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跟瞎子说到了吴家之后你要怎么怎么滴,怎么怎么滴。瞎子并没有反驳,走路急匆匆的。应该是被“美餐”吸引的结果吧,看架势再饿上一天就会有翻白眼的征兆了。
到了吴家门口时也已经是开饭的点了,有很多手拿烧纸和提篮子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进了大门,有的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门口有四五个人不断的跟进去的人打招呼,看样子应该是这家的主人。当然我俩也毫不犹豫的跟他们打招呼,并且面带哭相的说一些节哀的话。
我瞪了一眼瞎子,示意他哭上两嗓子。别特么让人给看出破绽再轰出去,到那时哭到天荒地老也没有人会施舍半点东西给我们的。
显然瞎子并没有领会我的意图,看来在路上瞎子根本就没听我说话,一心想着往他那张臭嘴里塞东西呢。
几个人同时看着我俩,眼看这顿美餐就要泡汤了,我急中生智嚎啕大哭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我晃了晃瞎子的胳膊边哭边说:“爹,我外曾祖父怎么这么狠心扔下我们不管了啊,呜呜呜……。”
我一边哭一边撒开瞎子的胳膊,尽量不显露出来慌张的脚步,晃晃悠悠的往院子里走。只听的后面几个人拦住瞎子问他是谁?什么爹啊,外增祖父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哥几个压根就没有什么姐姐或者妹妹,哪儿来的你这么个外甥。
我见势不妙赶紧加快脚步往里面走,走过前面的大院落,进得二门。再往里看,还有一个拱形圆门,看来因该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套,心说这个吴家产业可真够大的。
不管那么多了,进了二门之后又是一个大院落,不过这个院落不比之前那个院落冷清。人生鼎沸,大大小小的桌子摆满了整个院子,一些个家仆正端着肉菜往桌子上送呢,大人小孩乱成一团。
我赶紧挤进人群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心说:瞎子,不是老弟我不仗义,谁他妈让你不听我的了。假如你嚎啕大哭不顾一切往里走,兴许他们不会拦你。可你竟然更这个脖子仰着头直么劲儿的往里走,这儿******可不是饭馆。饿肚子了,该!
伴随着杂乱的说话声,热菜凉菜已经摆了满满一桌,还有两壶白酒,十来个小碗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激动,这下可着我那几分钱没有打了水漂儿。
撩开大嘴巴我卯足了劲儿狼吞虎咽,吃一阵喝一阵。也就在我吃的正在劲头时,从内院走出来几个人,嘴里还嚷嚷个不停。
说什么这几个当儿子的不孝,净操心分割家产了,老爷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就提前给办了丧事。
这正如我从那个妇女口中得知的一般无二,老爷子出门未归,不孝之子便大操大办为不知是死是活的老爷子举办丧事。
搅闹了一个多钟头,大家也都静了下来,起头闹事的中年男人命令家仆把吃了一半的酒菜又都收了回去。
说老爷子说不定还活着呢,怎么就这么混蛋的办起丧事来了,即便是死了也得把尸体弄回来,不然这桩丧事不能办。
又一阵噪乱沸腾而起,两股“势力”对抗了起来。‘甲方’领头说不把老爷子死尸找回来就不同意,家,不能分,丧事更不能办,对不住各位亲朋好友了。
‘乙方’领头红着脸呲牙咧嘴说到:“好,好,好,老七,你能耐,我这就派人把老爷子的尸体找回来,等我找回来这白事你一个人办,钱你自己出。
说完都各自散开了,只留下我们这些‘饿死鬼’还坐在空无一物的桌子前发愣。院子里寂静万分,大家都是拿着份子钱来吃这顿饭的,现在倒好,屁都吃不着了。
我自然是够本了,菜吃了不少,酒也喝足了。站起身来一拍屁股我撩开两条腿直奔大门口走去。
回头看看那些乡亲们还在原位坐着一动不动,看来他们还在等待着事情的转机,可怜的人啊,大概都是饿着肚子来大吃大喝的,希望老天开眼让他们把收回去的酒菜再重新端出来。
我一个人晃晃悠悠从吴家大门口走出来,门口一个人也没有,瞎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此时的我脑子有点醉意,晕晕乎乎的向家里走去。
进了门才发现瞎子躺在床上一声不吭,脸上两道泪痕,看样子没有吃上这顿大餐他是伤透心了。
自从那顿大餐之后,瞎子一连半个月没有理我。而我为了讨好他,为了让我们两个人的‘友谊’重新被阳光普照,我只能整天为他找吃的,就像伺候爷爷一样伺候他。
殷勤的照顾总算凑效了,终于瞎子开口跟我说话了,毕竟他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不然我们也凑不到一块。
不过我也觉得撇开他自己一人去胡吃海喝确实有点过分,还好紧张的气氛总算缓和过来了。
瞎子也是从那个是时候开始对我的‘吩咐’严听不悔,我说东他绝不说西,我让他弯腰他绝对不直起身板。
他坚信跟着我就有饭吃,一定要遵循我的旨意,跟上我的脚步,不然就会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开始对那身清代官衣进行“研究”,确切的说是我一个人对这件清代官衣感兴趣。
另外我想吴家的那兄弟几个为了早点分割家产,肯定会花重金寻找那位可能已经逝去的吴老先生。
我的内心世界瞎子根本就不了解,还好他发誓以后永远会跟随我,并且听我指挥。这对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有很大的帮助,虽说他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