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馆是秦对鸟毕生的心血,虽然这件事已经过了。但是在秦对鸟心中仍是个不想提起的往事。他目光阴沉,胸中那团火焰更大。
东方云符以为秦对鸟害怕了,又说道:“而且我还告诉你,放火烧你画馆的那些人就是我安排的!”
fēng_liú云散,大雪翻飞,四下里有鸟惊的看着站在雪地中的秦对鸟。
在这个世界上小人物永远要被大人物欺负,而所谓的大人物只不过是善用卑鄙手段的伪君子罢了!
他面无表情,冷的像冰,硬的像石头,眉头紧皱,心头有一丝解不开的忧愁。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就是要折磨自己呢?
善以待人,严以律己,回首往事,问心无愧。
可是造物的神为何要安排一场场看似意外实则阴谋来加害自己呢?
心头上有挥之不去的阴霾,这个世界对于他从来就没有公平的时候!这是为何!他做错了什么?
东方晁岩走上去一拳打在他的右肩上,秦对鸟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敌人,慌乱!无措!曾经多少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别人欺负了自己,明明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但却不敢抬起头来反抗。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这一刻他除了愤怒,还有恐惧。三十几年了,自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就是这样被人欺负,任人宰割,而不敢还手、忍气吞声。
东方晁岩又是狠狠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秦对鸟倒在雪地上,破旧的衣服沾满了雪,双手按在雪地之上,体温融化了寒冷的冰雪。但是他的心却更加寒冷了,不是凄凉,而是对往事不堪回首的逃避和恐惧。一个人三十几年一直被人欺负,不敢反抗,甚至妻子被恶人抓走卖进宫中,他也能咽下这口恶气。
像他这样还算做是男人吗?连最起码保护心爱之人的勇气都没有,算什么男人!?
东方晁岩变本加厉的对半躺在雪地上的秦对鸟拳打脚踢,打得他鼻青脸肿却仍像个木头人一样不肯还手。
这一次不再是忍气吞声,秦对鸟只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诫自己过去的三十多年简直活的窝囊!他要东方晁岩打醒自己,一个人只有在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后才能如梦初醒。
他在地上翻滚着,看似求饶,实则是想让自己记住这刻骨的痛苦。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屈辱!
岚汀看着秦对鸟被人折磨,鼻子一算流下泪来。仿佛看见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被同村的人嘲笑和欺负一样。岚汀知道父亲之所以甘愿忍受不公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好好成长,那是沉重的爱。
如果义展云飞燕寒的武功尚在,问世间谁敢做他的对手?
少年心疼的泣不成声,不断的在心中呼喊着“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小时候父亲就是为了自己而承受不公和屈辱,如今秦对鸟也是这样,让他既感动又恨自己没有能力去反抗。头脑一热,只觉心中怒火要撑破胸膛,“啊!”,忍不住这种痛楚叫了出来。
眼前一片血色,然后那金色佛经又出现了,这一次颜色更加暗淡,泪痕比上次更多。岚汀在心中怒吼,他要冲破这禁制,只有这样才能拥有无穷的力量。纵使成魔也要让世间的恶人付出代价。
东方云符回头看着前后变化巨大的岚汀,知道他已经被逼到了极限,心中很是满意。只要东方晁岩继续加大力度的折磨秦对鸟,用不了多久岚汀就会心神俱碎,到时候少年心中坚持的道义也就一文不值,他会走向相反的道路!
这些年来不灭佛印一直封印着岚汀,才使他的妖孽魔脉没有苏醒。可是几次的经历让这坚实的禁制一层层的渐弱,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当年那位高人跟燕寒说过,等他封印了岚汀体内的妖孽魔脉,一定要带这个婴儿离开,走的越远越好,一生不要踏入中原。燕寒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已经察觉到东海龙城的追杀,所以逼不得已才让岚汀去齐楚的身边。这样有齐楚的保护,岚汀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在岚汀离家的当天夜里,燕寒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能找到他。因为东海龙城的人也在追杀他,之所以不跟着岚汀一起投奔齐楚,是不想让齐楚觉得自己是回去讨债的。
燕寒就是这样一个人,宁愿自己受苦受难,也不愿意齐楚心里过意不去。他以为有齐楚的保护,岚汀的妖孽魔脉就不会苏醒,可是天意难违,一切要发生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
少年面红如血,只觉体内劲力冲撞经脉,痛苦难当,挣扎着要震断绳索。一旦激发出他的潜力,那不灭佛印势必会再生裂痕。这是东方云符想要的结果,岚汀已失去理智,但那不灭佛印乃是世间最强的禁制。
就在这最后的关头,金色佛经光芒万丈,瞬间把岚汀体内的魔力压了下去。然后他就昏厥过去。
秦对鸟承受着东方晁岩的拳打脚踢,在雪地上翻滚着,衣领里、眼睛里、鼻子里都呛进了雪。看见岚汀昏厥,他心中怒火已烧到极点。
这时候东方晁岩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用尽全身力气把他的头踩进雪里。
秦对鸟挣扎着,双手攥紧地上厚厚的大雪。他不要再做那个懦弱的画师!不要再做那个被人抢走老婆却不敢反抗的男人!
其实无论面对这什么样的困难和压迫,只需要一点点勇气就可以顶天立地!
风!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