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这个年代以后,自已一直没有按原来历史既定的轨迹行事,相应的结果也不一样。但是,来西湖游船,自已并没有刻意去改变什么啊?为何这历史也变得不一样了呢?
现在也不是思索这些事情的时刻,先救人要紧。
那船沉得飞快,倾刻间便没入了湖底。
宋时的西湖,经苏东坡疏导之后,远比今天的西湖深得多。迁都临安(名义上仍是行在,实际上是都城)以后,人口激增,要解决一百多万人口的吃水用水问题,西湖便需要储存更多的水,以防天旱时水不够用。因此,又进一步将西湖挖深了,因此,此时的西湖,大多数地方的水是非常深的,这灯船沉下去,很快就没顶了。
文天祥跳入水中,向着一条人影游去,他水性极佳,很快便游到了那人面前,再托着他划到船边,众人七手八脚将其救了上来。
就这样,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奈何落水的人数众多,此时夜风也大,再加上晚上天黑,看不太分明,纵然是众人使出浑身解数,也只救得几人上船。
这些书生,从小被关在家里读圣贤书。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个个都是旱鸭子,也就谈不上去下水救人了,只能在船上帮衬一下,将人拉上来。
只有文天祥和文天璧两人通水性,自然效率不高了。
至于那些划船的船夫们,水性自然是极好的,但他们都在船舱底下划船,船舱底下有一个小窗口,不能过人,只能够让桨穿过。等到船夫们闻讯跑上来时,却是晚了一些时间,这也是为什么对面的船沉了,水性最好的船夫们却也只逃出了两人的原因。他们处在相对封闭的船底舱中,船被凿穿之后,水汹涌而进,他们却是无路可逃。
还是这些船夫长年在湖上讨生活,水性极佳,这才逃出两人。
其中一名被救上来的男子,却是谢枋得。他刚一落水,便被文天祥看见,救了上来。
远处,丁韦和董天赐站在船上,听着随风吹来,隐隐约约,似有若无的救命声。
“好像另一条船刚好在旁边,他们该不会被救起来吧?”董天赐说道。
丁韦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管他们会不会被救上来,我总归是先出了这口恶气了。淹死了也好,没淹死也没关系,以后再继续弄他们。”
董天赐说道:”说得不错,无论他们今夜是否死在这西湖之中,先给他们一点教训。若是死了,那自然更好;若是没死,以后再寻个机会就是。就凭我们两人在这临安城中的手段,还怕寻不到吗?“
丁韦说道:“算算时间,我们也该过去救人了,总不好见死不救吧。”,他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只是我们隔得远,船行缓慢,能否来得及将他们救上来,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文天祥爬上船来,大口的喘着气。
“不行,今儿风高浪大,再加上夜色如此昏暗,其他人恐怕都遭遇不侧了。“何宜说道。
说话间,谢枋得已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虽然被救上船,但跟他随行的小厮,同窗好友,却是不见人影。这些人平日里与他感情极佳,此番突然遭此大变,也难怪他如此悲伤了。
文天祥喘过几口气之后,再次跳入水中。
此时水面上已经不见人影了,他只能潜入水下去摸索。
片刻之后,他便摸到了两团软软的东西。
嗯,是一个人的身体,一个女子的身体。
文天祥顺着身体摸索,摸到臂下,将她从水底带了出来。
浮出水面之后,众人便丢了一根匆忙间用衣带结成的绳索过来,将人拉上船去。
文天祥两世人生经历,对于怎么拯救溺水之人还是有一些经验的。
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他屈膝向前,将女子置于自已弯曲的腿上,令其头部向下,使劲的按压其背部。
片刻之后,那女子吐出了许多水,慢慢便醒转了过来。
这时,文天祥才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这女子的模样。
只见她柳眉如烟,一张脸蛋精致无比,鼻,嘴,眼的大小,位置都分布得恰到好处,即使是被水溺得奄奄一息,刚刚醒转过来的情况下,眉眼之间,仍然有一股说不出的fēng_liú媚态。
这名女子,分明便是几个小时之前,文天祥在太平惠民局中见到过的,将那个将淘气的宋姑娘拉走的女子。
“唐小姐,你竟然没事,真是太好了。“却是谢枋得在一边说道,他随即向众人介绍道:”这位便是名满临安城的唐安安唐小姐。“
宋代的小姐与现代的小姐意思差不多,也是指做妓的,同时也包括卖艺不卖身的艺技。所以,在宋朝,是不能称呼良家女子为小姐的,一般会称之为娘子。
所有的女子都可以称之为“娘子”,并不是只有丈夫才能称妻子为“娘子”,那个时代,娘子的意思,大约与姑娘也差不多。或者说,范围还稍微广一些,姑娘一般指未婚女子,娘子则是通指所有的年轻女子了。
小姐是万万不能随便乱喊的。
但与现代有一点不同,现代即使是做妓的,你也不能当面称她为鸡或者说她是做小姐的,人家也是有尊严的。哪怕大家都明白,私下可以这样说,当面不能说。
而宋朝却是可以当面称呼小姐的,虽然不能用在其它的女性身上。
这有点类似于你可以当面称某个太监为“公公”,仍然是敬称,是表示对他的尊敬,所以,太监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