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希宁来到信亭居,担心被舒怜伊瞧见,于是用布将脸遮住,悄悄潜了进去,信亭居里布局广大,敬希宁寻了一半仍是一无所获,决定抓个人来问一问。敬希宁发现走廊前面有人经过,悄悄跟到后面,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扣在他的喉咙上,那人被这突然袭来的一幕惊得手舞足蹈,敬希宁在他耳边威胁道:“别动,小心对你不客气。”那人果然听话,不敢再乱动,敬希宁把他带到一个角落里,仍然站在他的身后,“几个月前你们攻打关义寨,寨中的人可曾有被你们抓到的?”那人慌慌张张,使劲地摇着头,敬希宁这才发觉自己还捂着他的嘴,“现在我将你放开,你要是敢喊叫,我马上送你去见关义寨的兄弟,同意就点头。”那人拼命地点着头,敬希宁将手松开,那人准备回过头来,敬希宁将他喝住,“不准回头”。
“是是是,不回头”,那人吓得一直发抖。
“快说”,敬希宁怕被人发现,一直催促着。
那人回道:“舒将军命人将关义寨一把火给烧了,整个关义寨除了柴荣、赵匡胤等几个人逃跑之外,其余全部都被杀了,没有人被抓,也没有人被关,就连他们的大当家敬希宁都被我们舒将军给杀了。”
敬希宁听他说起自己被杀,才知道众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得知柴荣、赵匡胤逃了出去,总算心中稍宽,而想到当初将明月谣托付给了他们,既然柴荣能够安全逃走,那说明明月谣也应该安然无恙,想到这里,敬希宁终于将这些日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敬希宁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往哪里逃了?”
那人道:“舒将军已经派出了多路人马追查都杳无音讯,要是知道他们逃到哪里去了早就派人去了。”
敬希宁道:“你最好不要骗我,要是敢骗我,定不饶你。”那人连忙求饶道:“英雄饶命,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求您饶了小的吧。”敬希宁突然朝那人脖子后面一拍,那人一下子便晕倒在地上,正当敬希宁准备将其拖到一处藏起来之时,舒刚从旁边经过,正好瞧见,大声喝道:“什么人?”说着大步跨出,走到敬希宁跟前,拔刀砍向敬希宁,敬希宁与他交手数招,不想多做纠缠,将舒刚的刀震落在地上忽然一闪从舒刚眼前消失,等舒刚回过神来,敬希宁已经无影无踪。
这时候其他人也闻声赶来,舒剑看着地上躺着的小兵,问道:“怎么回事儿?”
舒刚道:“方才有人闯了进来,武功极高。”舒剑道:“看清楚是谁了吗?”舒刚摇了摇头,“那人蒙着面,而且出手极快,根本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但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敬希宁那小子。”
舒剑道:“大白天的你说什么胡话呢,敬希宁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是他。”
舒刚道:“那会是谁呢?你说敬希宁会不会没死啊?”
舒剑道:“怎么可能,敬希宁不但重了穿心掌,还被义父的烈焰刀所伤,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活下来,你我都是亲眼所见,再说了,是我亲手将他扔进河里的,就算当时没被打死也会被河水给淹死。”
舒刚道:“那这人会是谁呢?”
舒剑道:“敬希宁曾经帮过五大门派,说不定是他们当中的人前来替他报仇也说不定,看来以后得加强信亭居的防卫了。”
敬希宁从信亭居出来,得知大家都安然无恙,心中大宽,但是却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何处,想到这里,敬希宁决定去解语溪瞧瞧。
而明月谣自从与柴荣等人道别之后,独自一人回到了解语溪,而后舒怜伊也到了解语溪,两人在这里相处的也算愉快,一天舒怜伊正独自一人在外面的花丛里低头欣赏这几天所开之花,突然两道人影出现在眼前,舒怜伊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站在她身边的两人正是花意浓和孟思悠,花意浓看到舒怜伊也是一惊,“你怎么到解语溪来了?”
舒怜伊深知两人突然来到解语溪,一定有所图谋,定是冲着明月谣来的,“我和明姐姐是好朋友,来这里做客不可以吗?”
花意浓笑道:“听说你爹杀了敬希宁,就凭敬希宁和明月谣两人的关系,你现在居然还能和她做朋友,也真不知道我这师侄心里在想些什么?”
舒怜伊道:“要你多管闲事,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
花意浓道:“我好歹曾经也是花解语派的人,来这里拜祭一下师父难道不是很正常吗?”舒怜伊道:“你背叛师门,杀害师姐,竟然还敢恬不知耻地自称是花解语派的人,真是不要脸。”
舒怜伊话还没有说完,孟思悠呼呼两个耳光就朝舒怜伊扇来,“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我师父”。舒怜伊受了如此屈辱,又气又恼,随手两根飞鱼针便朝着孟思悠甩去,孟思悠只轻轻将长袖一挥便把飞鱼针打落在地,舒怜伊自知不是对手,暂且忍了下来,孟思悠喝道:“快告诉我,明月谣在哪里?”舒怜伊一听,花意浓和孟思悠果然是冲着明月谣来的,突然指着前面喊道:“明姐姐,···”,孟思悠回头望去,舒怜伊突然从袖中又掷出几根针来,甩向孟思悠,花意浓提醒道:“思悠,小心”,孟思悠躲之不及,几根针从他左袖刺过,穿破袖子,划伤了手臂,隐隐作痛。
舒怜伊伤了孟思悠,撒腿就跑,心中暗自解气,“敢打我,让你也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竟然暗箭伤人,卑鄙”,孟思悠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