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书中这么写道:
“这李睡兰生的甚是标格出尘。有诗为证:万种fēng_liú不可当,梨花带雨玉生香。翠禽啼醒罗浮梦,疑是梅花靓晓妆。“
解放后的版本,李睡兰勘订为李瑞兰。困在邢台监狱的十数年漫长时光里,孙胜利很无聊地逐字逐句查看过水浒书附页中夹带的“勘误说明”。这勘误附注中有讲过,原版李睡兰,后来因为建国以后睡魔不许成精,遂改李瑞兰。
公孙先生谨守一个劳改释放人员的低调本分,尽可能不跟这宋时“睡”美人发生任何不必要的瓜葛。
寄希望于店小二直接告知史大郎本人此刻的所在,或者,了解到史董的大致去向也行。
偏偏这李睡兰不甚自觉。
公孙先生不来叨扰,她倒主动跑过来罗唣。
“是公孙先生来了呀!何不上坐?“这个被施老师誉为梨花带雨玉生香的粉头女子一边冲着流窜犯媚笑,一边嗔怪店小二,“你怎敢怠慢公孙先生呢?”
明明是公孙胜自己执意要坐这大堂,店小二完全是无辜的,低着头,咕咕哝哝地解释说我正在劝说先生楼上请,先生尚未答应之类的说词,并不敢跟老板娘直接顶嘴。
公孙胜有点看不过去,淡淡的道,“是我执意要坐在这里,不关这小二什么事。”
公孙先生还没有点餐,小二不敢擅自走开。老板娘就在他的背后,店小二如坐针毡,如芒刺在背,十分惶恐不安。
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解救这个无辜的店小二。
想想又觉得店小二也说不上有多无辜。谁让他要来这李睡兰的手底下打长工呢?
于是孙胜利也不多想,“这例牌上的三个菜式,各来一份。只是不要这酒牌上的两种酒水。另上些时蔬和水果,适才我在路上见到地里的豆荚长得饱满,店里若是有,只管用盐水煮一大盘出来按酒。店里所有的泡菜,按个儿都来一小盘,我都要一一验看。”
“先生可是自带得有酒水?”这李睡兰倒也机智。立即想到了:这道士不要店里的酒,单要这按酒的豆子,显然是自己身边携有好酒。
“没错!”孙胜利不愿意跟这妇人多说。点点头,从背后解下一个偌大的酒葫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