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澹兮回家后,对施岸也多了几分柔情。施岸不禁大感惬意,只觉这一趟带妻子去揽风阁实在是高明之举。
第二日,冰瓷姑娘刚午睡起来,正在想昨夜与高穆战的缠绵。
想着高穆战的体贴与痴缠,勇猛与温柔,冰瓷姑娘只觉满心的甜蜜,哪知词香却在此时推门走进来,说是澹兮小姐来访,瞬间将冰瓷姑娘的好梦搅散。
冰瓷姑娘不觉嘴角一翘,讥讽笑道:“这也太心急了吧,还大家小姐,高门贵妇。”
词香也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应道:“也是,昨夜与夫君同行,竟也忍不住偷摸去见方先生,可见这太宰府调教出的孙女也不过如此,那太宰大人还好意思号称以德立于天下。”
冰瓷姑娘抿嘴一笑,又道:“你去让方南做好准备,随时来与这位太宰府孙小姐幽会。”说完,冰瓷姑娘不禁“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词香闻言也是一连串的“咯咯”笑声,然后才长长答了声:“是。”
澹兮走到飓风楼外时,冰瓷姑娘已梳洗打扮好,正笑意盈盈的在门口迎接她。
澹兮一进门,尚未说话,冰瓷姑娘就拉着她的手,俯身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词香已经去请方先生了。”
“冰瓷姐姐……”澹兮霎时羞得满脸通红,不禁一阵扭捏,却又是满心的期盼。
冰瓷姑娘甚是有心,见澹兮一身男子长袍,又素净着一张小脸,赶紧拿出一袭崭新的长裙,胭脂水粉也都搬了出来,不一刻,即将澹兮打扮的光彩夺目。
澹兮穿上这身水红长裙,白皙的脸蛋上也有一抹嫣红,煞是好看。
方南进门时,只觉一阵惊艳,两眼不觉痴痴的盯着澹兮。直到冰瓷姑娘“咳咳”两声,方南才惊觉到自己的不妥,赶紧躬身一揖,恭谨招呼道:“澹兮小姐好。”
澹兮却已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微微福了福,算是回礼。
边上的冰瓷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说道:“方先生,澹兮妹妹从小喜爱琴舞,昨夜来揽风阁捧场,再次听了先生的弹奏之后,更感仰慕,所以今日来飓风楼,是想为先生弹上一曲,然后请先生指点一二。”
方南又是躬身一揖,客气说道:“澹兮小姐客气——方某撮尔小技,若能博澹兮小姐一笑,已属方某之幸。”
琴已摆好,香也已经焚好,澹兮坐好后,深吸一口气,收起自己荡漾的心,这才两手按琴,因不是自己常用的古琴,她先抚了两下琴弦,试了试音,这才开始弹奏。
琴音时而若小溪潺潺,时而若大江东去,时而又若瀑布奔腾,间或还有山泉叮咚、水花轻溅,一曲既罢,流水在巍巍高山间穿行的景象已深深印在听者心中,流水的丝丝寒意不觉也沁入听者心肺之间。
“呵呵呵……好,好,妹妹这首《流水》和的真是好!”琴音停下之时,冰瓷姑娘率先鼓起掌来。
接着方南也轻轻鼓掌说道:“澹兮小姐琴技实在是好,把流水在山间穿行时的轻重缓急完全演绎了出来,方某佩服。”方南说着,已是满眼的柔情蜜意与钦佩,那客气的拘谨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至此,澹兮只觉自己今日冒险走的这一遭实在是值得。
不等澹兮感叹完,冰瓷姑娘已笑道:“听了方先生的《高山》,澹兮妹妹的《流水》,冰瓷也不觉手痒起来,不如请方先生与澹兮妹妹也听冰瓷献上一曲?不足之处还请两位指点一二。”
澹兮与方南听了,自然是鼓掌叫好,还连说冰瓷实在是太谦逊了。
冰瓷姑娘的琴技并不稍逊舞技,自然是让场中众人听得忘我而心驰神往。
时而舒缓缠绵、时而热烈奔放的琴音停下好久,直到冰瓷姑娘吁出一口长气,场中众人才清醒过来。
回过神的澹兮,双眼不觉飘向方南,却见方南也正在看她,澹兮霎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低下了头。
虽说这乃是为澹兮布下的一场阴谋,不过看着澹兮与方南郎有情、妾有意的缠绵样子,冰瓷也不禁想起了高穆战,心中满是柔情蜜意,只觉有此情郎,此生足矣。
“澹兮小姐与冰瓷姑娘既已献上佳作,方南也应回赠一曲才好。”正柔情看着澹兮的方南突然说道,且边说边已经将自己的古琴拿出,摆在案上。
就在众人笑意盈然的看着方南,想着他会弹出何等曲目之时,哪知随着方南双手抚动琴弦,琴声竟是哀怨凄凉、悱恻缠绵至极。
方南一首《雉朝飞》弹罢,澹兮与冰瓷竟然都已是眼泛泪光,满心悲凉之感。
澹兮再看着方南时,眼中已满是不舍与哀怨;方南再看着澹兮时,眼中却已是满满的期盼。
是夜,高穆战只觉冰瓷姑娘更加温柔如水,使得他不禁勇猛倍增。
两人又一轮缠绵过后,高穆战一只手轻轻抚着冰瓷姑娘细腻光滑的后背,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冰瓷姑娘柔软丰满的胸前。
冰瓷看着柔情四溢的高穆战,不觉又向前挪了挪身子,与高穆战靠的更近了。
高穆战轻轻吻了吻冰瓷乌黑的秀发,低声问道:“小瓷,累坏了吧?”
冰瓷“嘤咛”一声,扭了扭身子,终于悄声在高穆战耳边说道:“战郎如此勇猛,小瓷虽累,却也很是满足。”说着,一双小手轻轻划过高穆战胸膛,直向下面探去。
冰瓷姑娘吹气如兰、小手柔滑,只撩的高穆战雄风又起。
冰瓷姑娘感受到高穆战的雄风,又是“嘤咛”一声,翻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