的日常安排,半夏也提出过要去给李婶家帮忙春耕,被李婶严词拒绝了,半夏一开始还以为李婶是嫌弃她的种田能力实在太弱,后来才知道李婶见识了半夏种地像种花一样的本事,觉得还是不要糟蹋自己家的农田了。
说来说去还是嫌弃半夏不老老实实的种田。
半夏知道李婶只是和她逗趣,其实是不想她太辛苦,明白李婶都是好心,也看出李婶的决心,半夏就没坚持,她去给人帮忙倒也能做出一些事情,吃不过半夏懒成习惯了,说老实话不用整天顶着大太阳的忙着耕种,她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趁着这几天放松,半夏经常呆着小白在周围转悠,美名其曰熟悉农田,其实就是踏青。
半夏对于生活的环境还不是很熟悉,这几天又忙着耕种,更没时间好好的熟悉一下周围的路,她想着以后可能一辈子都要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多熟悉一些总不会是坏事,有空没空都在四处转悠,因着这一茬,她出现的时间多了,周围的好些人家也渐渐和半夏熟悉了。
还是有人会把半夏和公孙家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不过公孙家好久没动静了,公孙老爷和沈君如好像都很忙碌的样子,时间久了,之前的退亲风波也渐渐的淡了下来。
除开一来到这里就被安上了一桩婚事,半夏对这里的悠闲生活还是十分满意的。
最早种下去的种子都已经发芽,有些甚至长得非常好,半夏不知道别人家的庄稼是不是和她家的一样,不到一个月就长得绿油油的一片,她也观察过几家和她一起春耕的人家,那些人家中的好的也只是才开始发芽,而半夏的田里却早已经热火朝天,胡萝卜、豆芽什么的不要命的往上涨。
半夏总觉得这种情况很不一般。她不是从来没接触过农田的娇娇女,以前外婆研究植物的时候,她见到的过程多了,当然知道种子长那么快不会是正常的事情。就算是外婆研究的生长速度最快的生物都不可能在一个月就完全成熟,半夏家里的种子超出自然规律的疯长,一定有问题。
半夏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