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子从小得了怪病,体质虚弱,先天不足,无论什么药都是管不好的,老爹为了赚钱,把身体坏了,到了现在,妹子不知道看了多少郎中,也不见好。”纪勇苦着个脸:“听一个郎中说,九色青藤专补先天不足之气,具有回春之效,我寻觅一年都寻不到,前几天听说玉盘会有人拍卖,便接了许多钱,来此碰碰运气。”
黄伟清‘哦’了一声,问道:“纪兄是在哪里做事?”纪勇道:“这锡国有一虎刀门,我从小跟人习武,后来便成了那里的武师,或者去镖局走走镖,靠此养家糊口。”
黄伟清道:“想必那九色青藤必然是绝世奇珍,不然也不会让纪小妹子这么煎熬。”
“唉。”纪勇唉声叹气,道:“怪我没本事,要是我能赚更多钱,便可以带她去中央地带去看一看了,那里的郎中,肯定比这里好得多了。”黄伟清心中一下也涌起了怅然之感,拍了拍纪勇的肩膀道:“纪兄,不要太过伤心,你对妹子情谊深重,她肯定能够好起来的。”
纪勇点点头:“希望如此。”不过还是掩饰不了眼中的落寞。范银铃道:“纪大哥,按照你的估计,就算这有那个九色青藤,大概要多少银子?”纪勇道:“我现在手头有一千六百多两,不过据说上次出现九色青藤大概需要三千多两。”黄伟清道:“那还才到一半,如何能够得到?”
范银铃道:“三千多两,的确很贵啊。”纪勇锤了锤桌子,将两人吓了一跳。纪勇忙道:“两位别怪,我只是心头烦闷。”黄伟清笑道:“无事,我能够理解。”纪勇继续说道:“我打算跟他们说一下,先付一点钱,后面我再慢慢补上,如果实在不信,我便将自己抵押进去。”
“什么,抵押自己,还能这样么?”黄伟清非常吃惊,问道。纪勇点头道:“我将自己作为奴隶赎给他们,帮他们做事,便也可以赚点钱,只要筱云的病能好,我也值了,最多给他们做牛做马几年,便也罢了。”范银铃神色一变,眼中流露出悲哀与可怜。黄伟清道:“可惜,我们,唉。”他想要帮助纪勇,但想到自己此出并没带钱,甚至银票也没带,只能空自叹气了。
“啪。”范银铃道:“纪大哥,这三千两银票你拿去,给你妹子看病去。”桌子上已经叠着三张银票,每一张都是有南宫庄号的印记。黄伟清忙喜道:“对,纪大哥快接着吧,银铃这个人最爱帮助人了。”纪勇一奇,心中虽然在想:这两人是商人,何以将钱财看得如此清淡,但看这两人气质,像是久经风霜,倒与一般经商之人无二。手中一推,急忙拒绝道:“这可使不得,这么多钱,怎么可以。”
“呀,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炫耀自己的富有了,看来这玉盘会来的人都不简单啊。”突然,走进一个头戴高帽的人,身后跟着跟随仆人,神态轻蔑。
范银铃不理他,道:“纪大哥,你且手下,若你以后想还也好,还是纪小妹子的病重要。”
“哼哼,纪勇,看来你人缘不错啊,这都有人给你送钱。”那人冷冷看着纪勇道。纪勇低头抿嘴道:“不劳张大少爷费心。”这人唤作张显,是这锡国的贵族人物,平日里作威作福,张氏家族执掌锡国多年,而且与很多大宗门来往甚是密切,家中势力强大,而张显是张家大少爷,他伯父是锡国国主,所以,在这锡国,没什么人不给他几分薄面。
“哎呀,张大少爷来了,往里面请。”迎面上来一个美貌女子,要迎接他上楼。
张显点点头,又冷冷看着纪勇道:“纪勇,你到底让不让你妹妹嫁与我弟弟,若是那样,她的病自然会好,你也不会那么辛苦了。”纪勇咬牙道:“张大少爷,我说的很清楚,此事我自会处理,不劳你费心了。”
“哼。”张显冷哼。那迎来的女子刻薄的看了张显一眼,道:“哪里来的臭泼皮流氓,张少爷,别与他一般计较,李大爷,南宫少庄,还有葛管事都在等你。”张显点头道:“你会想清楚的。”说罢,带人上去了。后面几个仆人同样趾高气扬,骂道:“贱骨头。”“张大少跟你说话都是看得起你。”“不知好歹的狗东西。”一路骂了上去。
“哎,你别动啊。”黄伟清突然喊了出来。纪勇看向两人,眼神黯淡了不少,道:“黄兄,夫人,多谢你们了。”伤心之情溢于言表。范银铃一把挣开他的手道:“你干嘛捉着我?”黄伟清道:“你别冲动呀,这人不是好惹的。”
纪勇道:“两位不要,是我不中用,为了我,不值得。”黄伟清还是拉住范银铃道:“且听听纪兄说一下。”范银铃冷道:“刚才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折辱于你?”她的语气里还带着鄙视,一个大男人,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反抗么?黄伟清小声道:“你不要这样说。”
纪勇低下头,憾声道:“这个人,我惹不起。”这句话,包含了无尽的无奈与辛酸。他继续说道:“这人姓张,是锡国国主的侄子,而且他也是南山派的弟子,我一个小小武师,怎么惹得起他?他权势通天,在这锡国与他做对,无异于自寻死路。”
黄伟清问道:“那你又如何招惹的他呢?”
纪勇又是叹了口气:“两年前,我带着妹子去锡国朝都寻医生,那张显恰好有个堂弟张派,大概和我妹子一般大,想不到这么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