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阳宫廷,宋君的寝宫内,子喜紧张的调动着宮卫开始戒严。在半个时辰前,他已经收到了整个睢阳城已经戒严的消息。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他立即就开始进行自救,先调动宮卫保护自身,再派出使者前往各处求救。
宫卫作为皇氏的族兵,他的自己人,来保护他,这没有任何问题。然而当他想派出使者外出时,却受到了阻拦,所有的使者都被乐氏包围在外的族兵阻拦下来了。面对此景,子喜也只能待在宫廷内部,静观睢阳的变局了。
一晚上彻夜难眠,到了第二日,宋国的官员们依然如往常一样上朝,然而上朝的官员中人数却比以往少了许多。大司马没能到来,众多皇氏的贵族也没能到来,乐氏以及许多小贵族乃至游历的士人,倒是像往常一样到来了。
一见到这样的场面,子喜就直接质问道:“睢阳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相国和司寇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国君质问,华戎立即站出来说道“启禀君上!昨日晚上,司马向舍与陶丘君子偃两人串通,密谋作乱。向舍已经被我和相国擒下,子偃已经逃脱。待他抵达陶丘,必将发动整个陶丘,起兵造反!在下恳请君上立即颁布懿旨,斥责子偃,并向四周邻邦求助,讨伐逆贼!如此我宋国方能和平,君上方能安宁!”
听到了华戎的说法,子喜算是明白事情的状况了。大司马向舍本人虽然作为司马,但是在国内并没有太大的势力,而他的弟弟子偃有实力,然而力量却不在睢阳,这两人会这么傻在睢阳城内发动叛乱吗?
然而对于统治者来说,事情的真相其实并不重要,事情的发展以及应对方法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乐成和华戎站在了自己面前,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控制了整个睢阳的局势,是胜利者。只要这两人愿意,他们随时能够让睢阳乃至宋国换一个主人,他能够做的选择其实也并不多了。
子喜随后问道:“向舍现在如何了?”
乐成回答道:“逆贼向舍现在已经被擒住,关押在地牢之内。”
得到了答案,子喜没有迟疑,立即说道:“逆贼子偃不满国策,狼子野心,图谋造反。宋国上下,凡能生擒或击杀子偃者,寡人当赏万金,并分土以赐!”
华戎和乐成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不言自明的微笑:国君还是非常懂事的嘛!
随后,华戎和乐成就开始对子喜“投桃报李”了,在当日宴会被华戎控制的部分皇氏贵族被释放,而宋国的宫廷被乐氏兵马包围的场景也开始出现了松动,虽然乐成没有完全取消对宫廷的包围,然而子喜作为宋君也算是能自由的活动了。
陶丘,骑着马的戴言不过短短一天纵马奔驰,就抵达了他的大本营。
方一回到陶丘,他立即就开始召集军队的将领集合,将所有训练好的部队全部武装起来,而整个陶丘也由此开始戒严起来。这样一种紧张的氛围,立即震动了陶丘这座商业发达的城市。商人们开始变得谨慎,从天下各国抵达陶丘的人,也纷纷在住所内,闭门不出起来。
第二日,陶丘日报的头条,发表了戴言亲笔署名的文章。在文章中,戴言向陶丘的领民们解释了他让陶丘戒严的原因:在睢阳,他向国君请愿,请求发兵前往相邑,抵抗楚国对相邑的入侵。然而就在朝堂上得到了宋君允诺的时候,他却遭到了司寇华戎的暗杀,而相国乐成也发动了乐氏的力量控制了整个睢阳!
如今整个睢阳已经被国君身边的逆臣华戎和乐成控制,在整个宋国在外患如此严重的时候,华戎和乐成不想着抵御外患,却只想着自己的私利发动政变,胁持宋君,在背后捅刀子,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这两人就是十恶不赦的宋奸!
戴言在文章中说,他将于今日下午亲自在陶丘大学的礼堂内,亲自向大家演讲,向大家阐述他对宋国如今局势的见解,以及整个陶丘接下来的动作!
整个陶丘的领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都彻底的愤怒了!大家现在能有这样的好日子,靠的是什么,不就是“天降贤公子”陶丘君吗?如今华戎和乐成如此可恶,竟然用暗杀的卑鄙手段来对付大家敬爱的主君,并胁持宋君谋反,必须要给他们以惩罚!同时,陶丘领民对于主君的见解也是非常感兴趣,整个陶丘,无论是商人,还是工厂主、工人,乃至乡村的农民,在学校读书的学生,有一个算一个,都在下午抵达了陶丘大学,开始聆听主君的演讲。
如此多人往陶丘大学集结,令得防卫的压力剧增。然而民众的热情实在太高,若是将演讲放在礼堂,恐怕整个礼堂都会被挤爆,邑府不得不紧急调整,将演说的地点放在了大学的露天广场上。
即使在露天广场上,也仅仅能够容纳万余人,邑府不得不从大量人群中筛选出少部分人出来,才算是缓解了大家的热情。
到了下午,戴言准时抵达了陶丘大学。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拿着铁喇叭面对着台下的万余陶丘领民们开始了他的演说:
今天,我能够站在这里,是一种幸运。
在半个月前,楚国悍然入侵相邑,夺取了我们的煤矿、铁矿和铁厂。为了使我们的财产不被侵害,我曾经向楚国抗议,然而楚国丝毫不理睬我的举动。出于对国君以及我们这个千年古国的尊重,我前往睢阳,向国君情愿。
我们陶丘不需要睢阳的帮助,只需要睢阳给予一个名义上的支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