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瑾道紫微宫以八为阵,嘱咐木兮只在平分秋色观花就好,不要乱走。

木兮自是明白,当下与众人散开,带着柳央四下随便逛逛。

满园繁华争相惊艳,柳央随手指着问道:“姐姐,这是什么花呀?”

“龙昙。”木兮顺她手指的放下过去,俯身摘下一朵,花比手掌还稍大,“龙昙花,传说金龙若是一生修炼不杀生,于龙心当中经万年可结一朵龙昙花。此花花香不定,百人嗅之有百味,为心中至善之味。花色一半紫一半白。”

柳央若有所思点点头,惊叹道:“哇,这么多花,那这里是不是也养了好多好多金龙?”她还没见过真的金龙呢,只在书里看过。

木兮笑她天真,解释这里应该是用了秘术移栽的龙昙。

柳央了然点点头,心里越发佩服扶瑶,觉得他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物。

面前大片大片的龙昙,映衬着淡蓝色的天空,天外天所踏之处云雾缭绕,三景并在一起,相得益彰,看的人心情大好。

仙一样纯净完美的容貌,魔一般冰冷邪妄却摄人心魄的眼眸,王者之姿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让世人想要臣服的魔力。这便是木兮,世人对她的形容连冰山一角都不到。她就这样自由的活着,却吸引着所有的目光。

“如此美的景物竟少了歌舞助兴,哈哈,今儿心情好,小央,我跳舞给你看。”

话音刚落,便见美人起舞,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如仙若灵,傲视而立。

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广袖开合,翩然如梦,坚决果断,舞姿刚毅。

柳央退后几步,安安静静看着姐姐。从她有记忆起,就是姐姐陪着她,她从来不问她的父母,从未不问自己的身世。面前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是她至亲至敬之人,她已经觉得这便够了。

她是魔界至尊,柳央不能帮她分担,却始终陪伴。两人相互温暖,相依为命。柳央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那么多人想要追求接近木兮,却都无功而返,只有柳央,一直承蒙眷顾,可以在她身边,不论是仰望还是陪伴她都希望可以这样一直待在姐姐身边。

“如此曼妙之舞,怎可少了鼓乐。”那把男声如歌,冷峻到凄凉。柳央转头看着不知何时扶瑶,东华,寒飘樱,天枫瑾竟都到了自己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场中灵动飘逸的身影吸引,柳央咬着嘴唇轻轻挪动,想要站在扶瑶背后,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拉住,抬头正对上扶瑶粲然一笑。

薄唇轻启,很温柔的说:“就站在我身边吧。”

柳央突然就看着扶瑶看傻了,有那么一刻,有那么一个人,冲着你一笑,你就觉得,这世间连长生的诱惑在他一笑之下都黯然失色。

握着柳央的手冰凉,她问他是否伤重,他便说一向如此。

扶瑶右手轻挥,木兮两侧龙昙花让出一个十字舞台。

右手将望涯扔出,场中佳人两指夹剑,巧笑倩兮,剑身翻转,壮其蔚然。望涯剑身修长,剑身冰冷,木兮动如脱兔,空气中出现些许细微冰晶,满场飞舞,惊心动魄,猛历无比。此刻有佳人一舞剑器动四方。

场地内鼓乐大作,不知从何处而来竟多出百十来号乐手为木兮奏乐,乐声慷慨激昂,钟鼓齐鸣,正是《九黎曲》,乃是为轩辕大破蚩尤而做。但见木兮腰间玉带紧紧束着,玉手翻转,九朵墨荷并排与望涯剑身,随即剑身一转,墨荷花瓣一瓣一瓣从天而落,妙舞此曲。

一曲舞罢,佳人执剑而立,昂首问道:“你伤怎样?”

扶瑶看着木兮便想笑,你看她连关心问候都要携天下君主的大气来质问他。

嘴角挂起微笑,轻轻摇头道“无碍。”

沐浴更衣了却还是一件纯白的袍子,袖口领口衣摆处以单根金线绣以流动莲花,长发如瀑,沐浴后的发梢还带着些微水汽。墨蓝色的发流散在白衣上,一身不羁,一身逍遥。

东华拍手道:“佳人如斯,遗世独立。公子如玉,郎艳独绝。不如你二人共舞一曲吧,若有幸能观之,想必也就无憾了。”

寒飘樱从来没见过他哥哥跳舞,听东华这么说也是极感兴趣。

扶瑶白了一眼东华,冷声道:“如若此生无憾,岂非无趣。为了你的人生能多几分意思,你还是别这么早了无遗憾吧。”又向木兮道:“女皇剑舞凌厉矫健,扶瑶惭愧,不晓音律,不通琴瑟,不善舞乐,今日得见剑器之舞,窥得盛世万千之象,实乃幸事。”

他拿腔拿调的势令木兮脑海里浮现出道貌岸然四个字。他夸人倒是利索,就是有点过了,木兮宛然一笑,抬手将剑柄递给扶瑶,归还佩剑。

“方才我们一路走来不见一个人影,却能刹那间出现百人乐队,秩序井然,想必神君平日也时常赏曲观舞吧。”木兮眨着一双大眼睛瞧着周围还未退去的乐手,她对扶瑶的乐手们都很满意。

扶瑶点头,道:“日常司乐皆为槿儿安排。”

寒飘樱上前拉着扶瑶的衣袖,小丫头的身量刚好在她二哥胸口处,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扶瑶就会很温柔。寒飘樱小嘴一撅道“槿姐姐舞也跳得可好了。”她就是不服输,虽然木兮人长得美,舞也跳得好,但她还是更珍惜自家的人儿。

天枫槿施施然一笑,锁骨间那朵火红的彼岸花开的热烈。道:“天枫舞艺庸俗,自是不可与女皇同日而语。”

东华忙道:“耶……此言差矣,天枫槿自幼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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