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看来骆锋心中也随之轻松了一些,以他的剑法对付这般手段自当轻而易举,那红胡子也是巧劲儿在足,蛮力在手。见刀锋快到头顶,骆锋立即迎剑挡去,只听“哐”的一声火花飞溅,骆锋也是手腕一麻,看这力道没有十成也有八九,骆锋随即借力往侧身一带,瞬间泄了他的刀势,一步未挪便化了此招。红胡子也是用力过猛,被骆锋这么顺势一带险些撞在树上,接连踉跄了六七步这才站稳,脸上也顿显惊异之色,瞬时便乱了方寸。
骆锋刚才分析也仅是猜想,但实际接过两招之后便得以证实,这山贼确是莽夫罢了,勿需动用真格,遂看向余下的几个大汉,乐笑道:“你们可都瞧见了吧,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妄称大哥,真不知以前你们是怎么当的山贼,莫不是那些被劫的百姓都被这红头鬼脸的模样吓跑的吧。”
红胡子只听的肝火凶烈,见那道士还正后背向己,还没等喘匀了气息便再次飞身出去,刀从左路带出,凌空一闪又从右路击出,直刺骆锋的后心而来。骆锋虽未回头,确是早已防好了此招,先前看他模样也不像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能出此招也并不意外,骆锋一个躬身侧步,右身稍稍一斜,手腕抖动剑身一个绕臂格挡,红胡子又刺一空,待他意识到后,半个身子已飞将出去,骆锋顺势在他后背送上一掌,红胡子一个趔趄便失去了重心,落地后连滚带爬的摔出老远,闹的一个灰头土脸好是可笑,众人皆是一脸惊讶。
红胡子跌撞爬起略显狼狈,想他昔日寨中也是威风八面,受众人敬仰,今日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受辱,甚有不甘。倘若今日不竭力扳回一局的话,势必要在兄弟面前颜面扫地了。如此想来,遂又一跃而起连发数招,但招招却又被那道士给全数挡了回来,丝毫不占半点上风。而且再看那道士也是只守不攻,却不知他要真心动起手来,自己还有无还手余力,思来想去却也不知该如何收场是好。
其余几个大汉见场面尴尬,一时也不知所措。本想伸一援手,却又怕大哥因此失了威风,只等红胡子已明显不敌对手,他们这才一道围身上来帮忙。而此时陆言也趁机偷偷摸到了马匹后方,将那少年悄悄抱了出去。
骆锋见师弟已救出少年后心中大喜,虽然再战几回合也并无压力,但毕竟是虚耗时间有弊无利,当下还是救人要紧,随即就使了一个“障眼法”也逃了出去。
那几个大汉突然不见道士踪影,亦然惊愕的不知所以,却也记不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剩他们几人在这儿面面相觑一脸茫然,随即也都一并散去。
骆锋来到二人事先商议好的地点,陆言正在那里等候,只是看那少年状况不是很好,吱唔了几句便昏厥过去。二人一看情况紧急,势必不能再耽搁下去,于是赶紧背起那个少年便往山上赶去,此刻也只能求助长尊方能救他一命了。
二人历经一番周折终于到了天枢宫,长尊早已在门口等候,原来他老人家亦然算出今日之事,所以早早地便抽身出来。长尊俗姓华氏,法名长星,世人多以“长星仙尊”,或者“华真人”这般称谓。看到少年状况不甚良好,紧忙吩咐二人快将少年带到寝宫救治。
待众人一行来到寝宫,少年仍是毫无反应,身子瘫软无力,手脚冰凉。长尊上前探了探少年的鼻息,竟是细若游丝时有时无,再看脉象也竟成渐退之势,看来这少年已到了生死关口。
见势紧急,长尊忙将少年扶起,运转内力将真气从后背打入少年体内,以保他暂渡危机。事后又命弟子仲南到丹房取来“白虎金丹”喂他服下,因丹药对外伤也是颇具神效,随即又捻碎几颗敷在伤处,这样内服加外用势当快收成效。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但见少年面色微红,手脚渐暖,大有回转之色。陆言见状也是喜不自禁,但遂又疑惑道:“长尊,这少年还要几时才能醒来?”长尊捋了捋胡须道:“这少年身子太过虚弱,适才历经生死,还需稍待休息。他皮外伤势倒并无大碍,只是体内脏器已明显衰竭,可能与他多日未曾进食有关,若不是幸得你二人施救,否则实难熬过今夜,也算你二人功德一件,待会儿让厨房做些软口的饭菜,等他醒来后慢慢喂他吃些,别的事务暂且放上一放,好生照顾这少年即可。”二人适逢师傅夸奖,一时间喜从心来甚是开心,应了一声便赶紧往厨房去了,骆锋则留在旁边恭候照应。
长尊眼神凝重的注视着少年,突然被他手臂上一道红色闪电状的印记吸引了目光,他上前细细端详了一番,发现此印记并非后有,而是与生俱来,他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印记轮廓,驻足凝思许久,而后便是接连几声叹息,遂而感慨道:“想这少年救得一时,却救不得一世,真是造化弄人啊!”仲南和骆锋听罢都一脸茫然,仲南紧回道:“长尊何以这般感慨,看这少年气色已是恢复不少,莫不是还有其他病症存在?”长尊微微点头道:“不错,不过这并非病症这般简单,他身上的可是“紫罗煞劫”,今日有幸得以缓解一时病痛,恐怕早晚也要难免一死啊!”“紫罗煞劫?”二人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均是一头雾水。
长尊继续讲道:“这“紫罗煞劫”实则是天谴劫难,想必这少年也不得而知,因其根源追溯纷繁复杂,论得你我道法再高也难助他渡过此劫。直教作“本非是非人,却遭是