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威风吹来,花园了几尾群摆都在悄悄舞动,俏丽的姑娘们在娇笑轻语,丫鬟们矗立在旁,时而倒倒茶水,时而摇摇扇子。
猝不及防,刘惜之的嘴就给一双纤纤玉手给捂住了,她瞪圆了眼,看着温夏雨,眼神示意,干什么?
温夏雨,竖起一个手指放在嘴边,紧张兮兮地把手放心,低声说:“你别那么大声,丢人。”
刘惜之睨了她一眼,何丢之有?我不是比你还大一岁。
温夏雨知道她在暗示什么,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悄声说:“谁能有你心大。”
刘惜之被她感染了,也放低声音说:“你既然觉得那么丢脸,为啥不催着家里给你安排。”
温夏雨又睨了刘惜之一眼,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嘴脸。
她侧了侧耳朵,“愿闻其详。”
温夏雨看着刘惜之秀发如云,妩媚动人的样儿,不禁心里有些吃味,但还是凑过去说:“现在多少像我们这个年纪的都在等着,例如你刘府那个二姐姐,不也是吗?”
刘惜之心跳加速了那么一点点,刘禅媛被毁容的消息大概还没传回江苏,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了句,“等……等什么啊?”
“据说圣上和皇后有意为太子选妃,个个不是都在等着吗!”
刘惜之恍然大悟,原来为这事,当今太子赵文轩已经十八岁了,记得上一世,大概也是在这个时候选妃的,但似乎她不记得最后选了谁做妃子了,刘府当时为了不让她也参与选妃,就草草让她与罗佑定亲,心里不禁一阵唏嘘,那么她的婚期也快定下了,眼里逐渐透出些许冷意。
半响后,问道,“你也是?”
温夏雨的脸染上一抹年轻姑娘特有的羞涩,两根拇指在互相搅着,几乎是感叹地说道,“听闻太子殿下长得十分俊俏英伟,谁家姑娘不惦记呢!”
她转过脸来,看着刘惜之,“难道你不是为了这个而留到现在?”
作为甄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她多多少少听长辈说起了刘惜之的事情,但也不知道几分真假。
刘惜之看着白云蓝天,晃了晃脚,雪白的脚裹从裙摆中露了一点点在阳光中,像两只扑扇着翅膀的白色蝴蝶,“太子选妃,想必是一个正妃,然后还有好几个侧妃,你确定你要跟着趟这浑水?”
温夏雨决定好人做到底,“就算不是嫁太子殿下,哪个公孙贵族家里不是一大堆妾。”然后又悄声地补上一句,“就除了姑祖母这里。”
刘惜之嘻嘻地笑了,“你还是年纪大了,不然我就让我那两个表弟收了你。”
温夏雨又想来一招“堵嘴”,但是刘惜之早有提防,险险避过,随后听到她厉声言辞地说:“这话不可乱说啊!”
刘惜之睨回她一眼,知道了。
“你如果不愿意趟这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温夏雨吞吞吐吐地说:“听说你弟弟在做太子伴读,平时一定常伴太子殿下左右,能不能让表弟帮我说几句话啊!”
刘惜之抬起头,斜眼看她,说了这一大堆,原来有求于我!
温夏雨扯着刘惜之的袖子,摇了摇,“怎么样?”
“你确定有用吗?”刘惜之不答反问。
温夏雨果然叹了口气,“就凭我家的家世,帖子递上去,恐怕会淹没在汪洋大海中,但是如果表弟让太子殿下对我有了印象,那就不一样了。”
敢情她是打算破釜沉舟了。
“知道了,我会跟振业提一提的,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温夏雨眼巴巴地看着她,“知道了。”,心里加了一句,只要你不跟我争就行了。
前面有人在喊,“戏台开锣了。”
一般家里人做喜事都爱搭个台子,请一个戏班子来家里唱戏。
刘惜之也随着一群贵女们一起往戏台走,刘娟儿走得比较靠前,她的贴身丫鬟在她左边扶着她行走。
刘惜之悄悄地跟在身后,跟旁边的翠红使了个眼色,翠红马上领会,走在刘娟儿的右边,为她拨开两边的人。
刘娟儿会意地回头朝刘惜之笑了笑,算是谢过了。
戏棚下面,摆了好几排椅子,甄老夫人和徐氏他们已经坐在第一排位子上,戏还没开始,但是锣鼓声已经在敲着。
刘惜之自知理亏,慢慢踱步到甄老夫人跟前,低着头说:“惜之见过外祖母,愿外祖母身体康健,寿比南山。”
甄老夫人一片眼角都没给她,兀自在和徐氏说话呷茶。
徐氏知道婆母心里有气,也不敢帮腔,只有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甄老夫人的话。
刘惜之狠狠地挤了两滴眼泪出来,眼眶那个红了又红,又硬是忍着没让眼泪滴下,就让它在眼眶里珍珠般闪烁着。
甄老夫人眼角偷望,终是没忍心,指着自己左边空着的位置,“坐下吧。”
刘惜之怯怯地坐下,一个字没敢说。
“老实说,去哪耽搁到今天才回来。”甄老夫人是知道她上京参加荣伯府的茶会的,但算着时间,肯定会提早五六天到家里的,担心路上出了什么事,提着心等她回来。
经过赵文轩被人袭击一事,刘惜之也不想让人知道她去过了云阳山,所以也禁止春花他们对人说任何一个字。
她支支吾吾地说:“孙女贪玩,没走水路,走陆路,沿途玩着回来。”
甄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孙女就想着沿路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可以送给外祖母当寿礼的。”
甄老夫人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