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北离开后,夏天把完着手中的水粉,回忆着与向元芷相处的那些经历,向元芷确实从不用燕记的水粉,虽然燕记的水粉是大瑞最有名的。【】
夏天想着,若是胡小北真的是真正的“夏天”,那么这也太狗血了。胡小北的亲爷爷,害得他家破人亡,现在他是报仇呢,还是忘记以前的养父胡用,重新做夏中平的儿子?
想起胡小北刚刚那纠结恍然的神情,夏天不由得又多信了几份。
过了半个时辰,夏天听到一阵吵闹,她从窗边看,许多人涌向河边,想必是船到了。她将水粉收了起来,也起身离开。
夏天很快在人群中搜索到了夏夫人的身影,经过长途跋涉,再加上家中巨变,夏夫人消瘦而憔悴,唯有眼神还算坚毅。
“母亲!”夏天快速上前,将夏夫人紧紧抱住。
“我都听说了,委屈你了。”夏夫人含泪说到。
夏天看着乌发中已经冒出银丝的向元芷,心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多初多此一举,说不定向元芷还好好的当着金陵府尹夫人。
“母亲,有人托我把这个送给你。”
夏天想着胡小北的事,便将那合燕记水粉拿了出来。
夏夫人一见燕记水粉,神情一僵,随后又激动的抓着夏天问道:“是谁?”
夏夫人的眼前浮现出的是当年她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在燕记水粉铺子前多望了几眼。
“去去,买不起不要挡着道。”
站在铺子门口的老板像是赶要饭的一样将他们向外推。【】
向元芷正准备走开,没想到那个小孩童却拉着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铺子,东瞄瞄,西瞧瞧。接着对向元芷说道:“我记住了,燕记水粉。娘,等儿子以后长大了,就给你买。”
只是没过几个月,就遇上了水灾,那个答应长大给她买燕记水粉的孩童却没有长大,这是向元芷此生最痛之事,自然也不会再用燕记的水粉。
夏天见夏夫人神情,就知道胡小北的话应该是真的了,她拉着夏夫人说道:“母亲,咱们先到茶楼去休息会再回吧。”
说着就拉着向远芷往刚刚的那个茶楼走去,她甚至感觉得到胡小北正在某处,偷偷的瞧着他们。
那四个随行的家丁将抬着行礼跟在身后。到了茶楼,夏天给那四个家丁要了一个雅间,让他们好生歇息下。
然后才拉着已经有些魂不守舍的夏夫人,来到另外一个雅间。
“是不是夏夏还活着,是不是?”还未坐定,夏夫人就拉着夏天的手激动的问道。
夏天还未回答,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然后又关住。
夏夫人回头望向胡小北,虽然十年过去,可是母子天性,夏夫人还是穿透十年的岁月,将胡小北认了出来。
叫了一声“夏夏”便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胡小北快步走到夏夫人跟前,扑通一下就跪在夏夫人跟前。
夏夫人连连将胡小北拉了起来,捧着他的脸只是流泪。
夏天在一旁先是警惕的看着胡小北,后来看着向元芷和胡小北母子相认的戏码,心中也不觉得有些酸。
“都是母亲不好,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向元芷看着穿着不起眼的青衣,满脸愁苦的胡小北,以为他这么多年一直过得很辛苦。
不过以胡小北目前的身份,夏天到是宁愿胡小北就是一直吃苦的劳动大众,而不是目前被朝廷通缉的要犯。
想到这里,夏天有些同情的看了看夏夫人,她真不忍心告诉夏夫人这些。
胡小北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夏夫人,然后想到丞相胡用,五味杂陈。
“夏夏,你怎么了?”夏夫人也觉察到了胡小北的异样。
“当初我被洪水冲走,后来被丞相所救,丞相无子,我就被他收为养子。”
丞相胡用对胡小北真的不错,胡小北一提起胡用,就心如刀割,然后对夏可道就有恨意。
当初向元芷从未告诉他,他是夏中平的儿子。想着当年向元芷带着他吃尽的苦头,她对夏中平和夏可道就没有好感。
现在夏可道又害死了胡用,他更就更加没有好感了,甚至是恨了,哪怕在血缘上他是他的孙子。
胡小北先前刺杀夏天和夏真失败,一想钻牛角尖,想来刺杀夏可道的儿媳,可是当他得到向元芷的画像的时候,就彻底的惊呆了。
他七岁那年与向元芷因洪水分开,向元芷的像貌便一直留在他的脑海中,当他看到画像是分明就是他的母亲。
胡小北这才想起夏天的身份是养女,想起夏天的生日跟他很近。他当时就想找夏天确认一下,然而夏天一直待在夏府中,而夏府已经被皇宫的人盯住了。
所以胡小北猜着夏天今日或许会来接夏夫人,但也来了,若是夏天不来,他也可以想办法直接找夏夫人的。
夏夫人听了,一时还同有反应过来,刚准备开口感谢丞相,才想起来丞相是与夏可道斗了十几年,并且最后被夏可道安了谋反的帽子被抄斩了的丞相。
她一时惊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然后又想到胡小北现在是被通缉的身份,又寒毛冷竖,这可是逮住了就要杀头的,一时间悲喜交加,不能自己。
“娘,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胡小北说道。
“不行,你跟娘回去,娘不能再让你一人在外流浪。”夏夫人说着就要拉胡小北一起去夏府。
“我不回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