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梦幻的你我
“驾~驾~”
紫禁皇城通往外的青石板官道,但见马蹄飞扬、尘土四散,有两人一前一后在平稳宽敞的官道上骑马奔腾而去、衣袂飘飘。
但见他们身上的衣物虽简易朴素,颜色清淡并不华艳,却可从那衣袂随风飘舞的状态察得那衣料非凡品,犹以在前之人,那衣饰更是宫中才能用上的绝顶贡品。
而胯下宝马则高昂雄俊,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而四肢修长、毛细密悜悜发亮。步伐轻灵优雅、却又强劲有力,鼻间一张一合、深重呼吸,而四肢开合强健。
“驾~驾~”
在前的人想是骑出了兴头,手上的马鞭轻落,击在那马屁股上,激得那马四蹄撒欢得往前跑,那人缰便一抽、继而一脱,险些没拿稳。
“皇上~皇上,您慢点,奴才跟不上~。”
落后的那人扯开嗓子大喊。
喊声传入前面人耳,那人扭过头,亦回呼:“你小子给朕快些!像个爷们的给朕骑起来。还有,在外别叫朕皇上,叫朕少爷!”言语间,兴致犹为高昂。
待话完那人立转过头,马鞭子一落,速度更快。使后面那人也不得不抽上几鞭,加快速度跟上。
“皇~少、少爷,您慢点、慢点。”边呼边追赶。
……
“少爷,您骑马技艺真高超!小子还从没见过骑马像您骑的这样好的!”
大街上,但见一主一仆各牵着匹黑黝的高头大马,慢悠悠得走着。两眼左看右看,好奇地张望着一切。
道那一主一仆,正是出宫微服私访的项天择和小德子二人。其间小德子顾及身份,不敢与项天择同排,更是抓住一切机会溜须拍马。
只他那样讨好,项天择怎会不知?不过他正心情大好,于是指指小德子,亲和笑道:“你这马屁拍得~,也着实太明显,”
此话一出,小德子立即便紧张了。
“不过朕……本少爷喜欢!”又陡然松了口气。
不过这七上八下的,猛升猛降,滋味可真不好受。
“本少也觉得本少骑马一流!”前刚说在拍马屁,项天择转瞬却又自己夸赞自己起来,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抚上那马的躯干,那马脖一昂、显得不屑,项天择突又大笑起来,“哈,哈哈~。”
真有些无常,叫小德子结舌,不知说什么才好。夸也不是不夸也不是。
他自是不知“皇帝”的真正心思,更无从捉摸他的性子。
毕竟这皇帝外表虽同、内里已变,任一人从未骑过马,竟一上手便行!动作手法都分为内行、熟稔,一点也不生疏,怕是谁都忍不住惊异欣喜吧?只无外乎表现不表现,而以后未知,眼下,项天择并未有这般深邃的城府功夫。
他本就暗喜,刚再逢人一夸,不禁得瑟、飘飘然了——只想来是原主遗留的记忆,肌体记忆,因而深刻难忘吧。
项天择总算感觉到了原主的好。只道现世里马是精贵玩意,他从未有幸,这次转生终于体会到了骑马,那感觉真心舒爽!虽然簸得几分厉害……
“少爷,再往前就是集市了。您看,这马,是找个地方寻人看下,还是牵着走?”
“寻人看?本少不放心。咱牵着走!”
“好嘞~!少爷。”
……
道上次返宮有官兵开道,百姓通通避让,古代集市的热闹繁荣项天择未能得见,逢得这次,终得了机会。
“北市”——果如小德子所说,行不多久,见一门楼,门楼上一整块黑石板嵌在其中,被刻“北市”二字——如同骑马一样,这世界的文字虽与前世所学不同,他竟也十分清楚。但见那一笔一划刻得遒劲异常、飞舞有势,不知是出谁之手,当真刻得霸气十足!
“少爷,这是北市,往相反那头,还有南市。少爷等会看完北市,我们还可看看南市。北市白间热闹,南市是晚间热闹。”
小德子在旁解说,二人各牵一马入得市里。临近便听隐隐喧嚣,等真入市里,那喧嚣顿时大作起来,而人,只可见一条大街成了人海。
叫卖、讨价还价,敲打东西,粗犷的吆喝……各色声音混杂在一起,集市上是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
项天择早无心听小德子说着什么,他被这精彩纷呈的古之街市吸了眼,手倒还知道牢牢牵着缰绳。
那一双眼炯炯,此时显得格外有神。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看街道两边毗邻的摊铺,摆着玉石、玩物、菜蔬……
看高挂、随风飘扬的各色各式幌子,有衣铺、酒楼、药铺……
看身边穿过的行人,衣饰或华贵佩玉、布料上乘、颜色艳丽,或粗布麻衣、朴实简单,年龄模样各有高低不同……
这所有一切,项天择都很好奇,他眸中印的倒影都是街景。
“唉~,卖包子、卖包子,刚出笼的热包子,快来买咯!”热气腾腾的蒸笼飘逸着香味,项天择闻着,都有心命小德子买上两个,尝尝这古代的包子。不过终只是路过,想想也就算了。
便继续往前,沿路所见皆繁茂之景,生意很是兴盛。项天择对此暗暗赞许——商业买卖的兴荣体现着一个国家的经济状况,“他”管理治下的大齐这般看来似也不差。然天子脚下,本也不该多么衰败。这个国家到底如何,只待他彻底掌控、寻觅时机走走看看方才得知。
再到前时,突见某处里三层外三层围聚了很多人,项天择不由生了兴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