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折腾,却不停的为小五培植势力,父皇真的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刚刚因瑞帝的一句不折腾而松了一口气的太子李啸平得知游家与长公主府联姻,又感觉压力倍增,焦虑不安。
“皇上的不折腾是他说什么,咱们听什么,是咱们不折腾他。”杜洛伟沉声说道。
“那就随父皇了,现在还有谁能够左右他?我倒要看看父皇他真的忍心把我这个当儿子的逼到绝路上去。”
太子李啸平听了老师杜洛伟的话,愈发心灰意冷。
“殿下何至如此?反者,道之动也。世间万物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皆有反复,反反复复是常事,是世间规律,更何况大统继承这种天大的事,殿下只当作自己在继承大统前是对自己心性的磨练,而不是消沉。”
杜洛伟说道。
“磨练,本宫已经磨练够了,每天活得战战兢兢的,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太子李啸平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冷静,有些神经质。
“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到头,就算殿下将来继承大统,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到头。”杜洛伟冷冷的说道。
太子李啸平焦虑中突然听到杜洛伟如此冰冷的话,不由得怔住了,他用疑惑的眼神望向杜洛伟,在他的印象中,杜洛伟从未用如此的语气和他讲过话。
“殿下以为继承大统就万事大吉了吗,殿下错了,那只是一个开始。殿下也曾帮皇上批阅过奏书,每天有多少事,又有多少事反反复复!”
“殿下当时并没有太深的感触,是因为殿下只需要批阅,事情自有相应的人去处理,而责任是由圣上扛着的。”
“将来若殿下继承大统,这些反复都是平常之事,若是再遇到战事,则反复之事更多更大,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当是常态。”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如今的这些反复,对殿下而言正是磨练心性的好机会,殿下实在不该消沉如此!”
杜洛伟苦口婆心的说到。
太子李啸平听了杜洛伟的话,半晌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道:“不是本宫不能忍,而是父皇现在根本不意属本宫。”
“在这世上最为反复的就是帝王之心,圣上现在倾向小五殿下,并不意味着他永远倾向小五殿下。道无恒道,太子殿下切不可将这暂时的困难当作永久,也勿将小五的殿下的得势看着恒久。”
杜洛伟说道。
“老师的意思是要本宫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父皇的回心转意?”太子李啸平说道。
“殿下现在是储君,不管现在皇上对您是什么态度,您就是储君,只要您不犯错,皇上还是要考虑满朝文武的想法的。殿下您没见到仲秋宴席上,满朝大臣的反应?”
杜洛伟说道。
“那是因为小五现在没有根基,自然没人支持他。假以时日,小五羽翼丰满,本宫难道要眼睁的看着他将本宫拉下储君这位?”
太子李啸平对老师杜洛伟让他守成的建议并不赞同。
“殿下想怎么做?”杜洛伟默然问道。
“本宫不想坐以待毙!”太子李啸平的回答很简单。
“殿下说得甚是,但是现在殿下只需做好自己,而后再待机而动。”杜洛伟说道。
“待机而动?说来说去还是要等,这是要等到本宫被他人取而代之吗?”太子李啸píng fǎn问道。
“皇上想给小五殿下立功的机会,咱们倒也可好好利用这件事自己创造一个机会。”杜洛伟犹豫了一下说道。
太子李啸平闻言,眼神一亮。
杜洛伟凑到太子李啸平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这怎么可以!本宫乃是大瑞的太子,怎可与契丹蛮夷交易!”太子李啸平退后了几步说道。
杜洛伟听了眼神稍暗,吸了口气说道
“咱们与契丹唯一的关系就是交易,难道殿下还想与契丹有什么别的关系。殿下以为皇上会与契丹死磕,不会与契丹交易?皇上可与契丹人有杀父杀母之仇,可殿下看圣上对那个契丹质子的态度?还不是想留着他与契丹人交易!”
太子李啸平听了杜洛伟的话沉默了一会闷声说道:“此事若是被父皇知晓,本宫就万劫不复了。”
“此事与殿下无关,殿下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件事,而对方也不知道是殿下,如今感觉到小五殿下威胁的可不只是太子殿。”杜洛伟见太子李啸平有所松动赶紧说道。
太子李啸平听了看了杜洛伟说道:“老师都已经谋划好了?”
“为殿下谋划是老夫的职责。”
杜洛伟说道,作为太子的老师,他曾经以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期许,不仅是功名富贵,还有他满腔的抱负。
所以,不仅仅只有太子李啸平不甘,作为太傅的杜洛伟更加不甘,如果太子李啸平从此放弃,那么不仅他曾经的抱负都将成为幻想,而且等待他的除了死亡便是打压。
所以无论如何杜洛伟都要时刻鼓励太子李啸平,所以虽然有些作为有违他曾经的抱负,但他仍然要做。
“你们看着办吧。”太子李啸平说道,最终他被杜洛伟说服,或者是被他自己说服。
“殿下放心,小五殿下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到了军中他那功夫可就没那么大的威慑了,就算他命大,但咱们也可趁机把长公主解决掉。”
杜洛伟说道。
“什么,你们还想动朝阳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