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早已习惯了他的没正形,无奈的笑了笑。旁边众女可不高兴了,冷笑道:“果然是无耻的邪徒,脑子里转的净是些龌龊想法。”“紫华掌门将你驱出山门,算是做对了,否则圣琅派的形象都毁在你手了。”
陆小远没料到自己跟张恒的一句玩笑会引起她们这么大的反应,错愕之间,唐妤怒道:“你们几个小"biao zi"少放狗屁!也不瞧瞧你们自己是什么德行,尖酸刻薄,倒贴钱都没人要!”
众女更加生气,双方叽叽喳喳的对骂起来,唐妤虽然只有一张嘴,却毫不落下风,颇有舌战群雄的气概。
街上的闲汉见一群穿着得体的女子互以污言秽语攻击,纷纷过来看热闹。张恒劝不住众女,陆小远将唐妤拉开,才结束了这场别具一格的大战。
陆小远提出到城外松林去。那片林子中石凳石桌一应俱全,晚间幽静祥和,虫鸣伴奏,小兽穿梭,很适合情侣约会,唐妤自然答应。
出了城,明月当空,夜风微凉,不少人都在城外,小孩们捉迷藏、丢沙包,老人三三两两的坐在树下聊天,也有青年男女手拉手散心。
走到中途,忽听得有人叫了一声,跟着怒气冲冲的道:“混账,你走路不生眼睛么?”
陆小远和唐妤转头望去,路旁站着一对男女,出言喝骂的正是男子,陆小远借着月光看到他右眼被眼罩遮住,却是风雅阁的章赟,那女子身着蓝衫,衣带飘飘,也是风雅阁弟子。
章赟喝骂的对象是四个中年人,虽然身穿便装,唐妤还是认出为首的是许鹏飞。当初他的四个亲信被璐瑶夫人害死,他悲愤之下投靠燕王军,在攻打鄂州的时候,因对鄂州的军队调度很熟,立了不少战功,现在已经是七阶的平虏将军。
许鹏飞歉然道:“对不住,小哥见谅。”
章赟掸了掸沾满泥点的长袍,犹不满意,喝道:“让你记着教训!”说着挥掌打向许鹏飞的脸颊。
他这一掌是随意打出,既非招数,掌上又不含真气,许鹏飞把头一低,避了过去。
那女弟子“咦”的一声,道:“原来他身怀武功。”
章赟在心上人面前一击不中,脸上有点挂不住,冷笑道:“好哇,倒是我看走眼了,来,咱们比划比划。”说着双手一分,摆出起手式“挥毫落纸”。
许鹏飞淡淡道:“不必了吧?不过是小小的误会,在下已经道过谦了。”
章赟冷笑道:“切磋琢磨,方能提高嘛!”一掌挥出,带动一股黑芒击向许鹏飞的胸口。
许鹏飞侧身闪避,那黑芒如墨汁般泅散开来,许鹏飞胸口气息为之一沉,倒纵五尺,道:“原来小哥是风雅阁弟子,在下是燕王军将士,不必争斗了吧?”
章赟哈哈一笑,朝那女弟子道:“师妹,原来他是燕王军的人,怪不得这般没用。”
女弟子劝道:“师兄,还是算了吧,师父说过燕王军是义军,不让咱们对燕王军将士无礼。”
章赟不屑的道:“师父这么说是怕一旦动起手来,燕王军被打的很惨,颜面扫地。这是他们先招惹我的,可不是我故意挑衅。”使一招“吴带当风”,劲风骤起,又一招“千里江山”,手掌按向许鹏飞的胸口。
许鹏飞欲待躲闪,但周围劲风呼啸,无所挪移,只好以“震天神掌”迎了上去,“砰”的一声,二掌相交,章赟屹立不动,许鹏飞朝后趔趄两步,方才站定。
那三名副将大怒,齐声呼喝,挥掌攻向章赟。他三人虽然久经沙场,武者比斗却非长项,加上他们学的风锥手、雷鸣腿、碎石掌等基础武技远不及风雅阁武技,以三敌一,兀自拿不下章赟。
这时有些闲散人等聚拢过来观战,章赟更加得意,一面抵挡三人,一面谈笑自若:“师妹你瞧,彻地掌这种武技也好意思用出来。”“嗯,这一下扫腿力道很足,可惜准头不够。”
许鹏飞本不愿以多欺少,但见三名副将不是章赟的对手,双掌一拍,沉声道:“这位小哥,在下要动手了。”
他正要加入战团,那女弟子手掌一抬,衣带蓄势朝着他击去,道:“这位朋友,让我来接你的招。”
许鹏飞挥掌荡开衣带,那女子已到近前,一招“手挥五弦”拂向许鹏飞面门,姿态优雅,指尖的力道也自不弱,许鹏飞凝神接招。
却听得章赟“哎呦”一声,原来他大意之下,被一人的寒风扫扫中足踝。他登时大怒,喝道:“看我的“磊落五牛”!”连踢五脚,出腿方位和力道均各不同。
他前三脚踢倒三个副将,最后两脚朝着许鹏飞招呼过去,许鹏飞独斗这女弟子尚且困难,这两脚眼看是避不过去了,一人纵身上前,挥动蛾眉刺扎向章赟面门。
章赟一惊,收腿回防,见突袭之人是唐妤,喝道:“让你知道知道风雅阁神技!”左腿踢出,右腿跟上。
陆小远在旁观战,认出这是“如影随形腿”,唐妤决计避不过,身形一晃而前,手刀切向章赟咽喉。
他的速度比唐妤快了好多倍,章赟但觉眼前一花,喉咙剧痛,真气陡然迟滞,摔在地上。
众人见情势有变,各自退开,许鹏飞上前道:“参见郡主。”又朝陆小远道:“多谢陆少侠了。”
唐妤喝道:“姓章的!你给我站住!”
章赟和那女弟子知道不是陆小远的对手,想要悄悄溜走,被唐妤一喝,立时驻足,却不敢再叫嚣。
唐妤冷笑道:“姓章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