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见薛兴晗的嘴唇微微颤动起来。
“他说什么?”
乔可向蓝先生问道。
“他说他想请你帮忙!”
“什么忙?”
说着“薛兴晗”的嘴唇又开始震颤起来。
而等对方闭嘴后,乔可摇了摇头,只得再一次将目光转向蓝先生。
“他说了一个字:‘画’!”
“画?”
这时“薛兴晗”的嘴唇又动了,赫然是与刚才不同的嘴形。
“他又说什么?”
“他说‘薛家’、暗室、壁橱、薛凝...”
蓝先生望着“薛兴晗”的嘴形一字一句的翻译道。
可是“薛兴晗”的魂魄却在这时忽然变得暗淡起来!
“薛兴晗”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脸色变得非常焦急,嘴唇颤动的频率也变得更快了一些。
“怎么会这样?”
乔可焦急地望着正在一点一点消失地“薛兴晗”,求助般地望向蓝先生。
但蓝先生却并未理会乔可,仍然非常认真地注视着“薛兴晗”的嘴形,直到最后一片“薛兴晗”的魂魄化为乌有。
这时蓝先生才缓缓叹道:“不用惊讶,乔小姐,人死以后,魂魄大多都会在短时间里从阳间烟消云散掉,刚才已经是这位‘薛公子’的极限了!”
“那他...”
“没错!”
却见蓝先生点了点头叹到:“他的魂魄已经被阴司强行招走了。”
接着又补充道:“‘薛公子’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你去薛家取到那幅画,并交到薛家之主的手上。”
“画?交给薛家之主?”片刻的失神,乔可叹道:“可惜我没弄懂他之前零零散散说的那几个词到底什么意思。”
“人死后化为亡魂,神志原本就会变得愚笨,‘薛公子’能保持意识到最后,并说出出那几个字,已实属不易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乔小姐自己去领悟了!”
“我为什么要帮他完成遗愿啊?他之前还抢我东西,把我打晕,我不怪他就不错了!”
乔可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没好气的讲道。
“嘿嘿!乔小姐,你不帮忙也不要紧,只是你和他之间的业障就没法消除了。”
可就在这时,蓝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这让乔可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什么意思?”
“可能乔小姐并不知道吧,其实薛公子并非是他师父害死的!”
“怎么不是?薛兴晗自己都承认了!”
“那是薛公子自己也没弄清状况而已,还有,乔小姐有一件事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在‘卓玉婷’寄附在你身上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成为‘卓玉婷’真正意义上的魂器了,而并非那只假眼和那本日记!”
“蓝先生,你什么意思?”
听完蓝先生这句话,乔可显然有些茫然。
“乔小姐作为一个活人魂器,意义自然非凡,那就是当你遇到生命危险,或是无法完成寄身怨灵的夙愿时,你就会变为‘血食’被寄身怨灵吃掉!虽然这并非‘卓玉婷’亡魂的本意,但是所有的怨灵天性就是这样的,只要宿主有生命危险或者无法完成夙愿,它们就会这样做,而且都是无意识的。”
“你的意思...”
“没错,我的意思是这段时间里,乔小姐有可能随时都丧命于怨灵。”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高诉我?”
乔可声音有些发抖,语气满是责怪之意。
“并非我不想告诉乔小姐,而是一开始我不想吓到乔小姐。没错,度化怨灵的这条路的确危险了点,不过一开始我也在乔小姐身上下过‘护身咒’,即使乔小姐度化失败,‘卓玉婷’的怨灵是一样拿你没有丝毫办法的,所以乔小姐大可放心!”
“呼!吓死我了,你早说嘛!”
“嘿嘿,乔小姐,不要高兴地太早,先听我把话说完。虽然怨灵拿你没办法,但并不代表它拿你身边的人没办法!”
“什么!你...”
乔可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的亲人,心中不由紧张起来。
“乔小姐,别急!我说过只有在你有生命危险或者无法完成怨灵夙愿的时候,怨灵的天性才会显现出来。”
“你是说...”
却见蓝先生双眼一眯,开始将昨日的经历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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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乔可长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薛兴晗的死的确和我大有关系!”
“虽然我最后救了乔小姐,但是依乔小姐当时的处境来看,的确是处于生命危险当中了,所以没有血食的‘卓玉婷’自然会第一个找到薛公子头上来,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说一切皆遵因果的原因。试想如果薛兴晗不想害死你,使你处于危险当中,那么怨灵也就不会找上他了。不过换个角度来讲,如果我没有给乔小姐下护身咒的话,那么说这个薛公子当了乔小姐的替死鬼也不为过,反正薛公子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但是他因你而死的业障还是存在的,所以帮与不帮,就看乔小姐自己了!”
听完蓝先生的阐述,乔可沉默了许久才抬起了头:“业障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东西可是关系到人的阳寿,一点倒是无所谓,但是积累多了,就不好说了。”
最终乔可还是叹了口气:“人都死了,之前的事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既然是遗愿,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