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梦儿不会如此狠厉残暴的!”阮志南的反应十分激烈,他是打死都不会相信他的梦儿会做出这种事来。
尽管这一切早在蒋连戟的预料之中,她还是倍感伤心凄凉,攥起拳头垂在胸口处暗自流泪:“就算事实摆在你的眼前,你还是不信我。”
阮志南忙不迭的解释起来:“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梦儿不会那么做的。”
蒋连戟的眼中满满尽是恨意,她扑腾着双臂大声吼道:“难道我会牺牲自己的清白去污蔑她吗?我那么爱你,我怎么可能和那些男人行苟且之事?”
害怕自己会干扰到她的情绪,阮志南一边道歉一边试图和他讲道理,却被她手中瓷片所伤。
悄然将受伤的手背到身后,阮志南仍旧笑的很温柔:“连戟,你先听我说……”
“你闭嘴!”蒋连戟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而后便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起来。
“你以为你的梦儿当真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无瑕吗?她让我二哥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东西,还命人打我耳光……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我怎么会遭此屈辱?”
说着说着,蒋连戟不由自主的蹲到地上掩面大哭起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
阮志南轻轻蹲到她面前拿下了她的手,一本正经的望着她:“我相信你,我相信这两件事都是梦儿做的。”
“你真的相信吗?”蒋连戟问话的语调里充斥着满心的怀疑,这样的回答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轻轻点了下头,阮志南用手拂去了鬓边碎,耐心的解释着。
“她让你二哥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东西,是因为你二哥身上背负着好几条人命债。她命人打你耳光是想给你教训,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于我……”
未等他将话说完,蒋连戟便赏了他一记耳光:“不管我和我二哥受了多少委屈,你永远都只会站在云秋梦那一边,你永远都能为她找到绝佳的理由来辩解。”
摸了一下痛的脸颊,阮志南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累:“对不起,连戟!你先冷静一下,我过会儿再来看你。”
说完这话,他缓缓站起了身向着门外走去,蒋连戟疯一般在他身后呐喊起来。
“我亲眼看见魔帝对她事事礼让有加,两个人勾肩搭背的亲热无比!说不定就在我被那些男人凌辱的晚上,你的梦儿也伺候进了魔帝的被窝里面。”
阮志南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累了就该多休息,而不是在这里枉费唇舌说一些损人不利已的话。”
蒋连戟冷笑着说道:“人心恶于猛虎……这个世上多的是你想象不到的残忍和背叛。”
走到门口的时候,阮志南突然停顿了一下:“是了,人心恶于猛虎……这个世上多的是我想象不到的颠倒黑白和无事生非。”
听过这话,蒋连戟不禁感叹道:“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一个只会颠倒黑白和无事生非的人。”
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阮志南咬着牙说道:“你知道就好,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这样对梦儿不公平。”
蒋连戟小跑上前抓着他的手臂厉声质问道:“那我呢?我的公平又在哪儿呢?我平白无故遭此劫难,谁把公平还给我?”
沉默了片刻,阮志南才转过身来,认真的说道:“我会帮你杀了那些人,你乖乖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可以吗?”
蒋连戟轻声问道:“这算是对我的补偿吗?”
犹豫了许久,阮志南还是使劲摇了摇头:“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欠了你什么,我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补偿你……我只知道……我从来没有向你许下过任何承诺。”
这样的回应显然不是蒋连戟需要的,她跑回房间将博古架上的瓷器全部扔到了地上,声音格外悦耳。
满地都是瓷器碎片,阮志南没有啃声半句,只要能让她心里舒坦,随便她造作胡来。
一直矗立在门外的妙妙始终不敢进门也不敢离去,只是望着天上的点点繁星唉声叹气:“这一切和志南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难为他?”
屋内的姑娘摔光了所有能摔之物,感到不解气的她又抓住阮志南的手臂狠狠砸去,一张嘴也不肯闲着。
“所以呢?你是同情我还是可怜我?还是因为我成了一个人人看不起的破鞋、dàng_fù……自此以后,不管我走到哪儿都要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望着蒋连戟脸上的痛苦哀伤,阮志南心怀歉意将她抱到了怀中,连连摇头:“连戟,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别激动……”
这个怀抱很有用,苦恼中的蒋连戟很快便安静下来,无声的泪水仍然没有休止,一滴又一滴的滑落在阮志南的手背上。
轻拍着她的脊背,阮志南柔声说道:“如果你觉得这些算是补偿,那就算。”
“什么叫做我觉得,为什么不是你觉得?”蒋连戟不依不饶的追问着,尽管她知道这一切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却还是乐此不疲。
无视她几乎无理取闹的言语,阮志南轻声问道:“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我都听着。”
越是顺着她,她便越加肆无忌惮,搂着阮志南的腰部用心演绎着深情款款:“除了说我爱你,我想你……我再也说不出其他话了。”
将双手耷拉到两侧,阮志南面无表情的回应道:“好,我听见了。”说罢此话,他掰开蒋连戟的手向前迈了两步,恰巧走出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