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到黄伟清去神女堂黄阁去寻范银铃,告知这件事情,表示自己并不想如此,但到了黄阁,只有一干丫鬟在那里打扫,询问后也不知去了哪里。
天阁之中,萧柔和范银铃围着小桌子对面而坐,上面什么都没有摆。范银铃问道:“柔姐,你找我什么事情?”萧柔脸色带着尴尬,又有些怜爱之意,好久才道:“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你得有心里准备。”
范银铃道:“但说无妨。”
萧柔道:“你和黄伟清怎么样?”范银铃脸色一红,道:“我的确喜欢他,而且我知道他也喜欢我。”看她脸上突然出现娇羞之意,萧柔眉头蹙的更加厉害了,道:“那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范银铃见四周无人,徉作嗔道:“那个呆子,真是不知好歹。”心道:“我都这样了,他还不给我来提亲,况且我无父无母,只要他愿意,我又有什么可说的呢?这么些天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萧柔听得出来她的恼中的羞涩情意,心道:“那可不好办了,好妹妹,真是委屈你了。”说道:“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范银铃道:“他来叫你向我提亲么?”旋即低声道:“怎么,他自己不来,也不跟父亲母亲说。”
萧柔道:“不是,我说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的确,黄伟清是个不错的孩子,我想他……”话说一半,她叹气道:“唉,你知不知道,大小姐要成亲了,是帮主赐婚的。”范银铃突然一愣,道:“水牧笛吗?她被赐婚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忍不住顿了一下。
“是黄伟清?”
萧柔点头。
萧柔见她面容尽是冷淡,忙道:“你别着急,这也是勉强不来的事情,况且你长得这么漂亮,也不愁有一个好夫婿。”
范银铃沉下气来,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容易冲动的少女了,道:“柔姐,我只这件事情牵涉很大,我是丝毫没有说话的余地的,不过照我的性格,就算帮主亲口跟我说,我也很难答应,黄伟清是我的男人,我不会容许别人抢走她的。”
萧柔道:“怕就是怕在这点,你性子容易偏激,所以陈护法才叫我来劝劝你,帮主已经向天下英豪发下喜帖,如此大事,不可因为你们的小事而让咱们通海帮失信啊。”
范银铃道:“男女之情是要两情相悦的,我知道水牧笛喜欢黄伟清,但我并没有干涉,如果他也喜欢水牧笛,我自然无话可说。倘若我成全了他,岂不又是害了他?”
“你说的没错,也说的有错。”突然,陈泰镜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范银铃站起来,冷道:“你一直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么?”萧柔连忙拉住,道:“且坐下,我们本就有话对你说,不过他是个男人,你不便说出来,所以就躲了起来。”陈泰镜坐下来,拱手道:“范堂主,我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帮主特意嘱咐我来跟你说这件事情,请你看在大局上面。”
范银铃看向陈泰镜,坐了下来,冷道:“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以他们两个的婚礼为引子,把他们作为棋子来达到你们的目的。”上次那件事情,她其实也想透了,幸亏冰雪宗没有杀了她,否则龙水轩辕肯定事后要对冰雪宗下死的。
陈泰镜心中一凛,心道:你还猜的真不错,至于是什么我就无可奉告了。便笑道:“范堂主……”
“当不起!你是护法,而我只是一个小小堂主,不配你来如此说话。”范银铃淡淡道。
萧柔嗔了他一眼,陈泰镜仍然脸上带着柔和,道:“范姑娘,这件事情,我看,还是得你自己选择。”
范银铃大声道:“你们都如此说了,岂会留给我选择?”
陈泰镜道:“要不然我把你调去别的地方散散心也好。”
范银铃道:“哼,我不走,既然我在这神女堂一日,只要它不倒,我就不走。”
萧柔道:“可就是怕事情一过,你会受气的,且不说别人闲言碎语,就是你日后见到黄伟清也面上不好看。”
范银铃道:“我知道你们两人是怕我到时候当着天下豪杰的面上让通海帮颜面扫地,也就是你们两个,若是其他人,我早就翻脸了,这件事情我很坚决,如果他们两个人是两情相悦,我便退出,从此之后,与黄伟清相逢不识。”
萧柔苦笑道:“何必如此呢?你们还可以是朋友的,毕竟相识一场不容易。”范银铃道:“当初他死皮赖脸跟着我,我很厌恶他,后来才发觉这世界上只有他对我最好,他这个人虽然迂腐,虽然有些装腔作势,但。”她带着哭腔:“这世界上恐怕没人能够比他对我更好了,为了我他宁可不要了自己的性命。一年前,我天天告诉自己忘了大师兄,去接受他,可现在,我接受他了,而你们却……为什么?你们得告诉我为什么?”
陈泰镜道:“他爱你并不代表他最适合你,你要知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有两样东西。”
范银铃问道:“哪两样?”
陈泰镜道:“亲人和事业。”萧柔道:“的确如此,男儿立志四方,我也常常听到你跟黄伟清这么说,那傻小子,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去广学府,如果这次他不从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陈泰镜道:“你是他爱的女人,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但如果这次你们两个人任性的话,黄伟清不仅会失去进广学府的机会,而且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而且,还有你,你也会在通海帮待不下去的。”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