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颖儿哭道:“半夏,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啊!呜呜呜……”
半夏也有些哽咽,轻声说道:“我也舍不得你们,但是我知道你们必须要走。”
她拍着公孙颖儿的肩膀安慰,两人说了许多离别的话,而桃如是却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看着难舍难分抱成一团的两个人。
半夏红着眼眶抬起头,对桃如是招了招手。
桃如是走过来。
三个人抱在一起大哭。
外面的人尴尬的静默,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如果再不出发的话,时间就晚了,很有可能赶不上下一个驿站,不能住在客栈里,就只能住在路上,这样的话无论是安全还是保密都不会得到保证。
所以必须要出发了。
“哇哇哇哇哇哇哇……”
公孙颖儿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哭泣,抱着半夏的手臂死活不撒手。
公孙颖儿自己都不明白,明明只是相识不到半年的人,为什么现在这样舍不得,为什么这般的伤心难过?
桃如是也有疑惑,不过她疑惑的不是舍不得半夏,而是总觉得半夏还会有几乎跟她睡在一起,而她是堂堂公主,以后还会越爬越高,半夏要跟她睡在一起,那得是什么身份?
桃如是这种感觉太奇妙了,而侍卫长却站在门外用眼神催促,马车这些也都准备好了,桃如是只能率先放开半夏的手,静静地站在一边说道:“我走了。”
公孙颖儿还是抱着半夏不放。
桃如是扯过公孙颖儿,握紧她的手,对半夏说道:“我会好好照顾她,你放心。”
半夏默默的掉眼泪,胡乱的点了点头。
“半夏……半夏……”公孙颖儿一边哭喊着,一边被桃如是拖了出去,“半夏……我会想你的……半夏,你要等我们回来……”
半夏匆忙拿起厨房准备好的东西,全都是吃的,跑出去想全部塞给他们,可她想了想,又把沉重的拿了下来,将一个暗沉的盒子塞进公孙颖儿的怀里,再把吃食往车上一放,又把大部分都放下,看着徐徐前行的马车,还有一直望着小院的桃如是和公孙颖儿,半夏还是忍不住哭了鼻子。
“呜呜呜……”
“呜呜呜……”
半夏正哭得伤心,老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半夏身边,啧啧两声。
“又不是小孩子了,居然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老汉板着脸教训,半夏却理都不理,老汉轻咳一声,站直身体说道:“别哭了,我还会留下来陪着你,你有什么好哭的?”
半夏泪眼婆娑的抬头看了一眼老汉,继续蹲着抱头痛哭。
不哭出来总觉得不好受,哭出来也就好了。
等到稍晚一点的时候,半夏都慢慢适应了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院子。
老汉也不说什么,只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会到半夏院子里转一圈,时不时和半夏说说话,半夏也知道公孙颖儿和桃如是是去做重要的事情,不应该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很快就打起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半夏在桃如是和公孙颖儿走的当天,就到隔壁找到了李婶,一起出发去了田埂。
晚上回来,半夏脸上的表情很正常,没有过度悲伤,也没有过度焦虑,但是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复古的牌子。
这个牌子不是一般的牌子,当初公孙家奉命到清河村办差,在河边的田埂实验农田,手里拿的就是这个牌子。
牌子一面是龙,一面是字符,字符半夏看不懂,但是龙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龙代表的就是皇上,就是圣旨。
半夏现在能得到这块牌子,也是花了很多的心思,想了很多的办法,甚至有桃如是的暗中相助,才能将此物握在手中。
想要这个牌子的人很多,但是最终这个牌子还是到了半夏的手里,半夏只是想为公孙家争取多一丝的希望,给公孙锦和公孙颖儿多一些助力,但是她不知道,从她接手木牌开始,她的麻烦也相继而来,不会比任何人少。
半夏始终还是清河村土生土长的人,她现在只要住在清河村,就出不了什么大事,因为清河村的村民会护着半夏,而半夏也会联合大家,一起吧公孙家没办好的差事,继续办下去。
谁家她刚好熟知的就是农田呢,谁叫她最缅怀的人就是外婆呢,所以半夏也不能把白白交到别人的手里。
老汉第二天才知道半夏做了什么事情,难得沉默的枯坐了一下午,最后问了一句,“值得吗?”
半夏笑看老汉,反问道:“你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值得吗?”
两人都不说话,也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也就不做赘言。
总之老汉绝对不会让半夏出事,而半夏已经想好了,一定要接手朝廷给的这个大麻烦,就算生活会平添很多磨难,她也要试一试。
好在事情的发展还算顺利。
公孙颖儿和桃如是走的当晚,半夏将木牌放在正堂。
每个进门的人,首先看到的都会是这块木牌,半夏不怕人来偷,就怕人惦记,索性就光明正大的把木牌放在众人眼下,谁想看都能看到,但是要带走,那就不是偷或者抢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半夏是得到了官府的允许,才能接手公孙家的未尽之事,有官府在上面顶着,也能阻止很多不长眼的家伙,妄图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当然,半夏这么做,也允诺了官府的好处,不禁差事不能出问题,有些暗中的交易,也是保证双方友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