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杀了。”
“被你杀了。”
“都被你杀了。”
“好愉快,果然会是你。”
“你杀了我。”
“你把我们杀了。”
“为什么逃走?”
“为什么想摆脱我们?”
“生活?你想拥有自己的生活?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做梦!你这杀人机器!”
“不过是试验品。”
“不过是工具。”
闭嘴……
“可悲的家伙,你永远别想摆脱我们!”
“你没资格摆脱我们!”
“永远别想!”
给我闭嘴……
“看看你的手,还沾着我们的血。”
“还沾着无数无辜的鲜血。”
“你洗不掉,无论洗多少次……”
“它还是鲜血淋漓!”
……
“闭嘴!”
猛然睁开眼,冰冷,却夹带着痛苦的声音从喉间传出。
装饰华丽的天花板渐渐清晰,辰天月全身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侧目看了一眼指向凌晨三点的时钟,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室内温度不高,他的身上却微微见汗,起伏的胸口也证明了情绪的波动。
“又是这个梦吗……”
坐起身,穿上衣服,辰天月推开了阳台的门,缓步走到月光下,靠着围栏默默眺望着西南方向。
每当被噩梦惊醒,他就会这样子等天亮,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平复下心情……更重要的是让他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确实存在于这里,而不是噩梦里。
月光在西斜,而他却像个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目光穿过林荫不知落在了远方的哪个位置。终于,一抹赤红撕裂了暗夜,天空开始渐渐变亮。随着阳光的洒落,皮肤上传来的暖意终于使他回过神来。
摇了摇头,回身走进房间,简单的洗漱之后便推开房门往楼下走去。
“少爷,一如既往的早呢。”
视线下落,停在了一个中年妇女的身上,此时她正用慈善的目光注视着他。
“当然,我和那怠惰的家伙可不一样。”辰天月勾起嘴角,来到餐桌上坐下,看着中年妇女端来一个装着三明治与热牛奶的餐盘放在自己面前,心情缓缓恢复正常。
这妇女是这里的全职保姆,姓宛,辰天月他们都称呼她为宛姨,负责他们一家的饮食起居。当然,主要是照顾他俩,他称呼为白叔和沈姨的那对夫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很少来这里。
听到自家少爷的话,宛姨只得无奈一笑。明明关系相当的好,却总是喜欢拌拌嘴,小损一下对方。
“哦?是谁怠惰呀?”
妩媚却带着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辰天月眉角一挑,侧目看去,一名穿着白色睡袍的女子正踩着绒毛拖鞋走在楼梯上。
嘴角勾起,辰天月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手表,然后瞥向少女,戏谑地道:“今天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这一年中,你只有一次是在七点以前起床的,还是因为失眠,可是你现在可不像是失眠了的样子啊。”
来到辰天月的身后,少女俯下身凑近前者的耳畔,柔媚的声音随着轻轻喷吐出的气流从莹润的唇瓣间传出:“姐姐什么时候起床自然是有数的,我可没迟到过哦。”
“但我可是吃了不少超速罚单啊。”辰天月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热牛奶,同时回击了一句。
“小姐。”向少女打了个招呼,宛姨也没有打断两人的意思,笑意盈盈地道:“我去把小姐的早餐端来。”
狭长的眸子斜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辰天月,少女直起身来,在辰天月对面坐下,单手撑着下巴注视这辰天月颇为优雅的吃相。
宛姨将少女的早餐送来后便出门采购食材去了,然后,就轮到已经吃完的辰天月盯着少女进餐了。
少女优雅地擦了擦嘴巴,在辰天月的目光聚焦下没有任何不自然,三年间不知是谁先这么起了个头,不知不觉两人就总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早就习惯了。
“我去梳妆打扮一下,然后出门。”放下餐巾,少女施施然地走向楼上的房间,头也不回地道。
“十分钟哦。”看了看表,辰天月转过身走向楼梯,去地下车库开车。
少女名为白若云,是这个家的千金小姐,也是他名义上的姐姐,今年十八,和他同岁。才刚刚成年就已经出落得祸国殃民,而最关键的是其妖孽一般的天赋与性格,在某些圈子里已经是小有名气。
十分钟后,白若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辰天月侧目看了一眼,便是无奈一笑。这女人,还真是永远都不肯消停,也从来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柔顺的黑发瀑布一般垂落到腰际,微微化了点淡妆的面容宛若玉面狐狸一般妖媚却又偏偏有着一丝难以企及的凌然出尘。一条白色无袖束腰长裙将完美的身材勾勒地尤其诱人,露出的双臂与一小节小腿仿佛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水嫩而无瑕。一双白色高跟短靴包裹住了玉足与脚腕,更显身材修长。
“姐姐漂亮吗?”灵动却幽深的狭长眸子将辰天月盯住,檀口微张,妩媚的声音轻轻传出。
“当然。”毫不犹豫地,辰天月给出了回答,抛却了等下可能会少女惹出不少麻烦的那一丝丝无奈,大大方方地从头到脚欣赏了一遍身边的少女,然后带上墨镜,启动车子踩下了油门。
“天月,你说,进入大学的第一个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