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鳅兴高采烈：“生命气息？有啊有啊有啊！”
蒯飞皱着眉头，审慎地问：“那有没有智慧呢？你跟它能交流不？”
飞哥其实心地蛮柔软的。他倒是盼望着这堆挡路的墨迹生物有智慧，能沟通，能和谐说服对方自己开门，甚至进一步收归我军阵容。
如非迫不得已，还真不好意思随便砸毁人家神霄宫的地下门户。
尤其这道门扉还有生命气息的时候，暴力破门不就等于杀生？也许破个口子杀不死这种本来就不完整的残缺体，但感觉也是相当残忍地。
有点下不去那个毒手啊！
小泥鳅立即给出了答案：“意志不完整，没办法交谈。但可以吃掉。”
蒯飞：“胡说！不许乱吃来历不明的生冷食物。”
“不吃就不吃，可以吞噬……”
“那不是一样？小家伙你不老实啊，胆子肥的，敢跟哥玩口舌呀？信不信明天不给你吃饭！”
这显然是蒯英的意志介入进来了。自从英子恢复了44人格之后，可以很方便跟蒯飞交流，不知道此刻她为什么忽然用上了昔日的文本对话模式。
飞哥心想俺妹是一种了不得的存在，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实妹。既然是英子要搞个大动作，那还用想吗？果断选择了授权和允许。
于是，巨大的支离破碎的256片鸡蛋壳体系在半空中再度浮现出来。
这一次256个碎片似乎并不打算进一步分裂为512片。
而是……
每一枚碎片都闪烁起微光来……无数荧荧的微光从外向内聚集起来，聚焦在蛋状空间的第二焦点。
椭圆有两个焦点。椭球体也是两个焦点。
上一次在赛扬学弟帮助下完成iv级展开的时候，某只小泥鳅出现在第一焦点。
这一次在没有外星人帮助的情形下，我家英子看样子也是天生的一条女汉子，做事情也是蛮拼的，看她这个意思？似乎是……打算自力更生自行挑战更高级的展开方式。
这么有志气的尝试，飞哥决心给予全力地支持。
其实就算是反对也没用。世界哪个实妹不是天生把自家亲哥抹干吃净的呢？兄长在亲妹跟前，基本上就是个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货色。
心想英子跟小轩轩肯定有更多数据方面的交流，她对某核心的理解比自己多得多。索性当个观众，静观其变，妹纸要什么权限就给她什么权限。
当老板的，似乎是理应如此，凡事不必亲力亲为是吧。
蒯飞看了一会儿，渐渐猜到了英子的想法。
就目前小轩轩对黑暗屏障进行的尝试来看，小家伙是可以侵入其中的，但不知何故，无法完全穿透。
作为前锋派出去的小轩轩始终维持一半的身体浸入黑暗之中，另一半露在外面。
最初是前半截钻了进去，露个尾巴在外面。后来打了个转，脑袋露出来，下半身留在阴影之内。
这意思似乎就是说：无论如何折腾，小轩轩可以毫不费力地侵入一半的身体，也仅限于这一半。小家伙受到了某种无法理解的限制，无法完全突破这道屏障。
这是什么意思呢？背后的原因不得而知。但这个现象是很容易观察到的。
似乎……蒯飞想起英子以系统管理员的身份一再提及过“半位面”这个说法。心想，难道所谓的半位面，跟相邻其他位面的接触，注定是限制在半体范围内的么？
用这么望文生义的方法来强行解释“半位面”的定义，蒯飞自己都觉得不靠谱。这肯定是想差了吧。
索性也不再胡思乱想。
只看英子到底指挥着小轩轩要怎么做。
上一次世界核心iv级展开的时候，某泥鳅是出现在第一焦点位置上。此刻某泥鳅获得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行动力，从祂的龙蛋王座上飘了出来，试图帮飞哥入侵某道来自外星的能量护盾……
此刻，无数蛋壳碎片聚焦的能量，汇聚在内部第二焦点上……
这意思是不是？俺妹打算在第二焦点位置上再投影出第二条小泥鳅来？
想想这也是有点道理的。
椭球体原本就有两个焦点，一个蛋里孵出两条小泥鳅看似有点不可思议，但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双黄蛋其实也是很常见的好吗。
那么……假定这真的是个双黄蛋……真的可以孵化双胞胎俩小龙……俩只小泥鳅又有什么新能力可以帮助我军攻克某道屏障呢？
蒯飞认真想了想，然后放弃了这种毫无意义的猜想。就自己的学识而言，这样的思索纯属白费劲嘛。
不过，凭着直觉，他感觉到这一次说不定有戏！
两个半位面加起来是不是就等价于一个全位面呢？双胞胎的小龙是不是可以留在屏障这边一只留在屏障那边一只，用这么个类似于“镜像”的办法，巧妙实现既没有破坏屏障，又成功渗透到屏障那一侧的目标呢？
嗯，很可能俺妹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
心里这么想着，忽然又觉得还是有点不科学的怀疑。俺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这么高科技了？身为兄长的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飞哥在21世纪被某个外星龙蛋灌顶挂掉的时候……英子高中还没毕业好吧？
飞哥早年因家境艰难没能好好读书，到英子读书的时候，家境以及好转，农民工现如今出门经常都买打折机票的，蒯飞自己从厨师学校一毕业一找到工作，家里的财政收支立即就会发生本质的进步。一个花钱的儿子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