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堂内一片寂静,一个个面色古怪,心里只想说,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
“咳咳。”
希北风发现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赶紧拿起戒尺指向板书道:“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这句话的意思是,孔子说:‘弟子们在父母跟前,就孝顺父母;出门在外,要顺从师长,言行要谨慎,要诚实可信,寡言少语,要广泛地去爱众人,亲近那些有仁德的人。这样躬行实践之后,还有余力的话,就再去学习文献知识。’”
顿了一下,看着迷迷糊糊的众人,希北风道:“其实吧,这些话也基本等于是废话,听着好像正确无比,但是执行起来,却有多重困难,不过我们还是从头看起吧。”
“……”
学生们回过神来,很是淡定地看着希北风,解诸也懒得再跟希北风掰扯了,毕竟掰扯到最后,这货一句谁的话都得防着,就把前面的掰扯,全部都搞成了无聊的笑话,等于是在嘲讽之前争得脸红脖子赤的人……
“弟子入则孝。”
希北风道:“弟子们在父母跟前,就孝顺父母。这句话,没有什么争议,我们之前也讨论过特殊例子,孔子也不赞同愚孝,而是要保护自己,但他也不敢说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例如说断绝父子关系什么的。但我没有这方面的顾忌,逼到急了,当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最后坑了自己也就算了,但是哪一天你发现,坑了的是周围爱护你的人,到时候你就后悔不及了。”
明先生霍然站起来:“岂有此理!”
“对啊,不把子女当子女的父母,真的只有岂有此理这四个字可以送给他们了。”希北风笑着道:“我知道明先生肯定不能接受这样的言论,毕竟明先生的父母一定很爱你,所以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那种视儿子如贼寇的父母,心里变态地虐待子女,仿佛在宣泄一生的怨气,仿佛成为了永远不可能成为的人——帝皇!”
明先生一时哑然。
“人心之恶,至恶者,不出其右!”
希北风一字一句地道:“对于那些人来说,子女就是他们的附属物,是他们用来享受权力的东西,只有在子女身上,他们才能获得真正活着的感觉,获得真正掌控一切的快感!对于这种人,不见也就罢了,若是当面见了,我有一个杀一个,最好能杀到那些不配为人父母的父母,再也不敢对子女施虐!”
“你……”明先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也隐约记起来,似乎也曾经听过那么几个例子,但他没有亲眼见过,根本不会相信,试问,有哪个父母,会残忍地虐待子女?
“那种事情,确实存在着。”
希北风笑了笑道:“很不可思议,很让人震惊,我没有亲自体验过,但我近距离接触过,明白那种恐怖。只可惜,当时的我,无能为力。当然了,这种特殊的例子,也确实很少见,论语说的在父母跟前,就孝顺父母,对大多数人来说基本是正确的。”
“……”明先生沉默。
“对于一个人来说,最亲近人的伤害,才是最大的伤害!”希北风微微摇头道:“大家还庆幸没有碰到那种最严酷的情况吧,庆幸自己活在一个幸福的世界,还可以拿着论语念一念,弟子入则孝,出则弟。多么幸福啊!好了,明先生还请坐下,关于这一点,毕竟是极少数例子,如果没有出现的话,便没有讨论的必要了。咱们继续看下一句,出则弟,出门在外,要顺从师长。”
明先生听到最后的顺从师长,眼皮子不禁跳了跳,无奈地做了下去。
希北风嘴角微翘,对众学生道:“面对父母,咱们尚且不能愚孝,面对师长,咱们就更不能愚从了,这一点的话可以以我为例子,要是全部听信我的话,估计你们基本上也就跟我一样,怕不是要成为一个巧舌如簧的小人了?哈哈哈……”
冷笑话就是冷笑话,许多人楞了一下,只有少数几个干笑两声,算是给老师一个面子,不然一直完全冷场的话,似乎也不是很好,说不准会被留什么作业,到时候就烦了,还不如配合老师演演戏。
“接下来看,谨而信。”
瞬间就收住笑声,希北风一本正经道:“言行要谨慎,要诚实可信,寡言少语!嗯,这是一种很好的品德。”
“……”众学生差点忍不住翻白眼,就这位老师还好意思谈谨而信,明先生来谈谨而信还有点说服力,希北风来谈,简直是来力证什么叫典型反例的,还好意思这么正经地谈,果然是彻底不要脸了。
“这么看我干嘛?”
希北风无耻地笑了笑,似乎还有点儿得意,压根不把他们的眼神当回事,反而是兴致勃勃地道:“言行谨慎就会少犯错,诚实可信就会有更多的朋友,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不要不经脑子说一些乱七八糟,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尽量保持一种寡言少语的状态。多说多错,多做多错,不如少说少做。”
明先生听到这里,又忍不住想站起来了。
但希北风却提前递了个淡定的眼神过去,然后到:“当然了,我是说该说该做的事情要说要做,只有在那些不必要说不必要做的事情,咱们才需要保持一种谨慎的态度,保持一种寡言少语的状态!然后,咱们再看看下一句,这就比较有意思了,泛爱众,要广泛地去爱众人。”
“太假了。”解诸忍不住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