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很快就被人利用了呢?”解诸道:“尤其是老师这种人,面上说得好听,背地里也不知道会搞什么鬼。恐怕所谓的民意,就是给老师你这种人利用的吧?”
“这个,不是没有可能。”
希北风笑着道:“要说利用民意的话,我敢说每个人都有动过这个想法,但是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了。按我的水平来说,还远远不行,或许我可以给别人一点玩弄民意的建议,但是自己实操的话远远不行。我不是那种拥有极强领袖气质的人,压根做不到玩弄利用民意的程度,要是可以参与的话,顶多是当一个狗头军师,给点上不上下不下的意见,能在军营大帐中混个立锥之地就不错了。”
解诸有些讶异地看着希北风,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有自知之明了,倒是搞得他有点儿不好意思。
“民意又有什么用?”
赢龙呵呵道:“城外几十万人,那不是民意?活着才能说话,死人是说不了话的,怕死的人更是说不了话的。所谓民意,不过放屁,统统杀了,还有什么民意。”
“这话说得……”希北风叹了一声,也不得不承认,赢龙说得不无道理,但他作为一个老师,怎么能这么肯定呢,只能无奈道:“虽然很多时候是这个样子,但是还有另外一句话,咱们不能不记住,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如果几十万人不够的话,那就几百万人上!如果几百万人不够的话,那就几千万人上!”
“几千万人?”赢龙嗤笑道:“要是被动的我还信,要说有几千万人敢主动上,我还真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确实存在那样一个地方,那样一段历史,前前后后站起来反抗的人,台前的人幕后的人,确实是达到了千万级别。”
希北风有些凝重地道:“那是一段不容忘记的历史,铭记那样一段历史,自然不是为了以后报复回去,而是避免以后发生同样的事情,并铭记那些用生命去发出吼声的志士,若说其他的民意可以被质疑,那么那些民意则是不容污蔑的!”
“……”赢龙无话好说,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希北风在说什么,而且,有必要这么凝重吗?
解诸也很无语,希北风这人也奇怪,在重要的事情很无所谓,在很无所谓的事情,却表现得很在意。
希北风幽幽一叹,无论再哪个世界,其他的人都这样,在这个世界是因为不了解而无动于衷,在另外一个世界同样也是因为不了解而无所谓。如果说在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话,那么在那个世界发生这种情况就是异常了。
而最异常的是,那个世界的许多人,恐怕都把异常当成了正常。
甚至于还会有人站出来质问,提那些个陈年旧事干什么,难道你现在还想提着刀过去,跟那些人一样去胡砍一通?
希北风无言以对,因为对方说得很对,他确实不会,也不想去报复谁,都是过去的事情,当事人基本都玩完了,还报复什么?况且他也没能力报复。更重要的是,冤有头债有主,过去报复谁啊?那些侵略者混账,他不能也跟着混账吧。
但是,谁说记住那些历史,就是为了报复,为了记住仇恨呢?
只不过是客观地记住而已。
世界当然是越和平越好,无论是哪里的老百姓,都是希望如此的。
但我们得记住,搞事的人,基本都是那些食肉者。
但凡稍微理智点的,就知道矛头不应该对准对面的那群老百姓,而是要对准对面的那些个食肉者!
一个国家总是会分那么几个阶层的,立场要是站不稳的话,干脆就不要当人了,站稳了再看看世界,再看看其他的人,听听他们的言论,很多时候都会只剩下两个字,呵呵。
然而,即便如此,希北风也不曾放弃热爱生活,毕竟生活是自己的,世界再怎么黑暗,也是世界的。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好,连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就无头苍蝇一样地被人拿去当枪使,还自以为发泄了心情,那就无语了。
当然,也可以说是为世界的进步做了贡献。
深入地谈,自然是不能谈了。
“咳咳。”
希北风道:“慎终追远,民德归厚,这个谁也无法证明,但是摸着自己的良心,有多少人会觉得不是那个样子的呢?所以说嘛,真是巧言令色鲜矣仁,哎,不跟你们扯了。第一重意思到此为止,再扯也扯不清楚。”
“……”解诸无奈,反正以后希北风说不过的时候,估计基本都是装作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一句狗屁的巧言令色鲜矣仁,就把逻辑问题给扯成道德问题,这简直是道德绑架了。
“第二重意思呢,咱们要从阴谋论,要从反面来考虑。”
希北风道:“但其实,我觉得,先把话反过来,也是成立的。民德归厚,慎终追远。瞧,多么朴素朴实的道理啊。”
“我……”解诸无言以对。
“咳咳,开玩笑的。”希北风道:“首先,从谨慎地对待父母的去世,追念久远的祖先,自然会导致老百姓日趋忠厚老实,这个释义来看,如果不谨慎地对待父母的去世,也不追念久远的祖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道德沦丧。”解诸道。
“难得,你也会说道德沦丧了。”希北风笑道:“但其实,很多时候,葬礼什么的也只是一个形式。老师的见识不多,但也见过父母死后,子女请人来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