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紧张兮兮的呆在这压根儿都不是人呆的,狭窄的弥漫着浓郁臭气的一大堆横七竖八疯长的枯草堆里,心里是忐忑不安,砰砰直跳,却表现得如同坚强不屈,英勇顽强的邱少云战士一般俯卧在草丛中,一动不动,静观其变,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一举一动关系着我们的性命攸关,因为我们正在和那些黑衣人作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自然,他们理所当然是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猫咪,而我们是可怜巴巴,东躲西藏的老鼠。而且这压根不是游戏,而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不一会儿,不出我们所料,那些气势汹汹的黑衣人就嚣张跋扈,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他们小心翼翼环顾一下四周,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大部队静静停下来,然后每个人各司其职,快速的搜索每一处有可能是线索的景物,我们则是在臭烘烘的枯草堆里面提心吊胆,心脏也是一个劲儿的跳个不停,神经如同绷紧的琴弦一般,紧张兮兮的不行,呼吸也用龟息功控制的无声无息的,生怕被他们发现出一丝半好的踪迹,我心里不断的祈祷,你们这些讨厌的黑衣人,快点走吧,上帝保佑,菩萨保佑,佛祖保佑,太上老君保佑,一定不要被这些可恶的黑衣人给发现了,而且我们还不得不还忍受了如此久挥之不去的比巧克力的浓郁更甚一筹的牛粪的浓郁,所以请求诸位高高在上的伟大的神灵们,看在我们心诚则灵的分上,一定要安然无恙,有惊无险呀。而那些气势汹汹黑衣人近在咫尺,他们的粗声粗气的嗓音我们更是听得一清二楚,洞若观火。黑衣大哥得意洋洋的说:“他们里边有两个受伤的人,一定走不远,有可能就藏在这周围,大家赶紧好好的给我搜,一个地方也不能落下——”
前面那些黑衣人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可还是一无所获,他们很是失望,于是说要不他们赶紧快马加鞭,赶紧向前追人,眼看着他们正要离去,我们马上就可以转危为安,溜之大吉了,逢凶化吉了,我心花怒放,欣喜若狂的想着,突然后面有个黑衣人说:“头儿,你看,这是荆棘上挂着的紫色衣服的碎片,估计多半就是那个受伤的女的,她脚伤得厉害,走不远,所以我估计他们一定就在附近,没有走远。”
他们开始统一的拔出闪闪发光的兵器,开始地毯式的大搜索,果然,他们忙活了半天之后,终于还是拔开了我们前面的枯草,找到了我们的藏身之地,我们自然暴露无疑,发现我们的那几个黑衣人个个欣喜若狂的大叫,太好了,他们就在这里面窝着,快来捉住他们,然后其他的黑衣人一窝蜂的奔涌过来,把我们两个水泄不通的团团围住,我们真是插翅难飞了,看来这次好运没有青睐我们,居然被这些人给团团围住。敌众我寡,加菲猫又身受腿伤,行动不便,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无能无力的被这些得意洋洋的黑衣人五花大绑,如同被绑的两个结结实实的大粽子般,而且还被突如其来的黑布蒙住了眼睛,眼前突然失去了光眀,只能瞎子摸象的跟着那一帮黑衣人往前走去。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黑暗的光线里更能感受到时光是漫漫又长长,我们终于停顿了下来,眼睛上的黑布也被一把揭了,那些黑衣人一把把我们一脚踹进了一个铺满稻草,黑黢黢,臭烘烘,脏兮兮的令人作呕的大屋子里面,真是比刚刚更是臭气冲天,里面充斥混杂着各种尿味儿,粪味儿,汗臭味儿,腐烂味儿,等各式各样的让人无法忍受的味道。“太高兴了,今天我们终于如愿以偿的捉住了这些狡猾的狐狸,狡兔三窟般的兔崽子,不过头儿我的肚子饿得呱呱直叫。”有好几个黑衣人异口同声的说他们饿了,不过这里荒郊野岭的,估计他们人多势众,也风餐露宿了好几天,他们这些黑衣人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那带头的肚子更是不合时宜的咕噜响了好几声,那一帮乌合之众的黑衣人发出一阵阵放荡粗俗的肆无忌惮的笑声。带头的兴高采烈的说:“好吧,兄弟们辛苦了,如今,我们这么大的功劳,上头肯定会对我们刮目相看的,好吧,我们就去大吃大喝一顿,这十几天没有吃上一顿好饭了,没有和那些花姑娘们亲热亲热了,真是难受得很。如今大事已成,大功告成,剩下的就等把这些人带给上头了,走吧,我们去镇上放心大胆的好好饕餮一下——”
“对了,你,你,你,你们武功高强,就剩下来,好好的守着他们,这里非常坚固,铜墙铁壁一般,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守着,好酒好肉呆会儿兄弟们一定带回来。”那老大意犹未尽的说,黑衣人脱下脸上的面具,个个凶神恶煞,满脸横肉,很是野蛮。下面的黑衣人振臂高呼,太好了,好的很,然后说说笑笑,眉飞色舞的往外走去。
“对了,你们可要好好守好他们,否则唯你们是问。”那为首的黑衣人声色俱厉的说,
“好吧。”那几个长得歪瓜裂枣的黑衣人估计不太受重视,不太满意的唯唯诺诺的说。
“吱嘎——”沉重的木门关上了,那一大帮得意洋洋的黑衣人终于如鸟兽散,大吼大叫,吵吵闹闹的走了。屋里只剩下我们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我仔细观察起了他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