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母倒是个好说话的人,当她发现齐昊是如此年轻,就一直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敢问先生今年贵庚,我看先生这样年轻,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齐昊尴尬的一笑:“我今年快四十岁了,只不过保养的好,夫人若是有兴趣,我便将平时常用的保养品给夫人送来一份,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常常打交道呢。”
卫母一听,顿时喜出望外,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她自然也不例外,若是能和眼前这位谈吐不凡的先生结为亲家,倒也是一桩喜事。
看冉冉的样子,想必也是真心喜欢苏青光的,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这传闻中的苏青光,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卫父宠溺地瞪了妻子一眼,没想到妻子这么容易地就被人家收买了,他装模作样地大声咳嗽了一声,然后对着齐昊说道:“让先生见笑了,我夫人不知礼数,无意中冲撞了先生,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令夫人赤诚之心实在难得,再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有怪罪的道理,只是不知道这婚事,先生意下如何?”
“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先生但说无妨,别的不敢说,但我苏家的诚意确是天地可鉴的。”齐昊紧接着补充道。
卫父撸着胡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先生的诚意我自然是看到的,也不怕先生笑话,光是摆在我这卫府门外的金银财宝、古玩名画,都是卫某生平第一次看到。”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唉,实不相瞒,前几日,已经有几家当地的豪门贵族上门提亲了。”卫父面带难色的说道。
“先生可是答应了?”
“当然没有,此事事关小女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那先生在担心什么?”
“前来提亲的人中有一家势力庞大,家主很不巧正好是当地的县太爷,为官几十年虽没有什么大作为,却也没什么过错,他的儿子与小女年龄相仿,相貌也说不上出众,但为人老实,我们两家也算门当户对,若是没什么更好的选择,的确可以将小女托付于他。”
卫父将齐昊拉到一旁,轻声对齐昊耳语道:“只不过这位县太爷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为人阴险狡诈,是个有仇必报的主,我担心,若是未遂了他的意,他会背地里报复。”
“若仅仅是如此,我也不会犹豫,我卫家家世清白,祖上也曾出过大官,倒也不怕官欺民的事发生。与小女的终身幸福想比,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县太爷难道有什么是先生所忌惮的吗?”齐昊好奇道。
“不瞒你说,这县太爷的发家史极为邪性,参加科举前,只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根本没有任何金榜题名的可能,然而奇怪的是,科举放榜后,他竟然取得了不差的名次,还被朝廷派遣到出生地出任地方父母官。”
“按照惯例,朝廷为了避嫌,一般会让官员到远离自己出生地的地方任职,以免他们贪赃枉法。而这位县太爷非但打破了原有的惯例不说,还很快就娶了一个花容月貌的妻子,生了一个健康的儿子。”
“起初,大家并未在意县太爷身上发生的异常,只当他走了狗屎运,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县太爷是一方父母官,总是免不了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偶尔发生一些人命关天的事,倒也处理的还算妥当。”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无意中在街道上发了几句牢骚,说了几句县太爷的不是,大概意思是说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不过是个被天上掉的馅饼无意中砸中的市井无赖,不配当一方父母官。”
“好巧不巧,这句话被路过的县太爷听到了,县太爷只不过是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也没做什么其他的表示。当时那人还以为县太爷会当场治他的罪呢。”
“到了第二天早上,可怕的事发生了,那个说县太爷不是的人被发现惨死在家中,浑身的血液都被放干了,满地都是暗红色凝固的斑点,奇怪的是当天夜里并未听到那人的惨叫。县衙的仵作验尸的时候才发现,那人的舌头早已被割掉了。”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县太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性情也极为暴躁,浑身散发着一股凉气。凡是反对他的人,和他起冲突的人全部惨死在家中,到最后,都没人敢上县衙告状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县太爷,惹来杀身之祸。”
“莫非这些惨死的人和县太爷有关。”齐昊拖着下巴,疑惑道。
“也只不过是推测而已,事情发生的时机也太巧了一些,而且据我这些年的观察,每死一个人,县太爷的脸色就会好看了几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不过还有一点很奇怪,县太爷似乎从未上过京城面见圣上。”
“从未见过圣上?”
“按理说,地方父母官在金榜题名之后就应该入宫面见圣上,得到圣上的嘉奖,而在出任父母官之后,每隔数年就要进京述职,而这些面见圣上的机会都被县太爷以身体不适、患有旧疾推脱掉了。”
“不得不说这很是奇怪,哪有当官的不愿意进京面见圣上的,一旦给圣上留下好印象,很快就可以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和县太爷同期的那些官员,早就都是一方封疆大吏了,只有县太爷,二十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