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赤儿哪敢犹豫,赶紧调转马头,领军往寨外奔去,就在此时,数声炮响,八路伏兵尽出,朝着胡赤儿杀奔而来。
其中,正北乃是赵迁,正东是许褚,正西苏桓,其余各队,也是同步一趋。
胡赤儿凭着几分蛮力,再加上军士死命保护,终于冲出寨外。
出来一看,落在后面的左军牛辅,也陷入了苦战当中,两队合兵一处,抵挡赵迁的围杀。
所幸牛辅颇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敢与赵迁的大军缠斗,知道中计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逃。
于是,在大军掩护之下,牛辅和胡赤儿当前,朝着安邑城飞奔逃回。
紧接着便是大关城门,坚守不出,赵迁的大军顺势攻城,城上牛辅军只顾射箭和往下抛落石。
赵迁眼看无法就势拿下安邑,只好下令撤军,退三十里处下寨,待天明之后,再做打算。
退到城中的牛辅和胡赤儿还有些心惊胆寒,知道看赵迁退军,才算是送了一口气。
胡赤儿连忙跪倒在牛辅身前,说道:“将军,都是末将出的坏主意,请将军责罚。”
牛辅叹口气,将胡赤儿扶了起来,说道:“非是汝胡赤儿之罪,只是那赵迁太过狡猾了。”
胡赤儿见牛辅没有责怪自己,松了口气,侍立再旁,等着牛辅的指示。
正在这时,有斥候来报,牛辅赶紧问道:“温侯大军到了何处?什么时候能够赶来?”
那斥候赶紧报道:“启禀将军,温侯大军此时已过天水郡,进入扶风郡,若依此速度,三日后,可到达安邑。”
“三日!”牛辅吃了一惊,赵迁的军队他是见识过了,别说是三人,恐怕连一日都坚持不住。
将斥候挥退之后,牛辅又看到了站在身边的胡赤儿,便问道:“胡赤儿,汝还有何计策?”
胡赤儿眼珠一转,说道:“将军,那赵迁兵精将勇,恐非吾等所能敌,不如瞒着众军士,将金珠细软收拾好,带着亲随三五人,并家眷弃军而去,径奔长安。”
“为何要弃却军士?”牛辅问道。
胡赤儿答曰:“弃了军士,吾等目标便小,赵迁则无可寻觅,若是带着大军同往,被其追上,还是不免一死。”
“汝言甚善。”牛辅点头道,“只是太师那里如何交代?若失安邑,恐太师斩吾。”
胡赤儿摆了摆手,道:“将军勿忧,将军夫人乃是太师爱女,将军只说为了夫人安全,不得已弃城,太师必不追究。”
牛辅还有些犹豫,皱着眉头沉思,胡赤儿则催促道:“将军别再迟疑了,眼看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明,到时候,赵迁大军压境,想走都来不及了。”
经过胡赤儿在身边不断的催促,牛辅终于下定决心,回到自己府中,唤醒还在熟睡的夫人,也就是董卓的女儿,收拾好之前的金银细软,与胡赤儿汇合,坐着一辆车,仅有五人追随,从西门悄悄的溜了出去。
这几人都是由胡赤儿亲自挑选,几人伴着马车,从西边小道,快速的朝着长安的方向驰去。
行至到运城地界,此时天色已经微明,东方也有一抹鱼肚白,胡赤儿仍然催促疾行,然而马车之中的董夫人却不堪劳顿,要求暂作休息。
马车停在一处湖泊之处,牛辅从车上下来,朝东方安邑的方向看了看,笑道:“幸得胡赤儿妙计,若非如此,此刻吾已为齑粉矣。”
“能为将军效劳,是小的荣幸。”胡赤儿躬身道。
牛辅洋洋得意,凑到胡赤儿身边,悄声说道:“汝知否?若是安邑被赵迁攻破,不光性命不保,连吾之财富亦被赵迁所得,如今俱在车内,就算太师怪罪,不再封吾官爵,吾后半辈亦无忧矣。”
胡赤儿听后,眼睛一亮,不由得转头朝马车的方向看去,眼中露出一丝贪婪,只不过此时牛辅正背对着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休息了有两刻钟,牛辅招呼继续前进,不过,就在牛辅准备上车的时候,那胡赤儿却突然拔出手中的钢刀,朝着牛辅砍了过去。
牛辅没有防备,哎呀一声,便栽倒在车辕之上,挣扎着翻过身来,正好看到手持钢刀的胡赤儿,不仅是满脸的疑惑。
“胡赤儿,汝何故杀我?”牛辅指着胡赤儿问道。
胡赤儿嘿嘿一笑,说道:“吾料想,太师可能饶你,却饶不得吾等,不如将汝杀死,分了汝之财富,实为上策!”
“你!”牛辅大怒,然而胡赤儿没有给他再发怒的机会,又补了一刀,这太师女婿,便一命呜呼。
马车周围的五名军士不禁一愣,不过他们都是胡赤儿亲自挑选的心腹,倒也没什么动作,只是不解的看着胡赤儿。
胡赤儿擦了擦手里的刀,对他们说道:“这牛辅丢了安邑,董卓肯定震怒,就算不杀他,也会迁怒吾等,不如杀了他,分了他的财物为好。”
“胡大哥说得是,吾等听你的便是。”军士说道。
这时,车里的董夫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嘈杂,不禁问道:“外面发生何事?公弼(牛辅字)何在?”
胡赤儿听到喊声,直接用刀将车帘挑开,里面除了牛辅的妻子外,还有一名女婢,另外就是堆满车子的财宝了。
董夫人突然见一把钢刀伸了进来,吓得大叫一声,喝道:“大胆胡赤儿,胆敢无礼!”
“呸!老子连牛辅都杀了,还有什么不无礼的?”胡赤儿喝道,顺势两刀,将董夫人和女婢杀死。
胡赤儿招呼军士将满车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