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的武功精妙莫测,便是现在还无名声,他日江湖也必会有阁下名号。不过此人~”
那人说着,转而又看向项天择怀中女子,语调悠悠拉长,旋即轻笑再道,
“此人~,呵,我奉劝阁下还是勿管了,以免惹祸上身。”
下一秒那人又指向那女子,冷道:“需知这人可是敢刺杀当今丞相的胆大妄为之辈!阁下莫不想与朝廷为敌!”
“就是,我劝你,赶紧放下她滚蛋,”旁一人附和道,眼神间尤为不屑,“别想什么英雄救美~,小心等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呵,项天择则冷眼旁观,并不在意这些人什么反应,只觉体内血液阵阵翻腾上涌——修习了数月,还不曾与人打过呢!而眼前这些人这样狂妄作势,可不正是练手的好人选!
纵使打不过,他也有信心跑的过!
可怀中女子,不能不顾及。项天择遂微斜下头,向着那女子轻道:
“我想,和他们打上一架,你现在这样,没问题吧?”每每面对女子,就不由声音放软了些。
项天择不知他这样有多温柔,惹得怀里那女子微怔,稍时点了点头,缓缓道:
“我没事的,你打吧。”
面上忽有些烫,女子只道自己肯定是脸红了,还好穿着是夜行衣不会被他察觉,却下意识抓着项天择衣服的手微紧了紧。
亦不禁疑惑,明明上次见他,他还是毫无内功根基,怎才别数月,这内力已可当得江湖上二流下等高手,那一掌和脚下步法更是玄妙无比,可是得了什么奇遇吗?
正想时,那厢项天择和对方四人已快冲突上了。
“那狗丞**臣作祟,刺杀得好!待他日我武功练到家,我也去刺杀!这女子,今日我是保定了!你等,放马过来就是!”
“好!阁下你既不识抬举,那也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劳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会定要打得你哭爹喊娘!”
“看你就是贼子同伙,将你这厮一并擒去,定能在相爷面前邀得大功!”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四人言语攻罢,齐齐冲将上来,
但见其两人在前,一腿提、一腿伸,脚轻点地,跃起约丈余,一人使拳、一人使掌,一者攻胸口,一者攻肚腹;而另两人绕至侧,出腿分击项天择左右侧腰处,或欲以脚力暂夹住项天择,使逼得他不得动弹。
瞧四人拳脚相夹、来势胸猛,配合尤为默契妥当,早年也曾一起闯荡江湖,小有威名,只后年岁稍大,厌倦了江湖中的血雨腥风,便齐齐投奔严桧,做个管事供奉,图个安稳舒适日子。
便不免武功稍有懈怠,然凭往日经验配合,对付项天择这么个招式虽巧虽高、但出手就瞧得出是个生手的毛头小子,他四人觉并不多难。
“纳命来~!”
但听挥拳那人叫嚣,拳头带动周围风势扑来;击掌那人一掌劲力绵厚浑纯;两侧弹腿则张缩自如,
项天择还是首次与人战,况乎如此凌厉攻击,只能先强定心神,将怀中女子抱紧了几分,神情凝重,脚下点地侧滑避过,而后一掌拂而击出,紧接连连后退,以防再入包围。
“小子,好霸道的掌法!”
那厢四人中有人喊道。但见他们互相交换眼色,继而再通通攻上,或拳或掌或腿或爪,人影虚晃,比之刚刚又更强力了几分。
而项天择初时还显得手忙脚乱、应付不来,身上各处挨了几下,兼那几人眼尖,欺他照顾着怀中人,更加大力度攻击女子,项天择无法,又替了那女子挡了几下。
如此往复,本该陷至弱势,岂料项天择适应过后,竟越战越勇,步法更玄妙多端,掌亦是随发随出,那四人越至后,竟反讨不到好了。
“什么武功,这样奇怪厉害!”
几十回合下去,四人中有人暗暗斟酌,他心一狠,暗绕至背侧,抽出腰上做带的软剑来,
随即挺剑便刺、无声无息,项天择顾着应付其他三人,哪有留意,那剑转瞬便至,
“呲~”
但先闻利响,而后闷响,利剑,没入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