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办法。”定国公思忖一下,拍案决定,“就这么办!”
定国公夫人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从来面对外人的时候温文儒雅的丈夫,现在却变得情绪外漏,也是有点无语。
半夏笑道:“咱们还要尽快把北疆的乱局处理好,万不能让蛮族有可乘之机。”
半夏和定国公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蛮族现在和定国公陷入了胶着的状态,如果要打破这种平衡,势必要有新的事情来介入,才有可能趁机下手。
不管公孙颖儿知不知道她现在来北疆有多么危险,又有多少人等着拿她做文章,但是公孙颖儿都来了,没有可能他们就不能庇护她!
如果是别人还不敢打包票,但是颖儿的父母可是战神夫妇啊,如果北疆不能控制在战神夫妇的手中,局势早就打破了,哪里还轮得到那么多人虎视眈眈,所以只要颖儿敢来,北疆的人就不怕不能保护她!
半夏也想清楚了,与其让颖儿一直远在天边,不如趁着这次机会,让颖儿和自己的父母多多相处,说不定他们一家人就能化解往日的隔阂,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也不要在经历一次她经历过的痛苦。
半夏越想越觉得公孙颖儿现在来北疆挺好的。
不是有人想试试看战神夫妇的能力吗?
这次就让他们看清楚了,究竟什么是老虎,什么是蛇鼠!
“小丫头,你现在住在哪里,周围安全吗?”说完了公孙颖儿的事情,定国公又旧话重提。
本来他也打算不管半夏的任何事情,不论半夏想做什么,还是半夏在北疆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定国公都不打算插手一个陌生人的事情。
即便知道半夏是公孙颖儿的朋友,定国公夫人也证实了这一点,但是究竟是真朋友还是逢场作戏,没有长时间的相处,并不能武断的认定一件事。
所以定国公还想着对半夏客客气气的就好,不要太亲近了,也不要太陌生,不远不近的相处着就好。
可是经过刚刚那一幕,他们明显的认识到,半夏是真的把颖儿的事情放在了心上,是真的在为自己的女儿操心,还花费了那么多心思想让一家人团聚,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心地善良,如果再继续放她一个人住在外面,说不定颖儿还没出事,她倒是先遇到了什么危险,那就不好了。
不能说势利,只能说,人的心里都是有亲疏远近之分,在真正接受一人和没有接受一个人两种状态之下,每个人都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而一旦确定了是自己要保护的人,战神夫妇两人就不会再磨磨唧唧,还装作什么客客气气的面貌,那是对人家的隔阂,也是对不起人家为自己一家人的耗费心力,就太不识好歹了,也不是战神夫妇会做出来的事情。
定国公已经想好了,既然女儿要来,刚好半夏也在北疆,就让两个小姑娘住在一起好了。
虽然营帐十分简陋,但是简陋有简陋的生活乐趣,富裕有富裕的奢靡沉醉,想必享受惯了富贵荣华的生活,换一种生活方式,两个小姑娘也能适应的很好……吧?
半夏并不知道,她还在想着怎么劝说颖儿和自己的父母亲近,多多陪陪自己的父母,多多理解自己的父母,还在想着怎么拉近几十年不见面的父母和女儿的关系的时候,定国公却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以后“不一般”的营地生活。
半夏听到定国公又说起关于她自己安全的这个问题,也认真的在心里想了想,觉得自己虽然没有颖儿那么让人眼红,但是防不住有心人想要捣鬼啊,所以肯定也要更加注意自身的安全。
最好两个村民都时时带在自己的身边,小白也是一种退路,平时出门什么的多注意安全,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有任何的变故,才能不给人拖后腿。
半夏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虽说她自认为不会招惹到什么人眼红,但是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多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于是,当定国公这次这般诚心诚意的提起了,半夏也只是犹豫一下,就点了点头,“好吧,我可以呆在营地,但是我要一块可以确保出入自由的牌子,不能总是被人询问。”
营地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留下的地方,这种几乎可以算是戒备森严的军事要地,如果没有人特许,半夏以后进进出出肯定很麻烦,她倒不是觉得多一些规矩有什么不好,可是她大概也知道营地不是那么好呆的地方,所以平时她还要打听消息什么的,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好端端的躺着给人保护啊。
半夏想的很美,但是定国公心情很好,对于半夏的要求,他一句话都不说,大手一挥就赐予了一块牌子。
“这是只有我的亲信才会有的令牌,你带着这个,以后出入营地就自由了。”定国公说着,很认真的告诫半夏,“这块令牌很重要,你千万要保护妥当,万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半夏点点头,很认真的把令牌挂在脖子上。
这一举动又引得定国公夫妇侧目。
她怎么像只小狗一样,什么东西拿到手了都往脖子上挂!
事情谈完了,半夏想先去看看营地的环境,心里有数,再准备要搬的东西有多少。
正好是午饭时间。
当定国公夫妇带着半夏走进营地,许多人热情的和左右将军大招呼,场景看起来十分的其乐融融。
可半夏眼神却一直盯着士兵们吃的中午饭,大白馒头,咸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