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轩不知霁戌此番何意,原本是自己救出了何大成师兄,而师父却是再责怪自己,正茫然中只听韩雨辰冷笑道:“师父,那只该死的猫妖如何处置?”
“猫妖?”程子轩恍然大惊,说道:“师父,花白怎么了?”
霁戌转而怒眼所望,朝程子轩道:“你口中的花白究竟是从何处寻得的?”
程子轩望着霁戌那正厉的神情,心中顿时陷入了犹豫,此时一旁的任正青小声说道:“小师弟,你若是不讲到了掌门哪里,你的花白恐怕是活不成了!”
程子轩顿时心中一沉,却是忘却花白的不死之身,紧忙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霁戌顿而厉声喝道:“混账东西,你可知它的厉害?”
“师父,花白自出来到如今也未做过什么坏事!”程子轩紧紧的看着他。
“你可知它今日去去了何地?”
程子轩摇了摇头,霁戌转而怒道:“无为山的空视结界!”
程子轩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自然不识霁戌所讲的地方,但他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了一丝担心,此时站在一旁的秦明说道:“空视结界乃是无为山禁地,除却掌门外任何一人不得接近。”
程子轩的心终究还是沉了下来,只听霁戌又道:“前日我在雬幽谷便看出了端倪,自觉猫妖身上有一股上古邪力,没想到却是梼杌的真灵所在。”
此时韩雨辰趁机说道:“师父,那猫妖既然有如此造化,何不将之封印与深渊之内,一旦入了此处修为尽失,纵有大罗之能到了也是枉然。”
程子轩一听,恍然失色,他看着犹豫中的霁戌说道:“可它当时救了我们众人,就连大成师兄也是它救出的啊!”
众人一听只觉得程子轩所言莫名其妙,皆用一幅幅惊奇的眼神看着他,程子轩低下头说道:“当时就是是它找出白骨身上的风泪的!”
“风泪?”韩雨辰一听嘴角突地微微笑起,他看了看怔神中的霁戌,说道:“师父,小师弟的风泪怎么会在白骨身上?难道是他造出的血尸?”韩雨辰冷笑着看又向了程子轩。
霁戌大袖一挥,转身怒道:“够了,莫要多言!”霁戌的喝声顿时震住了全场,一时间屋子里静的出奇,霁戌看向了众人,面目转而严肃了起来,“此时就依老七的话去办!”
“秦明”霁戌的脸微微后侧,此时秦明向前走了一步,只听霁戌又道:“此时由你去告知掌门!”
“是,师父!”秦明说完便微微向后站了过去,紧接着霁戌轻声说道:“你现在就去,以免恐生祸端!”
秦明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正堂。
场上又陷入了一时的平静,霁戌缓缓坐在了椅子上,朝众人说道:“此时由我苍岭所起,就应我去承担,此事你们莫要再去谈论,也莫要讲与外人,过了今日就要潜心修炼,再过三个月仙试即启,你们莫要再丢为师的脸了!”霁戌转而变成了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瞅着众人。
“是师父!”众人皆朝霁戌拱起手,眼看事情就要平息,此时韩雨辰却是低眼一思,奋勇向前朝霁戌拱手道:“师父,我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霁戌向内一侧,缓缓的端起了一杯茶正要入口,只听韩雨辰又道:“我南浔向来是赏罚分明,师父您是知道的,而风泪之事与妖猫之事却由小师弟所起,难能让师父您去承当,师父您偏私了!”
霁戌将茶杯往桌子上猛地一置,冷冷的说道:“难不成你要让我杀了老八?”
韩雨辰一听,不禁微微皱眉,急道:“师父,弟子不敢!”
霁戌神情稍作了平息,又缓缓的端起了杯字,一口凉茶饮下:说道:“你说该如何处置?”
韩雨辰暗自一笑,说道:“师弟虽然鲁笨,但错就是错,不如将他送往寒潭处修炼几日,这样既能提升师弟的修为,又能让外人觉之我苍岭掌断分明!”
韩雨辰此话一处引起了场上的一阵骚动,许久未言的萧若兰张开了口,冷道:“此地阴寒至极,程师弟那三重修为怎么能受的了?”
“如果这一点苦都吃不了,怎会是我苍岭之人?”韩雨辰冷冷的说道。
萧若兰微微皱眉,众人也陷入了平静之中,霁戌看了一眼韩雨辰,眼中蹦出了一丝的怒气来,手缓缓的隔在了椅手上沉思了片刻,便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众人目送了霁戌离开后,韩雨辰的嘴角勾出了一丝胜利的窃笑,程子轩低下了头的心头一阵的凄惘,耳畔隐隐传来了渐而渐远的叹息声,也许是凄凉冷寂的地方才会适合他,享受了许久的人空屋静他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此时从门外吹来了微风,淡淡的清凉中弥留了一丝的清香,他的心猛地一怔,双眼陷入了迷离中,他不敢回过头去,也许是怕给身后之人带来一丝失望。
“你还好吧!”她深深的说道。
程子轩并未转身,他望着头上的那一副画像顿了许。
“我没事,谢谢你师姐!”程子轩说出了口。
此时风动起了衣衫声,渐而远去。程子轩看着她的身影,不由的一丝暖流汇过心田。
暮色抹去了最后一丝余阳,月影随伴,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程子轩独自从远处回到了庭院,到了屋前,门缝中幽幽的亮着微茫,他用双手推开了房门,那团微茫疾然飞向了东去,程子轩只觉得惊奇,但压抑的心情又卷入了他的内心,程子轩走到了桌前燃起了半截蜡烛,微微的火苗倦懒得舞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