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憬羲闻言站了起身,鸠空仍定定坐在那。
最终,许憬羲像是妥协一般叹气:“鸠空,你有你的原则,只是最后问一句,往后我也就不来了……你说的变数我包不包括在里面。”
鸠空依旧沉默着。
许憬羲又是叹气,这和尚真难搞,心念句罢了,抬步要离开。
在他迈了三步时,鸠空突然念了声佛号,许憬羲便听到他淡淡地道:“是也不是。殿下,贫僧有句话早想劝殿下,莫过于太执着。”
“鸠空……她予我而言,就是你心中的佛,放不下的。”
“阿弥陀佛……”
许憬羲转身朝他施了个佛礼,缓步离开。
程安跟在这肩头落着月光的男子身后,觉得他背影十分地孤寂。
慢慢从山上下来,许憬羲才坐上马车便止不住再度低咳起来,有郎中打扮的随从从队列中出来,隔着窗递上一个白玉瓶。他轻声道:“殿下,该服药了……”
“以后都不必再服了。”马车内传来男子淡淡地声音,细听下带着冷意。
那人心下一凛,想了想继续劝道:“可是娘娘那……”
有什么突然就从窗子中飞射出来,正好打在那玉瓶上。清脆的一声,玉瓶碎裂,递药之人脚一软跪倒在马车旁,几粒赤色的药丸滚落在他脚边,沾满尘土。
马车内的人轻喊声回京,程安朝跪地之人冷笑一声,翻身上马大喊启程。他们郡王不服药才是对的,哪里会有当娘的这样待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