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书神色有些哀伤,道:“你们太年轻,牧笛,你自小和我好,我也劝你两句,趁早离开冰雪宗,不然那里终究是你的坟墓,那里只有冰冷,没有丝毫温暖。人,尤其是女人,最难熬的便是孤独。”展冰馨道:“就你明白,等下次再见到你,一定要向你讨教几招了。”
“你……”紫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水牧笛拜谢道:“杨师姐,不管如何,这次要多谢你了,不过对于宗门的命令,我不能够不遵从,请你送我们出去。”紫书点点头,也没多说,往前引路去了。
却说到黄伟清和范银铃两人向方明宰递了上陈之后,得到允许便出了通海山庄,两人各自骑了马,往万剑城方向赶去。
太少之山,延伸东南至西北三百多里,其东南之侧,有一山岭,名唤金狐岭,是日,黄伟清与范银铃在山下镇中卖了马,听人说,过了这金狐岭去东北方向便可直接过了三岳地区,到达最接近剑山地区的太剑地区,万剑城则是扼守太剑地区北边的大城,连通横沙地区,直达关通地区。
却说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四周望去,山势并不十分陡险,想来这里也是太少山脉的的最北点了。天空太阳高悬,日头好不容易暖洋洋了,正适合赶路,两人裹着棉衣,却也不显得笨重,金狐山上不是很冷,不过天气不早了,须得快些赶路,不然日后更加冷了。
“等等!”范银铃突然喝住了黄伟清。黄伟清有些疲惫,这两日来他心急如焚的不停赶路,身体吃不消了,如今上山来,更是疲惫,因而问道:“银铃,你累了么?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若娘亲知道了,定不会让我们这样的。”范银铃道:“前面有人埋伏。”黄伟清疑惑的看去,前面是一座林子,那曲曲折折,一条小道向左而去,旁边的大树上刻着三个大字‘下山路’,这里上山下山总共只有一条路,而且那刻印上面生了青苔,显然是很久了,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埋伏?”
范银铃拔出剑道:“直觉。”黄伟清笑道:“做事不能完全靠直觉的,咱们虽然到通海帮待了不久,但也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在外面也没仇人,而且咱们的行踪又有几个人知晓?”范银铃道:“不要大意,我们被包围了。”黄伟清一笑,正待说时,却感到寒意贯体,‘倏’的一声,便有一把长剑朝自己刺了过来,与此同时,另外一把长剑从范银铃右边凭空刺了过来。
那是两个白衣女子,脸上冷若冰霜,长剑更是寒冷彻骨。黄伟清大叫一声,想要躲开,却不知道如何躲,一时间呆呆站着,不敢动弹分毫。范银铃娇斥一声,寒光龙雪蓦然上扬,‘当’的一声,在她右边的女子笑了笑,两人一左一右分攻两人,无非是要范银铃左右不能相顾,这下范银铃替黄伟清挡了一剑,后面的女子长剑破空刺来。
‘回天捞月’她不知为何想起了这招,顺手使了出来,内力引上,攻向黄伟清的女子正想抽剑闪开,不料自己的剑像是被引住一般,范银铃突然用力,她在空中飘来虚不受力,身子随着剑尖被倒引了过去,大叫一声,她只得放开了剑。见此,后面的女子长剑也到,说时迟那时快,范银铃右手一拐,那被牵引的长剑向后倒射而去。
“小心。”林子中传来声音,又是白衣女子,每个人脸上都是冰霜般的,每个人都是一把寒铁长剑。黄伟清吓得魂不守舍,道:“她们,她们……”范银铃无暇理会,刚才那女子见范银铃回手极快,长剑被引过来向她激射而来,急忙闪躲开来。范银铃见此,将黄伟清一拉,撤开了十几步。
范银铃冷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此设下埋伏。”黄伟清寒声道:“你看她们,全是女子,恐怕……恐怕是冰雪宗。”便问道:“诸位可都是冰雪宗的人么?为何要如此?”
那两个女子被范银铃逼开两剑,心里受挫,便退了去,当先是个发髻高耸的女子,两点寒芒隐于眼中,全然不把两人放在眼里,她道:“听说你会使‘冰魄十三式’?”黄伟清道:“什么冰魄……”旁边的杏眼女子喝道:“又没问你!”带头女子道:“是你!”
范银铃低下头,道:“什么冰魄十三式?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忽然背后传来声音,却是两个青衣少年打扮的女子,黄伟清眼睛动了动,其中一个他似乎还记得,便道:“是你……”范银铃道:“什么她?怎么了?”黄伟清道:“那个。”他指着水牧笛道:“上次在无缺山时候我见过她。”
水牧笛道:“好久不见两位,我也曾在无缺山见过你们。”带头女子道:“水师妹,展师妹,你们来了,好,一起收拾她们吧。”她叫陆绫花,是现在冰雪宗年轻一代的大师姐。
展冰馨哼道:“范银铃是吧?你快说,你的剑法是谁传授给你的?不说我们可要动手了。你在里城使了一套剑法我看的可是一清二楚的。”
范银铃脸色微变,道:“什么剑法?我的剑法自然是我师父传授的了。”水牧笛道:“我也曾看到过,那是我们冰雪宗的‘冰魄十三式’,是不传之秘,你如何能够学到?”黄伟清道:“天下武学千奇百怪,能有一两招相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