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洲微微点头,拿出一张药方道:“也不多,去上面这几位药。”
拿过来扫了一眼后,希北风表示没有问题,就往后面的院子走去,而柳元洲也不疑有他,却不知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就赶紧拿出普通药材样本出来造,磨蹭了片刻后才走出去,将药都给对方。
看了一下药材的成色,柳元洲终于松了口气,取出两贯钱道:“这应该够了吧?”
“多了。”
希北风只拿过一贯钱:“看这些药,人伤得应该不轻吧。叶前辈那边不是有祖传伤药,呃,差点忘记了,您老估计也不缺这些东西。”
柳元洲笑着道:“我跟叶老货的独门伤药,对普通的伤口还有用,但是对被钱兽所伤的人,却还是少了点效力。这就好比被狗咬伤一样,普通的药物再好,终究还是差了一点。”
“钱兽?伤口感染啊……”希北风有些牙疼地道:“您老可真敢收病人,最好还是赶紧转移掉,送到擎天城里的名医,例如那位吴方外大夫手里。”
“太远了,而且他那边也挺多人的。”柳元洲摇摇头道:“所幸老夫多少还有点应对之策,送来救治的时间也及时,再有你这药材,大抵就能让伤势好转痊愈。”
“您有把握就行。”希北风目送柳元洲离开,心里却是不住嘀咕,被钱兽所伤,是伤口感染,可是非常难治的,最可怕的是也有一定的传染风险。
想了想,他立刻就溜到叶乾那边,让对方给开了几副药,赶紧先煮来顶一顶,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瞧着他拿了几大包药材过来,娄皓日想都不用想这是要干嘛,差点就想翻个白眼,怕死也没有这么怕死的,那种传染风险虽然有,但是却很低,像他们这种间接接触的,而且还是短时间接触的,根本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除非像柳元洲一样,给病人诊治甚至是调理,才有可能因为长时间近距离接触而被传染,但就算是被传染基本也就是病一场,麻烦确实是挺麻烦的,不过有钱有药的还要不了小命。
“别拿这个眼光看我,我承认自己确实怕死,不过你们也不想中招吧?”
希北风满头黑线道:“这些药该吃还得吃,我听叶前辈说了,最近许多人组队去杀钱兽,有仇报仇有钱捞钱,恐怕未来几年都是这个状态。时间那么长,万一变异了怎么办,强身健体才是王道啊!”
“这么说的话也有点道理。”娄皓日勉强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
希北风把药材拿给冬灵,嘱咐了一下水量和时间,就轻轻松松地坐在柜台上发呆,画画是不想了,玩音乐蹩脚等于吵死人,玩书法没有那个耐性,那想了想就只剩下棋了,心里一动便打发娄皓日出去买副围棋回来。
“你会玩?”娄皓日买回来后,表示很怀疑。
“规则简单,有什么不会玩的。倒不如说,你会不会玩?”希北风反击道。
“琴棋书画,略同一二。”娄皓日自傲地道,家里有钱就这个样子,总得学着点高雅的东西,否则只会被别人当做暴发户土老财,所以虽然他不是特别喜欢,但自认水平在同辈之中最起码也是中上了,应付一个明显没有什么文化底蕴的希北风,感觉应该是易如反掌。
结果,比他想象的还容易。
因为希北风确实只知道规则……
“草!”
玩了三盘之后,希北风终于忍不住臭骂了,直接让娄皓日滚开,招手叫了还在沉闷状态中的罗小黑过来道:“来,哥哥教你下围棋。”
“哦。”罗小黑无奈道,毕竟寄人篱下,陪着玩会也行。
不一会儿后。
“草!”
希北风满头黑线,眉毛直跳,第一局还能势均力敌,第二局感觉像是被耍的猴子一样,接连被对方提子。
罗小黑瑟瑟发抖:“对不起,我不吃子了。”
“这就对了嘛,吃什么子,高手基本就不用吃子,全靠的是布局。”
希北风点点头,真诚地说出了某条狗的围棋手法,但显然根本不适用了小朋友,然而下着下着,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好像没多少地方可以下了……
“下得这么惨,真惨。”娄皓日在一边偷笑道。
“妈的,不玩了。”希北风望着惨不忍睹的盘面,幽幽叹了一声:“跟小朋友下棋就是没有意思,看不到我的局自然入不了我的局,白费心思了。”
扑哧。
冬灵忍俊不禁。
她好歹也是琴棋书画略同一二,不然也无法当上头牌,这娄皓日的水准倒是比她强,但是希北风的水准连入门都说不上。
“很好笑吗?”
希北风一头的黑线无处安放。
“呃……”冬灵默然,随后赶紧转移话题:“先吃饭吧,吃完再喝药。”
“倒胃口。”希北风牙疼道,让冬灵把饭菜拿出来,直接就着棋局盘面吃,不过其实大清早地陪沈谅喝过酒吃过点东西,这个时候还真吃不怎么下,是以基本是看着棋面发呆。
“别研究了,这盘棋,围棋之神来了也没有办法。”娄皓日摇摇头道。
“看来可以说是名局了。”希北风无耻地说道。
罗小黑默默吃饭,很是后悔一时兴奋倾尽全力了。
娄皓日无语道:“虽然两个新手也有可能下出名局,但是这种可能基本也算是不可能了。”
“你不懂。”
希北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又在棋盘上看了看,最后才是望向低头吃饭的罗小黑:“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