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茅依依没好气地道,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希北风这次终于老实,选择了静静地坐着,准备倾听一下,对方无聊的唠叨,不过还是料错了,没有想到对方可能只是想找两个人陪她做做,愣是尴尬地坐了许久。
莫怜儿心里异常纠结,这么坐着不说话,等于是在折磨她的良心,如果对面坐的不是希北风,她还能随便聊两句,但偏偏是他,却是只能一齐沉默,尴尬到底地等着时间流逝。
远远围观着的学生,早就已经散场了,只剩下零零落落的四个人。
解诸十分有耐心地看着,但是视线其实已经飘到了天空上,仿佛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思考一样。
梅晚嘉瘫成一滩烂泥趴在草坪上,像是一条流着口水的哈巴狗,眼睛却像是死鱼眼。
喻落华搬了棋盘出来下棋,不过跟她下的还是她自己。
比较让人吃惊的是,赢龙居然站在她的旁边看着,虽然也时不时地看着希北风这个方向,但是注意却很显然是在这边,尤其是在喻落华身上。
岳士还在讲堂里抄论语,但其实他抄的数量已经足够了,现在可以说是在练字,只是他写着写着,时不时地就会停下来琢磨一会,或者点头或者摇头,又或者朝着外面望出去,似乎是想找人说一说话,探讨一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谈。
至于希北风,还是算了,都摆明了不想这个时候谈,而要他在下节课去提问,就更加不太可能了。另外,他严重怀疑,跟着希北风的节奏走,读论语都能读个走火入魔,绝非什么正道,果然还是得去找找之前的明先生,几个先生里,还是数那一位一身正气,就是脾气好像确实是最差的,虽然待的时间最长,但对彼此确实是一种折磨。
想到这儿,他拿起一份抄好的论语第一篇,起身走向外面,心想反正还有半个下午的时间,便去跟夜衣请个假,大摇大摆地在许多人嫉妒的目光中飘然而去。
那个动静也是稍微有点儿引起希北风的注意,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教授学生身上,而是在自己的业上面,虽然是有点儿矛盾,但确实是如此……
忽然,茅依依起身:“好了,我走了。”
“嗯?”希北风楞了一下,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等到这尊大佛离开了,再继续待下去简直能把他的良心刺穿。
“你不挽留一下我?”茅依依无语地道。
“施主一定是想通了,我还耽误你,不等于是误事吗?”希北风忍不住调侃道,可是话一出口立刻又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我什么都没想通,怎么办?”茅依依玩味道。
“……”希北风无言。
“没意思。”茅依依笑了笑,拍拍希北风的肩膀,然后就拉着还在愣神状态的莫怜儿离开,心情好像变得不错了。
希北风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心说看来今天是走了大运,有些人烦的时候就这样,最能排解的方式就是找个人陪着她坐坐,然后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就各自发着呆,虽然事情肯定不会解决,而很可能也想不通,但总会让心里舒服一点。
“难道这就是她今天杀过来找我的理由?”希北风满头黑线地呢喃,随后又做贼心虚地望了一眼莫怜儿的背影,摇摇头就要走回房间,他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让谁围观,或者是找上来问。
然而,走到半路,他还是被人截击了。
“回房?”白多义嘿嘿地道。
“对啊。”希北风耸肩道:“不然还能干吗?”
“你真没意思,咱们出去找点小酒喝?”白多义贼兮兮地笑着道:“如果你火气有点儿大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几个好看的姑娘。”
“去你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希北风忍住不翻白眼。
“我这不是看见你看着两个,却最后都吃不到一个,替你着急着呢。”白多义嘿嘿地笑着,颇有一番幸灾乐祸的意思。
希北风没好气地道:“你看着怎么就那么爽呢?”
“这是当然了,我一个都没有捞到,全让你捞了,现在看你一个都吃不到,要还是不笑出来不爽的话,我都要觉得自己是伪君子了。”白多义十分坦诚地道,摆明了自己就是一个真小人。
希北风对此无话可说,人家都乐意当个真小人了,他要是还再讲什么话瞎比比,这就没什么意思了,当下就拉着白多义这个家伙出门去,喝酒就喝酒,权当是喝闷酒好了,反正今天这事情,搞得他也是有点儿不舒服。
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这比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更让人纠结。或许他就是犯贱吧,也或许,直接爆发,比这样慢刀子割肉更痛快。要知道,这事情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要爆发的,就这么一直糊弄下去的话,等于是在给自己加刑期。
似乎也看出希北风的确心情不太爽,白多义这个时候便不多说,跟着希北风走就是,也不管进了一家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怎么样的破酒馆,喊了一声上最好的酒菜后,嫌弃地尝了一口,蹙眉咬牙地又灌了一口,这才开始适应下来。
希北风不禁笑道:“要是觉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