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尚且显得冰冷的铁管,只在瞬息之间,便被疯狂到极致的烈焰风暴所彻底吞噬,滚烫的铁管散发着阵阵灼热的气息,如同实质般的热浪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而那一头头被束缚在无尽黑暗中的狰狞凶兽,随着困锁它们的厚重铁门缓缓打开,死亡的硝烟也已弥漫开来,最为原始的暴躁与血腥再也无法压抑,凄厉的呼啸犹如一阵狂风般席卷而来。
一颗颗呼啸的铁球从天而降,犹如奔腾的烈马,就这样无情碾压过来,而后恐怖的气浪犹如十二级的风暴般,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整片天地在这一刻仿佛都失去了其原本的色彩,紧接着,巨大的力量爆发开来,而后犹如潮汐般,飞快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福德斯呆呆的望着这一幕,刚刚所获得的磅礴力量,在这湮灭一切的力量,根本起不到任何抵抗的能力,而后,这位纵横西海的枭雄,就这样于无声无息间湮灭在历史的尘埃。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过往的记忆如同幻灯片般,一幕幕的不停翻转。
不知不觉间,距离父母惨死、家族灭亡,已经过去数十载的时间。
时间,犹如拂动的风,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在平平淡淡之间,轻松抹去一切,无论是爱恨,亦或情仇。
曾经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大地,也早在日复一日的烈日与雨水的反复冲刷下,一点点恢复往日的生机。
原本被烈火焚烧殆尽的家族城堡,早已湮灭在历史的岁月长河中,而横贯家族领地内的数十条绵延河流,在那一夜被染红的浓郁血色也在不断的沉淀与洗刷中慢慢消逝,河水早就恢复了往日的清澈。
过往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流逝,全都悄然不见,然而那一夜挥洒出去的血色,却是犹如永远无法忘怀的噩梦一般,深深刻印在福德斯内心深处,让他永难遗忘。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它犹如一把陡然从天地间贯穿的利刃,无情朝着福德斯所在的家族斩落。
那一夜,无论皎洁的明月,亦或是明亮的星辰,都被那不断挥洒出的鲜血彻底染红。
“嗖嗖嗖嗖嗖嗖”
随着暗中隐藏的弓箭手拨动手中的弓弦,一根根尖端被打磨的无比尖锐的钢铁羽箭也已破开时空的局限。
泛着寒芒的羽箭犹如白驹过隙一般,只是刹那时光,便以无情贯穿一具又一具抵抗的身影。
而在战场的最前方,一名名手持长剑与精致盾牌的帝国卫军也是和福德斯家族卫兵张开了无情的冲撞。
一名名家族护卫不停怒吼着冲撞向前,然而在这铁与火的无情交锋中,那一名名帝国卫军面色却好像没有任何变化,手中不知以何种手段锻造的坚固盾牌仿佛化作最为坚固的堡垒,任凭刀劈剑斩,却只能带出一道道激烈的火星。
而那一块块盾牌所化作的钢铁堡垒,却依旧无情向前推进,似乎无论前方是汪洋大海,亦或是高山巨峰,他们都绝不会退避。
两波人马如同两块巨大的碾盘一样撞击在了一起,这是生命与生命的残酷碰撞,没有任何的花哨与粉饰。
汹涌的力量就这样排山倒海的碾压过来,而随着惊涛骇浪的不断蔓延,一名名双眼泛红的家族卫兵纵然再怎么不甘,却也只能就这样倒下。
在那汹涌的浪潮之中,他们就如同海面上漂泊不定的一叶扁舟,哪怕只是不知从何处翻腾的海浪袭来,也足以将他们掀翻。
溃败与伤亡,在这真真正正铁与火的碰撞中飞快扩张。
那一道道正面冲撞的帝国卫军,就如同一根根钢针一般,无情的贯穿而来。
这是完完全全的碾压局面,整齐有序的帝国卫军犹如钢铁堡垒般不断向前推进,硬生生的在四周无数娜迦战士的包裹中倘出一条血路。
在这双方交战的最前沿,接触的锋线犹如血肉构筑的碾盘,将面前的一切都碾成爆裂的的肉糜与殷红的血浆。
风在呜咽,血在狂舞!
原本静谧的夜色在这怒海惊涛般的怒吼与喊杀中慢慢褪去,就连天空中的星辰与明月都似乎不愿看清这样血腥的画面,任凭乌云遮住了它们的视野。
而在这一次又一次铁与火的碰撞中,夜色,也是变得更加深沉。
“杀!”
就在战线全面溃败时,凄厉而又尖锐的怒吼犹如利刃般无情划破这森冷寒夜的天穹,哪怕在这上万人的对撞阵营中,也是显得格外的清晰。
而随着这道蕴含着无尽杀意与不甘的声音升腾而起,附近所有的黑暗,在这一刻如同仓皇的幼兽,疯狂逃离。
雪白光亮初始之时犹如摇曳不定的烛光般微不足道,然而不过瞬息时间,却已变化的如同烈日般耀眼,四周的黑暗在这一刻似乎全都遁去。
“轰”
灼热的光亮伴随着那熊熊燃烧的战意不断升腾、扩张,最终化作一道足有五六米长、一米宽许的巨型光刃。
而随着这道光刃狂暴而又坚决的无情斩落,之前一直举着盾牌显得不动如山的帝国卫军,脸色也随之大变。
不过此时他们再想要撤退,却已为时已晚,无尽狂暴而又汹涌的力量全都被压缩在了那光刃之中,而随着那光刃的挥动,好似牵引到了虚空中的什么力量,而后骤然……爆发。
而随着光刃的慢慢消散,残酷而又血腥无比的画面也是渐渐展露出来。
在那钢铁一般构造的堡垒面前,一道足有数米长的血路生生被倘了出来,之前那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