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陵县城下,杨凤,在黄巾中应该叫杨峰,盯着上千头裹黄巾,身着褐衣的壮士向京陵城冲锋。
简易的的攻城器械,缺少盾牌盔甲,竹木为刀,还未靠近城墙,便便被射翻一片人,损伤惨重。
杨凤眼神凝重,在京陵城下已经倒下了两千多黄巾教众了,若不是自己还镇的住,只怕手下士卒都不敢进攻了,终究是乌合之众啊。
京陵县城的顽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东拼西揍的两千余人,竟抵挡住了自己三万大军足足三天了,再拖下去出现什么变故,只怕影响公子大计啊。
在人海战术下,城中官军也是损伤惨重,但士气反倒愈加高昂,一堆世家也是硬骨头,豁出命来帮助守城。
杨凤明白,光靠那些蚁从的百姓,是攻不破城池了,看向身边的数百精锐力士,有些犹豫要不要派上厮杀。
狠了很心,开口对旁边头目道:“孙方,汝率我军力士,登城破敌!”
这个孙方也是当初王翊派去的义从之一,另外一人竟然被张角感化,想要向张角忏悔,道出一切,被二人发现提前斩杀了。
孙方当即抱拳答到:“诺!”
然而,还未等其有所行动,杨凤派在后方的斥候狂奔至杨凤面前,慌忙道:“渠帅,不好了,后方有官军!”
杨凤顿时脸色微变,连忙问道:“有多少人,哪儿来的,骑军还是步军?”
斥候很是紧张答到:“足有上万官军,打着太原太守臧的旗号,还有数千骑兵。”
杨凤终于绷不住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撤是肯定来不及了,连忙命令攻城的士卒停止攻城并派三千人看住城中守军。
自己则带领剩下的黄巾军迎战官军,黄巾军阵开始缓慢变动,临敌变阵本就危险,加上黄巾多为未经训练的农民,这一变动反而有些乱了之前的阵脚。
还未等黄巾变好阵势,数千官军骑卒已分成两波向他们猛冲而来,如山如岳的气势压的黄巾士卒喘不过起来,迅速被冲破。
杨凤聚众指挥抵抗,只是官军兵锋犀利,对普通黄巾士卒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尤其其中一骑兵统领,威猛无比,手持大戟,一路冲杀,片刻功夫死在他手中的黄巾不下三十人。
杨凤只能带领黄巾众人,以血肉之躯延缓官军骑兵的速度,一时间战场上惨叫声不断,黄巾士卒与官军不断有人倒下。
付出了巨大伤亡,将将稳住了阵势,杨凤有些心焦,这支官军太厉害,尤其是那名骑兵统领,简直是杀人如麻,只有用命才能延缓他的前进。
杨凤根本来不及反应,半个时辰不到,官军步军队伍赶到战场,在将校的带领下投入战斗,原本杨凤还能死战拒敌,这下抵挡不住了。
背后的京陵城门突然大开,上千守军冲了出来,在援军的激励下一举冲破城下早已军心动摇的三千黄巾,直向杨凤中军杀去。
两面夹击之下,并州黄巾彻底抵挡不住了,很快崩溃,四下逃窜。杨凤见事不可为,只得与孙方,且战且走,领着精锐力士向东南突围逃去。
黄巾溃败之后,官军骑兵被解放出来,开始加入对黄巾的追杀之中,无数黄巾士卒从背后被斩杀,逃一路,死伤一路。
当王翊率军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杨凤军完全溃散,汉军正在京陵城外打扫战场,安营扎寨。
尸骨如山堆叠,鲜血似水流淌,官军的,黄巾的,纠缠在一起。黄巾人众,有面露恐惧,有狰狞可怖,有只剩下半个脑袋看不出表情的,浓厚刺鼻的血腥气味几乎呛的人流泪。
手下士卒多没有见过这般修罗炼狱般的场景,都不由得面露惧怖,王翊见状呵斥一声:“活人尚且不惧,还怕这一地死尸吗?”
闻王翊冷酷似铁的声音,士卒们才勉强压下心中恐惧。王端、王竣先前硬要跟着来,此刻皆面色煞白,显是吓到了。
太原汉军正在修罗战场,遇到残息未亡的黄巾士卒便补上一刀,见王翊这支军队到来,迅速放下手中事情,结阵以待。
刚刚结束战斗的他们,虽然疲惫,却满是杀气,煞气逼人,若不是见打着汉军旗帜,只怕早已冲上来与之厮杀。
王翊策马上前,大声道:“吾等乃祁县义兵,烦请禀报臧太守,祁县王翊前来拜见!”
不一会儿,一身着铠甲,满面威严的中年人从还未搭建完毕的营寨中出来,煞气中透着儒雅的气息,明显是一员儒将,这便是臧旻吧。
王翊连忙下马上前作揖:“怎敢劳烦太守大人亲自出门,折煞小子了。”
击破黄巾,显然很兴奋,臧旻露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无妨,祁县王氏子之名,老夫早有耳闻,只是一直不得见,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王翊正待客套一番,臧旻又开口了:“京陵县令请老夫城内赴宴,随老夫同去?”
王翊自然不会推辞,带着亲卫随臧旻径直入城。
入城前,王翊吩咐祁县士卒帮着搬运尸体,清理战场,和这一地的鲜血碎肉来个亲密的接触,壮壮胆子,王端王竣也不例外。
很快,京陵城外战场上,出现了一阵阵呕吐之声音,恶心的秽物气味与糜烂的人肉臭味混杂在一起,不断冲击祁县士卒们的心房,让他们对战争的残酷有了最清晰的认识,建功立业不是光靠最说的,是要拿命来拼的!
京陵县衙内臧旻高坐主位,王翊居右首位,堂内聚集着县属官员,城内各世家,击灭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