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知道,或许是夜的约会的地下室,或许是通往地域的最后通道。”
莫北挣扎着,想要脱离手中的枷锁,却是无功而返。
莫北叹气:“是谁将我们关在了这里?”
我说:“多半是你认识的妈妈桑。”
还不等我这句话说完,门外便传来妈妈桑的声音。
妈妈桑说:“您看我们将他们两个怎么处置?”
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道:“杀了。”
妈妈桑说:“杀了?他们还没有发觉我们的秘密。”
男人道:“等他们发觉就晚了。”
妈妈桑咬牙说:“什么时候动手?”
男人说:“现在。”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妈妈桑轻声说:“好。”
门被打开。
7
妈妈桑手拿着尖刀出现在门口,此时她的脸上还挂着抱歉似的笑。
我惊悚地感到后背发亮,想起了恐怖片中的女鬼。
妈妈桑手中的尖刀,明亮晃晃,她的目光坚定,像是屠宰场中的屠夫。
妈妈桑走到我的身边,手中的尖刀在我们面前摇晃。
我说:“你要干什么?”
妈妈桑说:“我干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我叹了一口气。
妈妈桑笑的更开心,好想杀人本来就是一件值得愉快的事情。
我愁容道:“在杀我之前,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妈妈桑说:“你说吧。”
我说:“杀死那些舞女的人是不是你?”
妈妈桑皱着眉头说:“我听过很多人的遗言,但毫无疑问的是,你这句遗言是最无趣的一句。”
我微笑。
8
电光火石间,莫北的左手竟抽出一把短刀,刺入妈妈桑的身体。
妈妈桑睁大眼睛望着胸口溢出的鲜血,仿佛这一切不是真的。
妈妈桑说:“你要杀我?”
莫北更用力。
妈妈桑说:“是你杀了我?”
莫北手背旋转,刀刃在她胸口掏出一个血窟窿。
然后,莫北冷冷地说:“还好我随身携带了一柄匕首。”
我说:“你这柄匕首带的也真是恰到好处。”
莫北不懂,用困惑地眼神看我。
我说:“他们没有检查你的身体,也真是他们大意。”
莫北说:“人都会大意,尤其是对待掌控之内的事物。”
我笑了。
9
莫北说:“我们快走。”
他弯身捡起妈妈桑身上的钥匙,替我解开手掌上的机关。
我微笑着看他,却不动身。
莫北道:“你怎么不走。”
我说:“我在等妈妈桑回答我的问题。”
莫北说:“什么问题?”
我说:“我问她,杀死舞女的人是不是她,她还没有告诉我。”
莫北说:“你认为,死人也能回答你的疑问?”
我说:“死人往往比活人可信。”
莫北不懂。
我解释道:“至少死人不会说谎。”
莫北微笑道:“这个死人告诉了你什么?”
我说:“她告诉我的,杀死舞女的凶手并不是她。”
莫北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因为她根本没有想杀死我们。”
莫北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她若真想杀死我们,就会在一开始动手,没必要等到我们醒来,再下定决心。”
莫北说:“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或许她只是为了演戏。”
莫北说:“演戏?演给谁看?”
我说:“演给我看。”
莫北说:“照你的意思,杀人的人不是她,莫不成是和她对话的那人?”
我说:“也不是那人。”
莫北说:“我们明明听到了。”
我说:“耳听而虚,因为说话的男人声音也是她发出的。”
莫北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因为没有脚步声。”
莫北说:“什么脚步声?”
我说:“没有男人离开的脚步声,所以发声的只有她一个人。”
10
莫北说:“那她为什么要演?”
我说:“为了帮你。”
莫北说:“帮我?”
我说:“帮你洗清嫌疑。”
莫北苦笑:“我有什么嫌疑?”
我说:“我让你调查舞女,实际上我却在调查你。”
莫北听着。
我说:“这些死去的舞女不光是曾在一家夜店工作过,她们还有一个特性,就是她们都认识你。”
莫北说:“你怀疑我?”
我说:“正因为你隐瞒了这件事情,我才会怀疑你。”
莫北说:“但你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
我说:“因为知道这件事的证人已经被你杀死了。”
莫北笑着。
我补充道:“这位妈妈桑本来和你的计划是被你打晕,然后你就能在我面前洗清嫌疑,可她没想到,你居然会杀了她。”
莫北道:“我杀了她,是为了救你。”
我说:“你确实是为了救人,不过你是为了救你自己。”
莫北不说话。
11
我说:“正因为我怀疑你,所以才会让你调查这件事,目的就是让你自己露出马脚。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会如此决绝。”
莫北说:“你真认为凶手是我?”
我说:“除你以外,我猜测不出其他可能。”
莫北望着黑洞得天花板。
凶手是莫北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