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说你出轨了,他还说你和别的男人跑了…”

朱清问:“他说我和谁跑了?”

我说:“他没说。”

朱清说:“算他还有点良心。”

我苦笑:“可你绝不像和别的男人一起跑了的样子。”

朱清说:“你倒是真希望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跑了么?”

我无言以对,只能自我解尬地挠挠头发。

朱清说:“我是女人,可我真不懂你们男人在想什么。”

我说:“男人也很少懂女人。”

朱清说:“其实我们只是吵架了。”

我说:“只有吵架?”

朱清说:“对,我们只是吵架了,然后他每次和我吵架都会跑出去和朋友喝闷酒,然后给我抹黑。”

我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我还是止住了。张开的嘴变成了无奈的苦笑。

朱清说:“你不是第一个送他回家的男人。”

我说:“恐怕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朱清叹息,眼珠朦胧而又憔悴。

朱青轻轻道:“昆西太爱我了…”

我说:“怎么突然说这个?”

朱清说:“因为他太爱我,所以害怕失去我。”

我听着。

朱清继续说:“他太怕失去我,从而患上了妄想症——由于太爱我而妄想我会离开他,再四处摸黑我,说我坏话。这不是滑稽而又可笑么?”

我板着脸,却笑不出。

因为这一点也不可笑。

8

我想我该走了,我实在不想成为昆西下一个怀疑的对象。

朱清默默地关门,半鞠躬向我告别。

她那温雅的样子,像极了日本贤淑的家庭主妇。

9

第二天清晨。

我从沉沉的睡意中苏醒。

我本不该睡得这么死,可人岂非能控制这样的事情?

可笑的,有时候我们连自己都控制不好。

我放心不下昆西,于是我打算去见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不过看到朱清照顾昆西时候的样子,我总觉得有些后怕。

我在后怕什么呢?难道朱清越是对男人保持温柔,我就越觉得这个女人恐怖?

难道我也得了妄想症?

10

于是,我驾车来到了昆西家,敲响了他家的门。

门开,开门的是朱清。

朱清在,昆西也在。

朱清和昆西都在,可他们并没有一点想要招呼客人的样子。

因为客厅里尽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皮包,客厅的角落里,还有六个黑色的塑料袋。

我皱眉。

朱清抢言道:“无常?你怎么来了?”

朱清转过头去对昆西说:“昆西,你的朋友无常来看你了。”

昆西顿了下,然后殷勤地笑:“无常啊,你怎么来了?”

我说:“你们要搬家么?”

昆西说:“啊,是的。”

我说:“可你昨天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

昆西说:“因为搬家并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

我说:“那你是否记得昨天和我说了些什么?”

昆西说:“都是些醉酒的胡话,早就忘记了。”

我说:“你好像不欢迎我来。”

昆西揉揉太阳穴:“老实说,昨天的酒劲还没有完全醒。”

我苦笑:“不过看你的样子,并不像是醉过一夜的样子。”

昆西拍拍胸脯:“我的身体纵然不是铁打的,也是强壮的很,几瓶小酒还不能奈我怎样。”

我说:“说得好,我知道你的身体不是铁打的,而且你的嗓子也不是。”

昆西咧开奇怪的笑:“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声音变了。”

11

昆西的脸色比声音变得更快。

昆西说:“我的声音怎么变了?”

我说:“正是因为你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所以我说你的声音‘变了’。”

昆西侧过眼看我:“哦?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一定没听过醉酒隔夜苏醒的人的声音,他的声音一定会有些哑,有些疲倦,甚至有痰卡住喉咙的感觉。可你的声音清澈,纯净,而又富有饱满的精神力,所以我说你变了。因为你昨晚根本没有喝酒。”

昆西笑得更奇怪了:“我没有喝酒?那昨天陪你的人是谁?”

我说:“是昆西。”

昆西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说:“和我喝酒的人是昆西,但你不是。”

12

眼前的男人笑道:“我不是昆西我是谁?”

我淡淡地说:“昨天昆西和我说他的老婆和别人跑了,我一直以为那个男人会是昆西最好的朋友…可我没想到,拐走昆西妻子的人竟然是他的亲兄弟——孪生兄弟。”

朱清突然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叹息地说:“直到最后,昆西还在维护作为兄弟的你,而你却为了这个女人而…”

“昆西”说:“你…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说:“你们既然选择了逃跑,就不会轻易的回来,你们既然会回来,便是取一样东西。”

“昆西”说:“什么东西?”

我说:“命…昆西的命。”

朱清冷笑着说:“你说的真是玄乎,我们要取他的命,那么现在昆西的尸体在哪里?”

我说:“就在这六个黑色塑料袋里。”

朱清说:“你好像有透视眼。”

我说:“我的确有透视眼…不过我透视得并不是物体,而是人心。”

我说接着:“如果黑色袋子里装的是垃圾,那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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