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古杨从江南来到西域。并没有从阳关出去,而是走的离阳关不远处的玉门关,虽然早闻阳关之名,却从来没有来见识过。抬头一看,只见城墙上的石头斑驳破旧、青苔漫漫,时间摧残出它的沧桑。矗立在黄沙上,便如同一位怒目金刚,当真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要。
古杨等人登上城墙,举目远眺,但见四周黄沙遍地,沟壑纵横。远处长城蜿蜒起伏,烽燧兀立,胡杨挺拔,与古关雄姿交相辉映。使古杨心驰神往,怀古之情,震撼之意,油然而生。
在城墙上逛了两个时辰,才与沈言一起下了城墙。此时天色将晚,几人找到一家客栈,用过晚饭,便各自歇息起来。第二日一早,古杨不与沈言等人同行,独自在阳关城内游玩。阳关是西域与中原的咽喉要道,来往贸易极为繁荣,大多都是在阳关城内进行买卖。古杨一路走来,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古杨游玩到下午,才回到客栈。
此时是五月初三,离群英大会还有两日。这一日早上出门,古杨依旧不与沈言一起,独自一人闲逛。但今日他不去城中热闹的地方,尽找些荒僻人少的地方行走。只见前面有一条小路,古杨径直走了过去。眼见四周都是树木,脚下也是绿草茵茵。走了一会,脑中却想起了阿清,随即又想到自己父亲古泽。他自从峡谷中出来,一直在暗中打听寻找阿清的消息,但却没有丝毫线索。至于自己父亲古泽,他则是不敢轻易去打听。
他知道那些白衣、灰衣人不但武艺高强,背景更是神秘到了极点。连少林派这等名门大派,查询多年,也找不到丝毫有用的线索。若是自己贸然打探父亲的消息,说不定便会打草惊蛇,以后查询起来恐怕会更加艰难。
他脑中想着其他事情,脚下却丝毫未停。不知不觉已走了数里,古杨这才醒来,眼见四周已无人影,两侧都是破败的军营。阳关城早就不驻扎朝廷军队,这些军营也就慢慢破败下来。
古杨当即便转身回走,只走了数步。便听到一堵破墙后面传来一阵冷笑声,古杨一惊,沉声说道:“是谁?”墙外一个声音说道:“是你爷爷我,怎么?这才过多久,便不记得我了吗?”古杨听声音,似乎是梅花庄何英的声音。
果然,话音一落,墙外走出五六个人出来。古杨一看,当先一人是一个中年道人,相貌威武,黑须垂胸,腰间挂着一把长剑。他身后的几人古杨都认识,正是昆仑派少主施恩风,梅花庄梅蓉及萧平何英师兄弟。这几人走到古杨面前一丈外,那黑须道人脸色冷峻,向古杨上上下下的打量,突然说道:“就是他么?”身后施恩风回道:“不错,就是这小子。”
施恩风说完,又对古杨喝道:“小子,这是我师叔,道号木春子,快快上来磕头吧!”听他说完,古杨心中暗暗警惕,后退两步。这个黑须道人眼光冷峻,年纪并不太大,竟然是昆仑派‘木’字辈人物,与昆仑派掌门人木灵子同辈,应该是木灵子的师弟。昆仑派名震江湖,说不定这人武功甚是厉害。
那木春子也是暗暗惊讶,看古杨尚不到二十岁。自己师侄前来告知,竟是在他手中吃了亏,料不到这人竟然是如此年轻。他知道自己这个师侄仗着是掌门人的儿子,向来是目中无人,在外面也是耀武扬威。武功虽然不高,但所学的却是昆仑派嫡传的武功心法,内功却已有小成。
古杨见他看着自己,于是抱拳说道:“这位前辈,你好!”木春子点了点头,说道:“听我师侄说,你在阳关客栈无缘无故打伤了他,是否有这事。”古杨一皱眉,知道这施恩风在木春子面前乱说一通,将所有责任推在自己身上。当即回道:“前辈与你这师侄是同门,他的为人,前辈心中难道不清楚吗?”
木春子眉头一皱,心中知道古杨说话不假。但施恩风是掌门人的儿子,今日在外吃了亏,若是自己这个长辈不与他出头。说不定以后到掌门师兄那里去瞎说一道,自己也不好跟掌门师兄交代。
古杨刚刚说完,萧平便大声说道:“你放屁,分明是你这小子见我们师妹长得漂亮,前来动手动脚占便宜。我师兄苦苦劝阻,你却丝毫不听,最后突然偷袭,将我师弟打伤,你难道不承认么?”古杨听他胡说八道,心中恼怒不已。但不知木春子的武功如何,不敢贸然动手。
萧平说完,何英又说道:“小子快过来,给我们每人磕上一百个响头,饶你一条小命。”古杨回道:“你们嚣张跋扈,作恶多端,将来自有报应。”话一说完,转身便走。何英与萧平二人同时飞步强上,拦在古杨身前,二人齐声说道:“今日你逃不了了,新账旧账都一起算算吧!”
古杨冷声说道:“当真想要动手吗?”何英二人一起冷笑,并不答话。木春子突然开口道:“我门人如何行事?自然有自己的主张,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他话音刚落,萧平突然抽出单刀,劈向古杨肩膀。这一刀虽然来得快速,但古杨早已知觉。当即侧身避开,萧平一刀不中,第二刀横劈向古杨小腹。古杨仍是不还招,向右避开一步。萧平见自己两刀出手,都被古杨轻而易举的避开,心中又惊又怒。但想着有木春子为自己撑腰,也不惧怕,单刀上下狠劈,招招进攻。
旁边何英见师兄出手,一声大喝,抽出单刀,也向古杨砍来。何英两人出刀或快或狠、或收或劈,古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