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做不出无忧这种样子,明明就是心里一片通透,却还说的像是真的不知道一样。
公孙锦也知道,无忧肯定不会告诉他什么事情,无忧这样的人,就算真的知道什么,也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或者是怜悯,就把知道的秘密透露出来。
但是……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公孙锦忽然开窍,拉着无忧走到隐秘的地方,什么都不管了,先跪下再说!
“扑通!”
公孙锦跪在无忧的面前,“师公,救救我吧!”
无忧:“!!!”
无忧赶紧伸手道:“你快起来!”
公孙锦道:“我不起来,如果师公不帮我的话,我就长跪不起!”
无忧心想他活了这么久,居然也有人敢单面威胁自己,胆子很大啊!
可是看公孙锦认真的样子,无忧又知道,公孙锦是真心实意的。
或许他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吧?
无忧心里面这么感叹,脸上就露出了融化的迹象。
公孙锦立马抓住机会道:“师公,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一次,我一辈子都认你做师公!”
无忧心想他其实并不想做任何人的师公,师公听起来太老气了,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称呼。
可是公孙锦像是不明白无忧的心情,居然还想跪下来磕头!
无忧可吓了一跳,立马扶住公孙锦的手道:“你先起来,跪在地上想什么样子!”
如果公孙锦随随便便就起来,他就不是公孙锦了。
磕头可以免去,但是公孙锦打定主意已定要跪倒师公心软,愿意传授他“秘籍”为止。
无忧忽然觉得,或许每一个陷入感情的人,都是傻瓜吧。
公孙锦看着这么迟痴情,无忧也不是无动于衷的人,他总算开了金口道:“你先起来,我慢慢跟你说。”
“真的?”公孙锦还好像是不相信的样子,仔细的确认过后,确保无忧说的是真的,他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说实话,公孙锦忽然觉得,跪下求师公,忽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至少在现在看来,他一直不能解决的事情,在无所不能的师公这里,就变得十分轻松了。
尽管这个师公比公孙锦大不了多少岁,但是只要师公有本事,公孙锦也不是放不下架子,跪不下去的人。
再说了,当初跟佘余学武的时候,公孙锦因为受不了佘余的严厉,那段时间他一边惦记着家里的事情,一边还要忍受佘余的折磨,公孙锦对佘余并不是多么尊重。
但是佘余说过,无忧是可以当他师公的人,虽然只是一句随口提起的话,公孙锦却也一直记在心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佘余会这么尊敬无忧,但是自己的师父尊敬的人,没有道理自己能不尊敬,所以公孙锦在面对无忧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像是仰慕别人的优秀,自己拍马扬鞭都赶不上的惆怅。
又像是一种处于对强者的向往,那种只是单纯的强者为王的感概。
公孙锦站了起来,想着师公接下来不知道会跟自己说什么大秘密,他有点抽疯的说道:“师公等一下,等我缓一口气,你再告诉我。”
无忧嘴角扯了扯,默默的看着耍宝的公孙锦。
公孙锦打了一套拳,像是故意在无忧面前卖弄的,等到他自己觉得满意了,这才回头道:“师公,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么?”
另外一道声音忽然从侧面传来,公孙锦刚刚沉浸在淡淡的忧伤里面,再加上他打拳的时候有点走神,居然没发现有人靠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公孙锦回头一看。
赫!
果然是公孙颖儿那张兴致勃勃的脸!
公孙锦心肝胆肺像是搅在一起的疼,狱卒的看着公孙颖儿,好半响没说话。
无忧也是叹息一声,拍了拍公孙锦的肩膀,表示:节哀顺变。
公孙锦自己作死,在明知道该捉紧时间问答案的时候,他偏偏要跑到一边打拳,又不是不知道不远处就是半夏三人的地方,她们随时都有可能发现这边的情况,到时候发现两个人在偷偷摸摸的说话,肯定就不能把大秘密说出来了啊。
可是公孙锦不知道啊!
他不知道他这么背,好不容易求了师公,可以听到大秘密了,居然又被公孙颖儿破坏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公孙颖儿走出来,后面跟着半夏和桃如是。
可以想象,她们应该是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公孙锦在大权,太沉迷于功夫,没发现三人的出现。
可是无忧明明是一直在这里的啊,他肯定早就知道她们已经过来了,为什么不提醒他呢?
公孙锦委委屈屈的看向无忧,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无忧压根不看公孙锦,摆明了是公孙锦作死,和别人无关。
两人的气氛有点奇怪,半夏在两个人身上来来回回的好几遍,终究什么也没发现,不禁也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什么?”
公孙锦摇了摇头,余光小心的看了一眼桃如是,道:“没什么。”
就是这样才越是说明有什么。
半夏肯定公孙锦和无忧有事瞒着她们,但是公孙锦此时不愿意说,半夏就打算等单独和无忧在一起的时候,再问问是什么情况。
会面之后,各自都还有各自的事情要准备,无忧和半夏回到自己的地方。
走到半路,半夏想起来公孙锦的支支吾吾,问道:“他究竟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