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他离开了酒馆,并没有突然出现的士兵带着禁摩镣铐来阻拦他。
乔左顾右盼地牵着马在街道中穿行,突然一个女子怀抱着婴儿从一旁的房屋里冲出来,乔躲闪不及一下被她撞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让神经紧绷的他拔出刀来,但看到女子手上还抱着孩子便释然了。这时房屋里一个男子和牧师打扮的老者跑过来要将她和婴儿带进去。
“我的孩子生来是北风的子民,他不能受洗!”女子向那位年迈地牧师哀求道。
乔冷眼旁观,他无法理解人类的那种宗教情愫。见这场景正吸引行人驻足,他默不作声的牵着马快步离开。很快他到了格林斯潘镇大门口。
乔在门口被士兵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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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雷尔,你应该像赶走你家谷仓中的老鼠一样赶走他”守备队长走近说道“而不是任由他在这里喋喋不休。”显然这个守备队长指的是正被士兵盘问的乔。
他一手掂着钉锤一手拍在那个叫法雷尔士兵的肩上对乔喝道:“快滚吧,没人能出去,也不会有人进来。”
“啊,行,行。”乔无奈的摊摊手说道,他隐蔽地朝守备队长做了个掂硬币的手势。
看到那个守备队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就知道有谱了。
见守备队长走近,乔缓缓地从衣袋中掏出两枚银克朗。
他轻声道:“我只是想尽快~”
没等他说完,守备队长一把抓住他递钱的手,他的手被高高举起。那两枚银克朗也从他手中掉落,坠落在地又复弹起。
“看啊!”守备队长高呼,周围的人都对这突发一幕投以目光。
“贿赂我?你被逮捕了!”他回头示意士兵们上来控制住乔。
不祥黑影沉默的掠过屋檐与树梢,它怪叫一声,煽动翅膀俯冲下去。
那人正在叫嚣着什么,寒鸦颇有灵性的眨了眨灰色的眼瞳,双爪朝那人头上抓去。
“干得好!花生。”乔在心里默默赞叹一句。
只见花生从守备队长身后飞扑而至,这突袭将他的左眼啄烂,还将他额头抓得鲜血淋淋。
守备队长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抓着钉锤想要将花生砸下来。周围人都被这一幕惊住了,他的士兵们慌乱间想要帮他抓住那只乌鸦,乔趁机脱身。
花生恋恋不舍地放过那只血流不止的眼球,那是它最爱的食物。它怪叫一声躲过递过来的兵刃,扑腾着煽起翅膀在低空盘旋,欲伺机而落。
乔见场面已被花生搅乱,他拍了拍身旁老马的脖子,在它耳边轻声呢喃道:“你会比狼更狂野,比鹿更轻盈,比鹰更自由。别怕,我们冲过去!”
余音未消就见乔利落地翻身上马,朝门口冲了过去。
“拦住他!士兵。”
“快用拒马和枪阵!”守备队长忍着疼痛大声喊道,他的左眼已经废了。
乔伏在马背上,门口的那几个士兵仓促间已架好长枪,就等他一头撞上枪尖。
“哼。”乔轻哼一声,声息间自然魔力已催动。
士兵们手握长枪互相交叠组成枪阵,枪柄拄在地上,他们矮身前倾稳住阵脚。在这种阵势下,即使是训练有素战马也没有硬闯的勇气,更何况是匹没戴马眼罩的年老旅行马。
突然间,他们似乎听到了咯吱作响的声音。
那是树木在生长的声音。
“啊!”一声惨叫,却见鲜血顺着枪杆流下,而那持握长枪的手掌正被枪杆上凭空生长的尖刺刺穿。
那个士兵忙不迭的扔掉手中长刺的长枪,他的同僚们也遭受了同样恶毒的陷阱。
他们的手心被尖刺刺穿,如同双手被钉在十字架般。而在他们忙不迭地弃下长枪时却被尖刺上的倒钩带出一大块肉。
乔骑着马像风一样越过门楼,那些士兵没一个顾得上他。乔对身旁的惨嚎充耳不闻,他俯下身子对身下的老马说道:“越过去,我的伙伴。”
那前边就是横贯大门的尖利拒马。
“放箭!快!自由射击。”守备队长攀上门楼大喊道。几个弓箭手才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突破了枪阵正要硬闯出去。
长弓紧绷,利箭在弦。
“嗖”地一声,箭矢离弦,破空而去。
那匹老马正无畏地飞跃障碍,而那人在马背上却无从躲避。
射中了,像是命中树干般的声音。
激射利箭死死地钉在他背上。但他没从马上掉下了,也没鲜血飞溅,而乔已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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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尼科尔把文件往酒柜上一扔,坐到吧台后他暗骂一声。
他已经联系好商队,夹带个人出去并不是问题。但他的主顾却已经自个儿离开,他期待的那枚亮澄澄地金币自然也就从指缝间溜走了。
“再来杯啤酒,朋友。”迪弗逊中士对面前的酒保说道,他知道尼科尔是本地某个分会的探子,他觉得这个酒保身上或许有值得探究的情报。
“代我向老巴里问好,尼科尔。”他接过啤酒轻声对酒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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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伍德城堡,城堡周围是星罗棋布的庄园和农场,而城堡外则是一个小型集镇。
乔得到的最后一条情报是那个男人应邀前往城堡。
冬月的白天总是很短,天色也更加阴沉。乔牵着马穿过已经收摊的集市朝城堡走去,如果他的运气足够好也许就能在这里逮到那个男人完成复仇仪式。
在外堡门口他被军士们拦了下来。
“嘿,我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