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在那村中的凄厉叫喊声与挣扎嘶骂的声音里,却有一人声音如此清晰“西梁的将士们听着,我是第二队的徒单大将,有事与你们队的大将纷说,停下你们手中的弩箭与弯刀的挥动,到村口处来!”
却说徒单将王村长的尸体从树上解下来之后,便一路抱着那身体已经僵硬的王村长走到了村中住处较多的一处放下,而后仰头高声喊道!
这嘹亮的粗狂嗓音是西梁人特有的,即便此时的盘山村已经遍地嚎哭声,但是却不妨碍徒单声音的传播,没过多久的时间,便见一个同样身穿铁甲满脸胡须的大汉踏着横步,手持弯刀狂笑着朝着徒单走来
“徒单大哥,你可是解决了那边村子的事情了?可找好驻扎之地了?有多少吃食可做粮草啊?”那人一脸的春风满面,且开口便是笑颜,若不是他满头的辫子与略深的轮廊,还真是像极了北域商人!
可是当那头领走的近了,看清徒单身边情况的时候,那头领的脚步登时便停在了一丈之外,他手中已经染上血霜的弯刀被他握紧且横竖,满脸的笑颜与和气也变作了戒备
“徒单大将,你可否跟愚弟解释一下,如此阵仗是什么意思吗?你身为西梁人为何会跟这么多的北域人和谐相处?可是事情败落被他们擒下?”从这头领的字眼中便能听出,此人心思细腻,完全没有旁人对于评价的莽夫与无脑!
“乌古论,我有事与你说,你让你的将士先将杀戮停下,待你听完我说的话,再做选择也是不迟!”徒单完全将那乌古论将军的戒备当作了无视,三两个大步便走到了他的跟前,将那乌古论还没来得及作反应的长刀卸下!
看着落在徒单手中的长刀,乌古论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但最后还是哈哈一笑,揽着徒单的肩膀道“自然自然,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走走走,你说去哪儿说,咱们就去哪儿说!至于将士们,怕是早就听到你说话了,来来来,咱们,且说、且说......”
乌古论上道,徒单自然也不会浪费这个机会,他看着锦绣隐蔽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拉着那乌古论头领走到了一边巷子的拐角,这一路上,二人勾肩搭背,却是不知道,出了这个巷子,二人还会不会这般......
但说陈江流看着走进巷子的两个西梁头领,却是不由的感叹道“都说西梁人虽然凶猛,却是无脑,看来传言还是不可信啊!”
没人理会他这废话,但说锦绣一个眼神招过顾以笙一行,拍着狼王的脑袋对他们道“你们几个同狼王一起进入村中,若是遇到不肯停手的,没二话,杀了便是,打不赢的,便扔屠陨包裹里的药粉!切记,一切以你们安全为重,知道吗?”
每次做些什么,锦绣都会如此交待,即便是屠陨也不例外,除了顾以笙,这几个半大娃娃的脑袋都被锦绣揉了个遍,最后才在几个人的连连保证下松开了手!
月色下,一身白色皮毛的狼王载着一大三小悄无声息的在村子中移动,看在锦绣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酸涩!无殇默默的与锦绣十指相扣,温暖她心房的同时,也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不说同狼王远去的一大三小,也不说那在黑暗中默默行动的锦卫,和那在天空,树干,房檐处盯梢的巨鹰们,但说那被徒单带进巷子中的乌古论,进去时迫于徒单的武力与那不明状况的顾忌,但是出来的时候,他那张糙脸上却是布满了惊疑与猜忌!
“如何?成是不成?成就算了,不成咱们也不用废话,动手杀便是!爷爷今天受尽了委屈,怎么的也得有人给爷出气不是?”花无月那身艳色大鳌此时也染上了血迹与尘埃,但他仍旧那般面色不改的舞着折扇,仰头不屑道。
徒单闻言却是没有私自回答,反而将目光放在了乌古论身上,但见那个比之徒单壮硕身板不弱分毫的乌古论,此时却是胡子眉毛都纠结到了一处,但是目光却是半点不离锦绣的身影
“徒单大哥说的可是真的?”乌古论满眼的疑惑,虽没指明问谁,但见他那一双直直盯着锦绣的眼睛便再清楚不过。
“信不信你自有分晓,若是你不同意,你今日也走不掉,你可以选择为你们西梁王尽忠,也可以选择奔向新的人生!”
锦绣说着,口中哨声连起,但此时却是不单单有巨鹰在天空盘旋,还有着一个个身穿黑色暗纹衣衫的锦卫从暗中跃出,但见墙头上,树干上,屋顶上,每隔不远处便现身一个!不大的盘山村却是在此时笼罩在这些人的视线之中了。
“我也不是来者不拒,我只要听话的兵!我要的是人,不是杀人如麻的工具.....”仿佛为了映衬锦绣的话,村中不远处响起一声临死前的高喊“你是谁?敢反抗我西梁?”
这声音之凄厉,甚至夹杂着变了调子的恐惧,在整个盘山村上回荡,锦绣勾唇一笑,无奈摇了摇头“听,这便是了!”
“这位....额锦公子!”乌古论蹙着眉头,试探着朝着锦绣说道“你到底打着什么想法?西梁不如北域繁华,若是您真的有徒单大哥所说的那些手段,那此时拿下已经内忧外患的北域并不是难事,您又何必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此时的村口处,已经渐渐聚集起了西梁人,除却被他们手中拖拉着的盘山村的人,并没有半个自己朝着村口奔来的,但是乌古论这句似是而非的话一出,却是听的不少有心人心中一突,就连陈江流都顾不得那被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