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若要报官,今天就不会只我二人前来啦。少庄主,既然你在灵县过得如此不快活,那你离了此地,随着戏班云游,也不失为一条尊心之路。只是马庄主一生都被蒙在鼓里,实在过于残忍,他虽对你苛刻,毕竟爱你之心更甚,还望你念在父子之情,待你们走后,允我和他说明真相。”
马新大骇,道:“别,别这样,爹爹若知我没死,天涯海角也会把我寻来。”
虞可娉道:“经此一事,令尊早已变了心性,我向你担保,他不会刻意寻你。这样罢,你留一封书信,我转交于他,你在信中大可写明,让父亲别再迫你,或许过得三年五载,你思念家乡,也会自行回来也说不定。望你体恤天下父母心,否则令尊后悔愧疚一辈子,于你也未必心安。少庄主,你死且不怕,难道现下还怕和父亲直言么?”
马新望向罗纲,见罗纲也点头赞同,便道:“好,我来写这封信。”抄过笔来,冥思了半晌,提笔刷刷写完。虞可娉示意他密封粘好,然后小心翼翼收入怀中,向众人道:“诸位义薄云天,比戏台上演的这些英雄好汉,也差不了多少。祝你们今后蒸蒸日上,永远快活!”和娄之英辞了罗纲等人,回到璧野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