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行进在塞北的大地上,小魔女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是清鲜的,每寸肌肤都是快乐的。青春靓丽的小脸上更是洋溢着鲜活的笑意,她时而策马奔腾,追逐山道间的野兔獐麂,时而望着天空中飞过的白鸽雪雁,放声大笑,引吭高歌。
耿精忠也被小魔女的热情点燃,内心中充满着快乐的韵律,紧紧的驱马追随着小魔女。
四月的塞北,春寒料峭,残雪未消,耿精忠和小魔女虽身着轻裘,但也依然能领略到丝丝寒意。
原野上时有寒梅数枝,傲骨凛寒,含苞怒放,也凭空为寂寥的北国天地间,增添了些许的亮色。
天山雪狸早挣脱小魔女的怀抱,在雪野上尽情地嬉戏、玩耍,时而跃上枝头,时而蹿到马前,时而驱逐狐兔,时而惊飞山鸡雪雁。就像是个淘气顽皮的孩子,在北国的天地间,尽情地释放着身上所有的童趣和天真。
耿精忠加快马速,与小魔女并辔而行,暼见小魔女因兴奋而涨红的脸,开心地说:“再过几十里就到落马山庄了,到时我请你吃狍子肉,喝飞龙汤,都是山里绝顶的美味!”
“好呀!好呀!耿哥哥!”小魔女更是欢喜无限。“那我们加快速度吧!”说完扬鞭催马,当先驰去。
耿精忠也纵马相随,天山雪狸见状更不甘落后,奋力争先。
两骑一狸,三点一线,在茫茫的北国雪野中快速地向前行进着。
时近傍晚,耿精忠和小魔女终于来到落马山庄,未进庄内,就闻到浓郁的焦糊的味道,而且从庄中还升腾起缕缕黑烟。
是谁家失火了,耿精忠判断道,并加快了马的速度,他想去一看究竞。
快马加鞭终于到了失火的地点,耿精忠傻了,那冒着丝丝青烟,已经过完火的院子分明就是耿家大院……
耿精忠翻身下马,直奔入内,小魔女怀抱天山雪狸紧随其后。
院内满目狼藉,房脊已然下陷脱落,门窗焦糊,像一个个黑黢黢的洞口,有的地方还跳动着微小的火苗,十几个邻居正在往有火苗滋生的地方泼水,被水淋过的地分泛起白色的水气,这个有着几十年历史的大院子,早寻不见昔日的风彩,已然变成了一座废墟。
耿精忠根本不在意火救的如何,东西抢出来多少,他只在意屋里的人怎么样了!所以丝毫没有犹豫,一纵身冲进了断壁残垣之中。
厅堂内更是杂乱,碎瓦断砖遍地,桌椅、条案、书架变成焦炭,靠墙的一排兵器架子已被一根断裂的房梁砸倒,兵器散落一地,就在倒下的兵器架不到一尺处,直直地伏着一具尸体,尸体的右手紧握住一柄单刀,尸体的头滚落在五尺开外,双目未暝,怒视苍天,耿精忠见到此具尸体,目光骤然凝固,不禁大叫一声,“爹爹!”昏死过去!
耿精忠再醒来,已然是时近黄昏了,躺在床上的他环视了一下周围,见小魔女和天山雪狸陪在身边。他艰难地说了一句:“这是那里?”
“是你的邻居家!”小魔女边喂他水,边回答道。
“我们家还有生还的人吗?”耿精忠艰难地问出第二句。
“还有一个,你昏迷着,我没有让他进来!”小魔女又喂了他一口水。
“让他进来!”耿精忠的眼中,有了些许光泽。
小魔女站起身,放下天山雪狸,去开门。
门刚拉开条缝儿,就从缝中挤进一张尖嘴巴,然后是一个三角形的大头,再然后就是一具壮硕的红身体,最后是一条低垂的长尾巴。一条红色的大狗,飞一样奔向床上的耿精忠。
小魔女着实吓了一跳,再想出手去护耿精忠已然来不急,只好招乎天山雪狸保护耿精忠,让她生气的是天山雪狸对她的命令却置之不理,只在一徬瞪着小眼晴,好奇地欣赏着这一幕。
只见大红狗飞奔到床前,只是将硕大的头依偎在耿精忠怀里,并不停地用舌头去舔耿精忠的手,样子甚是可爱。
这时小魔女才明白,大红狗是想和耿精忠亲昵,怪不得天山雪狸无动于衷呢!看来动物对动物的一举一动,比人要清楚得多呀!
此时,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下人打扮的中年人,颤声叫道:“少爷,你可回来了!”说完跪地大哭了起来。
耿精忠起身半坐在床上,搂着大红狗对地上的人说道:“耿福,起来说话,你和红狼是怎么活下来的?”
耿福站起身,回答道:“吃过早饭,老爷吩咐我,说今天要来客人,叫我带着红狼去打些野味儿待客用,所以我早早就和红狼进山了!等我们回庄时,就看到现在这样了,我是后悔不该带走红狼啊,如果有它在家,老爷和大家也就不会死得这么惨了!”
耿精忠咀嚼了一遍耿福说的话,忽然问:“你刚才说,今天家里要来客人?是什么人知道吗?”
耿福回道:“前几日松江知府派人来送过拜贴,我想应该是他要来了!”
耿精忠略一思索,吩咐耿福,请几位邻居过来说话。
时间不长,从屋外走进来几个邻居,耿精忠向他们问了三个问题:“今天耿家来没来客人?客人什么时候走的?火是什么时候起的?”
陈叔说:“上午确实来过一伙人!但不是官府人打扮,到像是江湖人!”
李叔说:“其中有一人肩上还架着一只黑色的秃鹫,此人生得面目阴冷,远远望去都十分吓人!”
王叔说:“火是正午烧起的,但那伙人已离开一个时辰了。”
刘叔说:“火刚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